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在此時心跳得卻有些快,他慢慢地進入了布置好的洞房。
此時裕鑫已經將厚重的新娘妝卸了,胤祚早早就吩咐了給她準備吃食,此刻也吃飽了
見胤祚進來,塔娜和薩仁對視一眼,行了個禮之後便退下了,隻留下了胤祚和裕鑫兩個人在房間裡。
見到胤祚的那一瞬間,裕鑫的臉便紅了起來,站起身看著胤祚道:“爺。”
“不用這麼拘謹,你坐下吧。”胤祚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我既已經結為夫妻,那在平日也不用這麼多禮。”
“是。”裕鑫低低地應了,但還是沒有放鬆下來。
胤祚見裕鑫十分緊張的樣子,笑道:“你不用緊張,我先去洗漱換身衣裳再過來。你也將身上這身吉服換了吧,看著怪重的。”
說完,胤祚便起身往東廂房去了。
見胤祚出去了,塔娜和薩仁進來伺候自家格格換衣裳。
“格格,您可不能再膽小了。”塔娜的膽子大些,說道,“方才阿哥的問話,您都沒怎麼回答,一句兩句還好,多了阿哥恐會不悅。”
薩仁伺候著裕鑫換衣服說道:“塔娜你該改口了,要是被彆人聽到你還在叫格格,那難免會被有些人笑話。”
“我知道了,福晉。”塔娜笑嘻嘻地改口道。
裕鑫並沒有參與兩個侍女的談話,她從幾年前就知道自己要嫁給六阿哥,而從前見過一麵的六阿哥明顯是個好相處的人。
但自己也沒想到,六阿哥竟然會給自己這麼大的臉麵。親自來迎親,自己在皇子福晉中應當稱得上是頭一份了。
而且,沒想到六阿哥過了這幾年,長得越發俊秀了。想到這,裕鑫的臉又紅了。
胤祚換了平常穿的衣服後便回來了,見裕鑫也換了衣服。
裕鑫這次沒有起身迎接,而是看著胤祚笑道:“爺。”
胤祚走到床邊,坐在了裕鑫的身邊,應了一聲:“福晉。”
兩個人坐在床上,一時間空氣竟有些凝固。往日裡一直不會讓氣氛冷場的胤祚,在此刻竟然不知道應該起個什麼樣的話題才合適。
“我……”
“你……”
氣氛太過尷尬,胤祚和裕鑫都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場麵,卻沒想到竟一起說話了。
胤祚一笑,說道:“你先說吧。”
“好,”裕鑫不敢看胤祚,目光直直地看著前麵,說道,“爺,可用了膳?”
胤祚回道:“在外麵一直都在喝酒,隻用了些糕點。”
“那可要傳膳,肚子空著睡覺恐會不舒服,不如還是用些?”裕鑫問道。
胤祚搖頭笑道:“不必了,方才回來的時候喝了一碗醒酒湯,此時也漱口了,便不吃了。”
這一來一回地答了兩句,氣氛也漸漸回暖了。
“我以後便叫你裕鑫如何?”胤祚看著裕鑫笑道,“方才叫你福晉,我覺得有些彆扭的。”
裕鑫點了點頭,她聽著也彆扭,福晉這兩個字總是讓他想起額吉。
見裕鑫點頭,胤祚又笑道:“你今日既然已經嫁給我了,那我們私下相處的時候,其實不必在過於拘謹。我既然叫你裕鑫,那你也應當叫我胤祚。”
聽到這話,裕鑫眉間閃過一抹錯愕,張嘴便要反駁。
但胤祚沒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明兒等去給額娘汗阿瑪請安之後,我便將我院子中的賬交給你。我後院除了你之外,並沒有彆人,隻能勞煩裕鑫給我管家了。”
聽見胤祚接下來的話,裕鑫的驚訝難以言表。
對於裕鑫來說,彆說天家的皇子了,即便是自己部族的族兄,在胤祚這個年紀也鮮少有後院中沒有人的。而且,自己方才嫁過來第一天,六阿哥竟然就放心讓自己管家了。
見裕鑫愣在原地,胤祚笑道:“你從前在草原,草原規矩和京城相差甚大,你要是有拿不準的,直接來問我,或者去找額娘都可。”
“爺,”裕鑫斟酌著說道,“妾身方才嫁過來,便管著院子,合適嗎?”
胤祚轉過頭來看著她:“有什麼不合適的?如今這個院子暫且算給你練手,大約等一兩月我們便要搬到宮外去了,免得屆時管著六阿哥府覺得手忙腳亂。”
“我……”裕鑫有些懵,額吉在草原的時候教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在入府之後拿下管家權,教了很多,從六阿哥入手或者德妃入手都教了。
第一教的便是如何壓製六阿哥後院中已經有的鶯鶯燕燕,若是得寵應當怎麼打壓,若是不得寵應當怎麼籠絡都教了。
可是,這才嫁人的第一天,便告訴自己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