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朝上搞了那一波騷操作,讓胤禔和胤禩一起降爵之後,胤祚在朝堂上過上了幾乎無人敢惹的生活。
不管是太子黨的,大爺黨的還是八爺黨的,或者是中立的。在朝上見到胤祚的第一反應就是打怵,這位爺可是什麼都乾得出來的。
當時弄得兩位爺降爵的時候,可正是這兩位爺風頭正盛的時間。他們兩個聯起手來,甚至壓了太子一頭,但還是被這位整的很慘。
胤祚對於這樣的氣氛欣然接受,他從上朝的第一天就向往這樣的生活。沒有人提著自己上進,也沒有人找自己的茬,獨自擺爛。
這樣的日子胤祚延續了很久,延續到了裕鑫平安生下孩子,延續到了兩個妹妹嫁人,也延續到了康熙對太子的忍耐到達了頂峰。
康熙四十七年
胤祚聽見梁九功喊下朝的時候,甚至覺得鬆了口氣,這是很久沒有過的事情了。
在轉身走之前,胤祚偷偷往胤礽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胤礽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樣子,有些心疼。
但即便心裡有些心疼一哥,胤祚也不敢將目光多放在他身上一眼,隻低著頭和四哥走了。
這過去的十年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後宮好幾位高位嬪妃過世,三哥因為在敏妃也就是十三的額娘百日未過時剃頭,被降為貝勒。還有的就是,索額圖被廢,甚至被康熙稱作“天下第一罪人”。
這些年裡,胤祚已經不敢和胤礽有表麵上的往來了。康熙打壓太子的心思,即便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時候違背康熙的心意非要和胤礽有明麵上的往來,那就是害了兩個人。
不過,沒有明麵上的往來,卻有暗地裡的聯係。胤祚幾乎已經算是半個太子黨的人了,給一哥提供了不少的消息和點子。
和四哥一起走出宮門,胤祚神色略有些低落,胤禛見狀,有些不忍:“你去我那坐坐?”
胤祚一怔,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就算了吧四哥,我想早點回去休息休息。”
“行吧,那你就自己回去,路上小心。”胤禛也沒有強留,和胤祚道了聲彆。
胤祚坐著自家的馬車,回到了六貝勒府。
回到府裡之後,胤祚就回了書房,緊緊皺著眉頭。
這些日子,康熙對一哥的打壓幾乎已經成明麵上的了。從前他喜歡抬一個打壓另一個,但現在他竟然自己上陣打壓一哥。
想著康熙最近在朝上時不時地咳嗽,再加上已經明顯有了老態的樣子,胤祚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
從年前的病好了之後,汗阿瑪對手中的權利越發看中了。這些年朝堂上因為三黨之爭亂了不少,已經有很多的大臣對這樣的現狀不滿意了。
“阿瑪,阿瑪。”胤祚尚在沉思間,聽見了外麵奶聲奶氣的聲音。
一同傳來的還有侍女小聲勸導的聲音:“格格,貝勒爺在書房乾正事呢,咱們等會兒來好不好?”
聽著女兒的聲音,胤祚的眉間露出一絲溫柔之色,起身打開了門,看著門口的小家夥說道:“靜兒,你怎麼來這了?”
“阿瑪,阿瑪抱。”靜兒一見到自家阿瑪,就伸出手要抱抱。
靜兒是胤祚和裕鑫的第一個孩子,今年不過才一歲左右。因著是府中唯一的姑娘,在這貝勒府裡當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胤祚伸出手將小女兒一把抱了起來,顛了顛試了試重量,說道:“比前兩日要長大了些。”
被阿瑪抱在懷裡,靜兒伸出手摟住了自家阿瑪的脖子,咯咯笑道:“阿瑪,阿瑪。”
“那靜兒今兒來找阿瑪,是為什麼呀。”胤祚耐心地問道。
靜兒歪著頭說道:“阿瑪忘了嗎?你前天說的今天要帶著我去玩的。你說了的,四伯伯家裡有幾個哥哥姐姐,你說了帶著我去玩的。”
這樣一說,胤祚就想起來了。前日哄著靜兒睡覺的時候,是許了這一個諾。但沒想到今日看汗阿瑪在朝堂上刁難一哥,便完全將這件事忘記了。
“那好,你在阿瑪這裡用午膳,午膳用過了你去四伯伯家如何?”胤祚看著懷裡的閨女問道。
靜兒又問道:“那帶著哥哥嗎?”
“帶帶帶。”胤祚無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