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愣在了原地,看著那小太監的目光透著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的胤祚也愣了愣,在五哥的院子裡,竟然有人敢將五哥的愛寵送到禦膳房?
小太監怯怯的,看到胤祺發怒有些忐忑,但還是說了一遍:“周公公將小白送到了禦膳房。”
“這個周公公是?”胤祚皺眉問道。
胤祺抿了抿唇:“他說的這個周公公應該是我現在的貼身太監,周玉海。”
“既然是五哥你的貼身太監,怎麼會將小白送到禦膳房?”胤祚難以理解,五哥的太監是要在五哥手底下吃飯的。剛剛和五哥聊天的時候已經看出了五哥有多看中小白,都想著帶到床上同吃同睡。可既然這麼看重,那為何這個貼身太監敢將他送去那種地方。
死死抿著唇,胤祺沒有回答這句話,隻是拉著胤祚到了房間,吩咐道:“讓周玉海來見我。”
“是。”旁邊的小太監應了,轉身出去尋。
胤祺臉色極為難看,渾身上下散發著怒氣和傷心。小白對於他來說十分的重要,他從沒想過會有人在自己的院子裡傷害小白。
看見這樣子,胤祚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十來歲的小太監就來了,滿臉的嬉皮笑臉,請安的態度也頗為散漫。
“奴才參見五阿哥,六阿哥,聽聞阿哥尋我,可是有什麼事?”周玉海嬉笑道。方才來叫他的小太監說了阿哥因為那隻兔子的事頗為不高興。可那又如何呢,自己可是太後娘娘指定的人。
先前怕暴露,但現在可不怕了,畢竟就是太後娘娘下旨要給五阿哥些教訓。
胤祺沉著臉:“小白去哪了?”
“小白?是那隻兔子嗎?是太後娘娘下旨讓奴才送到禦膳房的。”周玉海臉上帶著笑,說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畢竟他算準了五阿哥的脾性,隻要說了太後娘娘,就必然會讓步。
這不是親生的,果然養在名下都不受重視。
胤祺氣得有些發抖,他是篤定了自己不敢對他如何嗎?
在一旁沒說話的胤祚也皺了眉,這個太監說話的樣子,不得不懷疑胤祺是不是經常在他手底下吃虧。
“是瑪姆下的旨意?”胤祚突然插嘴問道。
周玉海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太後娘娘下的旨意,六阿哥可是不相信?”
“我的確是不大信,”胤祚含笑道,“這個問題要弄清楚也簡單得很,隻需我派人去問一問瑪姆就知道是不是瑪姆下的旨意了。隻是,假傳旨意,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周玉海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太後娘娘說的是教訓五阿哥,可卻不是弄死那隻白毛畜生,若是六阿哥派人去問,那太後娘娘會不會不想幫自己圓謊。
那隻白毛畜生竟然敢在自己的衣服上撒尿,隻是送去禦膳房已經很是網開一麵了,結果兩位阿哥身為皇子竟然不依不饒的,周玉海有些憤恨,皇子要什麼寵物沒有,偏偏對那隻白毛畜生這般執著。
若是隻有五阿哥,那便一定不會鬨出來,誰知道這個什麼六阿哥竟然跟著來了,多管什麼閒事。
“怎麼不說話了?”胤祚臉上的表情已經冷了下來。既然不是太後下的旨意,那就是他想要欺負胤祺了。
周玉海咬著牙說道:“那便請六阿哥派人去問上一問吧,是太後娘娘要奴才這樣做的,不然奴才哪裡敢自作主張將阿哥的愛寵送到禦膳房。”
胤祚給小安子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既然如此,小安子你就去慈寧宮走上一趟吧,若問出來不是瑪姆的旨意,那一個假傳旨意的罪名是跑不掉了。對了,假傳旨意是下場是什麼來著?”
小安子會意,立刻大聲道:“假傳旨意者,責打八十大板,再送進慎刑司。”
“慎刑司啊,誒,五哥,聽聞本來進慎刑司的人就很是苦,要是挨了八十大板再進去,不知道還有沒有命留下來。”胤祚對著胤祺說道。
胤祺道:“八十大板,多半直接打死了,哪裡還輪得到進慎刑司。”
說話間,周玉海渾身已經在發抖了,他本是想仗著太後的勢狐假虎威,料定的就是五阿哥必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去告狀。
畢竟五阿哥不得太後娘娘寵愛,也不得皇上寵愛,雖然有親生的額娘,但是顧不上他。從前對於這樣的事,五阿哥也多半是能忍則忍。
胤祚正揮手讓小安子去時,周玉海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五阿哥,六阿哥,太後娘娘聽聞了五阿哥在上書房經常被皇上斥罵,才讓奴才給五阿哥些教訓。奴才這是為了完成太後娘娘的旨意,才將那隻白兔送進禦膳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