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坐在小床旁,看著在睡覺的妹妹,輕輕捅了捅旁邊的胤禛,悄聲道:“怎麼妹妹又在睡,每次過來妹妹都在睡覺。”
“妹妹現在還小,不睡覺乾什麼。”胤禛的回答同樣小聲。
換了身衣服過來的德妃,瞧見這兄弟倆在女兒床前小心翼翼的樣子,好笑道:“你們妹妹正睡覺呢,沒什麼好看的,先過來吃點心,等她醒了再和你們玩也不遲。”
這句話一說,胤禛和胤祚就老老實實站起來,來到正殿和德妃一起吃點心。
“額娘,怎麼我們每次來的時候妹妹都在睡。”胤祚有些沮喪地問道。
德妃輕笑著答道:“妹妹現在尚且還不足個月,這麼大的孩子就是每天都睡覺的。你們當初那時候也是這樣每天都睡覺。”
胤禛在一旁默默地吃著點心,聞言也出聲道:“妹妹看上去太小了,此時的年紀還是要小心注意著的年紀,小六不要老是惦記著鬨妹妹。”
胤禛是經曆過皇貴妃生孩子的,當時生下來的也是一位公主。不過那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皇貴妃並不讓胤禛與她見麵,隻知道沒多久之後那個妹妹就歿了。當時的胤禛還傷心了許久。
“我知道了。”胤祚應了一聲,沒反駁。
宮裡的孩子精貴,還沒有立住的孩子都不願放出去玩。妹妹年紀還小,注意些也是應該的。
吃過了點心,又去看了一眼妹妹,胤禛就帶著胤祚告辭了。最近荷蘭的使臣到訪,前朝後宮都忙著這件事,德妃已經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了,分到她手底下的事情並不少。
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胤祚笑著問道:“四哥,那些荷蘭的使臣來,汗阿瑪好似很重視的樣子。”
“咱們大清是強國,但這次的荷蘭是海外的國家,除了傳教士外,這還是海外的國家第一次官府派人來大清,汗阿瑪許是想讓他們看看我大清的氣派,所以才這樣重視吧。”胤禛回答得漫不經心。
他也是還在上書房念書的,對朝堂上的事了解得比胤祚多不了多少。
荷蘭?胤祚凝神仔細地思索了一番,這個時候的荷蘭,好像有海上馬車夫的名號。想到這些海外的國家,就不得不想到清朝後期那些屈辱的事件。
說話間,已經從永和宮走到了阿哥所,走到自己院子門前的時候,胤祚對著胤禛道彆。
“我進去了四哥。”
“嗯。”胤禛應了一聲,在原地看著胤祚進去後才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進了自己院子的胤祚,躺在了放在院中的椅子上,愜意地曬著太陽。此時正值春天,太陽曬在身上溫度不冷不熱的,舒服得讓人想睡覺。
躺在躺椅上,胤祚慢慢閉上了眼睛。小安子在一旁,輕手輕腳地拿出一件披風蓋在了胤祚的身上。
睡了不知道多久,胤祚聽到有人在叫他。
“胤祚,胤祚,怎麼在這睡著了。”
睡眼朦朧地睜開眼,胤祚看見有一個人站在自己麵前,身形有些模糊。
狠狠地眨了兩下眼睛,胤祚才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二哥?”胤祚有些迷惑,“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隨著胤禔成婚入朝,在前朝有著納蘭明珠的幫助下,胤禔漸漸開始和胤礽打擂台。
胤禔自那兩次被康熙懲罰之後,性格沉穩了不少,而且更加地聽納蘭明珠的話了。是以,給胤礽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胤礽和赫舍裡家之間有了嫌隙,索額圖為了拿捏胤礽,在這件事沒有提供一點幫助。這些日子,胤礽雖然沒有吃什麼大虧,但過得很疲憊。
胤礽臉上帶著笑,今天他讓胤禔吃了個大虧,心情十分不錯,聽見胤祚這樣問,玩笑道:“怎麼,你這裡我沒事還不能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胤祚起身,將身上的披風遞給小安子,說道,“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還偏偏要這樣說,二哥你真是。”
胤礽隨意地坐在小趙子搬來的椅子上,說道:“今兒我高興,來找你聊聊天。”
“你這些時日好忙,我好久沒看到你的身影了。”既然說了是聊天,胤祚便隨意地扯了個話題。
胤礽眼神暗了暗,說道:“這些日子被人找了麻煩,本來朝堂上的事就已經夠多了,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找我的麻煩。”
這話一聽就知道指的是什麼,不過這樣的話題胤祚可不敢在自己這個小院子裡聊。
這兩年下來,胤祚已經知道自己這裡是一定有汗阿瑪放過來的人,所以像這樣的話,一般都不會在自己院子裡說。
“對了,二哥,那些荷蘭的使臣什麼時候到啊,都已經聽說好久了。”生硬地扯開了這個話題。
胤礽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不適合在小六這裡說,便接著胤祚的話題說道:“沒幾天了吧,聽說已經在直隸了,過幾天就能到京城了。”
“對了,這次荷蘭的人來,汗阿瑪應當會宴請,到時候那一天你們就不用在上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