第102章 疾惡監獄(20)(1 / 2)

這可是S級。

隻要她手指一點,這一切荒唐的遊戲,副本,任務,全都會離她而去。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打打殺殺,可以去過平凡卻安穩的生活。

遲鬱無疑是個強大的玩家,他未必是盲目信任自己的隊友,但往往至親至愛摯友的背叛才是最致命的,再怎麼一起出生入死過也終究是不同的兩個人,你不會知道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感同身受是個偽概念。說不定,他的隊友也不想背叛他,隻是在自己和遲鬱之間不得已做了選擇……可這不得已要了遲鬱的命。

遲鬱本可以一走了之。

姬雪鹿隻要稍稍一想就覺得唇亡齒寒,忍不住想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和隊友的信任度,幸好在思想跑偏時她及時刹車,把這個危險的念頭及時掐滅在腦海裡。

意圖引起她的疑慮和芥蒂又直接給她一個直接脫離遊戲世界的機會,這就是遲鬱的目的吧,他不想讓自己有重蹈覆轍的可能。

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姬雪鹿的手指在空中猶豫地蜷縮了一下,最後還是將頁麵關閉了。雖然想了這麼多,現實中她也不過遲疑了兩三秒的樣子,畢竟一起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就算是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

她本來就是個容易心軟的人。

就在關閉升級頁麵的那一秒,混沌的空間忽然閃了閃,兩個搖搖晃晃七倒八歪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姬雪鹿麵前。兩人都迅速接受了全身治愈,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啊!”

姬雪鹿驚訝地看著各掛著兩條長長的鼻血的兩人:“…………”不是她誇張,那鼻血有多長呢,一直蜿蜒而下流過嘴巴、下巴、脖子,最後在領口暈染開一大團血色的那種程度。

“你們……”

“彆提了,差點掛了,”容珍一揮手,三人的身體便齊齊出現在明顯華麗了N倍的浴房裡,他伸手拿了浴巾一邊擦鼻血一邊講述兩人生死時速的遭遇:“小金的倒計時最後十秒,他還差一個,我想都沒想提著他隨便選了一個,卡在最後一秒出來的。”

容珍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終於分出心思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浴房。空間擴大了很多,幾乎成了一個大平層,除了琳琅滿目的洗浴用品和幾個超大浴池,各種精裝沙發按摩椅香薰鮮花應有儘有,整個空間都變得金碧輝煌,奢侈無比。

容珍表示滿意:“還不錯。”

確實,這已經不僅僅是豪華浴房了。姬雪鹿查看了一下團隊頁麵的信息,容珍和金利微都圓滿造成了主線任務和個人支線任務,各得了1200積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能力和道具升級。這次的獎勵豐厚程度和末日副本差不多,由此可知個人戰的S級相當於團隊戰的SS級。

事實也確實是,如果有隊友相互配合幫助的話,會比單打獨鬥簡單很多。

容珍的豪華浴房升級成了總統浴房,這奢華程度讓姬雪鹿直呼**,但他們團隊的生活質量確實蹭得一下拔得更高了。

兩人得知姬雪鹿升級後也緊跟著消耗1000積分升A,隨後一邊分享副本經曆一邊等著另外兩個隊友出來。

他們並不是很擔心那兩位的安危,畢竟南總和小覃完成主線任務就是分分鐘的事,留到最後就是想衝支線任務多掙點積分而已。

容珍和姬雪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敏銳地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而另一個家夥更是從出副本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安靜得有些怪異。

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遍,容珍心裡有些無奈。

不就是社死嗎,跟小命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南總社死了多少次有人數得清嘛?這有什麼好害臊的……容珍想著想著,自己耳朵忍不住紅了。

咳咳,其實帶入角色想象一下,加上主觀情感的藝術加工,確實挺讓人撲通撲通的。

“雪鹿。”

“嗯?”姬雪鹿腦子裡想的都是接下來該怎麼辦,有些敷衍地隨意應了一聲。

“你……算了。”

容珍想說點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既然沒說出來,姬雪鹿也樂得裝傻充愣:“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彆介意嘛,都是人設。”

在一旁當啞巴的金利微聞言猛的抬頭,委委屈屈的目光剛和姬雪鹿對上,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慌亂躲閃開了。

“一切都是錯覺。”金利微這個小傻蛋最好騙了,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姬雪鹿一臉正氣地試圖給他洗腦,“這可是個人戰,我們甚至可能不在同一個監獄裡刷本,你遇到的姬雪鹿不是我,我遇到的隊友可能也不是你們。”

金利微:?

雖然他在副本裡也是這麼想的,但他聽容哥和她嘮了這麼久的磕,腦子不瓦特就該知道副本裡的確實是她啊……

金利微定了定神,終於鼓起勇氣對上了姬雪鹿正氣凜然的視線,但她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以至於他開始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

有時候就該以攻為守,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姬雪鹿用自己最純潔最無知的表情對金利微展開攻勢:“怎麼,副本裡的姬雪鹿對你做了什麼?要不說來聽聽?”

金利微顯然一愣。

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恐嚇過程,如今回想起來,卻再也不覺得恐懼與威脅,反而帶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色彩。

他記得姬雪鹿的槍塞在了哪裡,讓他說不出話、喘不上氣,他也記得她冰冷睥睨的眼神,被抓起頭發的刺痛,和凶器一樣在他身上摩挲的尖細鞋跟、低沉性感的粗俗的耳語……

被情感二次加工的回憶根本刹不住車,金利微的俊臉肉眼可見地漲紅了,他跟個小結巴一樣吞吞吐吐:“其、其實也,也沒什麼……”

就是說要乾死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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