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夏油傑離開的間隙,我打開了他的床頭櫃,看到幾張相片安靜地躺在櫃子的角落。照片中夏油傑旁邊的兩個人我都認識,就是五條悟和家入硝子。
看著照片中明顯關係很好的三人,一個想法在我心中形成:夏油傑原來不會也是咒術高專的人吧。
但既然已經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此時也對了解這些東西也失去了興趣。
我隨便抽出一張相片,在夏油傑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馬克筆,在相片的背後用歪歪扭扭的字寫道:夏油哥哥,對不起。過了這麼多年,我發現我最愛的還是五條老師。我現在要離開了,再見。
我滿意地欣賞了一下我的傑作,在夏油傑的書桌上扔下了寫著我的字跡的相片和筆,對丘比說:“去下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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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日,幾隻海鷗從水麵上掠過,輪船上的海風吹散了些許燥熱。喬納森和他的父親喬治.喬斯達在遊輪上旅行,坐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喝著飲料。遠處幾個船員圍在一處,在打撈著什麼東西。
“你們猜這東西是什麼?”
“是以前沉船上的貨箱吧。”
“哈哈,傻瓜。怎麼可能,貨箱怎麼會隻有這麼一點重量。”
喬納森的注意力也被那邊吸引了,忍不側過身看著船員們的狀況,也在猜測他們會打撈上來什麼東西。
在船員們的齊心協力下,一個外表華貴的箱子浮出水麵。船員們想嘗試著打開,但發現這箱子上了鎖。
“啊,這麼堅硬的鎖,得用鋸子才行吧。”
“船上的工具箱裡有嗎?”
“你們幾個在哪做什麼,快點過來幫忙!”就在幾個船員商量打開箱子的對策之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從船艙裡探出身子,對幾個船員嗬斥著。
船員們隻能暫時放棄打開剛撈起來的箱子,想把箱子暫時放進船底部的儲物艙。就在船員們架著箱子路過喬納森時,他好像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救救我吧.....快過來......隻有你......”
女孩的聲音淒婉而甜膩,好像惡魔的低語,沒有人能夠抵抗住這份誘惑。
喬納森怔住了。喬治發現了喬納森的不對勁,問他:“怎麼了,喬喬?”
“爸爸,你有沒有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那個箱子裡傳來?”
喬治搖了搖頭:“沒有。”
得到了父親否定的回答後,喬納森開始覺得剛才他聽到的聲音隻是他的幻覺。也對,那個箱子的大小,一個不足以裝下一個人吧。就算裡麵有人,在水裡待了那麼久,也肯定死去了。
夜晚,喬納森看著外麵廣闊的星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白天那個船員沒有打開的神秘箱子,以及聽到的那個女孩的聲音,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安。
如果裡麵真的有個女孩,她在箱子裡一個人肯定很難受吧。作為一個真正的紳士,他必須去確認一下才行。
看著旁邊正在熟睡的父親,喬納森悄悄地點燃一盞煤油燈,從房間裡溜了出去。午夜時分,此時船艙裡都靜悄悄地,隻有輪船運作的低沉的轟鳴聲。所有人幾乎都入睡了,他的腳步聲在夜裡格外明顯。
喬納森溜進了船艙底部,借助微弱的燈光,他找到了白天他看到的那個箱子。他打量了一下箱子上的那把鎖,心中想著去哪裡找個工具把鎖破壞掉。但是在他正準備轉身時,麵前的鎖就在他手上碎掉了。
喬納森也沒有多想為什麼鎖會正好在他的手上碎掉。他放下了手上的煤油燈,雙手用力,掀開了箱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她以極其不正常的扭曲的姿態蜷縮在狹窄的箱體內,黑發包裹著她細弱的身軀,暗紅色的血漬好像玫瑰在她的裙擺上綻放。
女孩緩緩地抬起頭,與喬納森的目光相融。瓷白的亞洲麵孔,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精致美豔,眼角一顆淚痣在昏暗的燈光中越發閃耀:“你來了。”
女孩對著喬納森一笑,笑容美麗到足以照亮整個房間,她的聲音卻傲慢清冷:“還愣著乾什麼,快把我拉出來。”
“對不起,我這就幫你。”
喬納森忍不住唾棄自己,居然因為看著麵前女孩的臉愣神了,而忘記了及時幫助她擺脫困境。
喬納森趕緊把女孩拉出了箱子。就在女孩的身體離開箱子後,他聽到了一陣劈裡啪啦骨頭生長的聲音。上一秒好似全身骨折的女孩,現在卻婷婷嫋嫋地站在了他麵前。
喬納森揉了揉眼睛,隻以為是因為光線昏暗造成的幻覺。
不算女孩蜷縮在箱子裡在海裡漂泊的時間,就隻算距離箱子被撈起來的時間到現在也有快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