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於雙腿叉開,跪坐在蘇行的身上,兩手狠狠地掐著蘇行的脖頸。
屋內敞亮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完全暴露出了辛於臉上的神情,仿若他蘇行就是她刻骨之恨的人。蘇行的喉嚨火辣辣的,那不能忽視來自脖頸上的危險,蘇辛於的手指越收越緊。
蘇行的兩隻手臂迅速抬起,手肘分彆對準了辛於的兩隻手彎,用力向下擊打,這來自手彎處的巨大衝擊,使得辛於掐著他脖頸的雙手不得不鬆開。
蘇行爭取到喘氣的空間。
下一秒他立馬翻身就把辛於掀倒在地,辛於的動作反應趕不上大腦,就這樣直直地被他反壓在地上。蘇行雙手扣住她的兩隻手,使之不能動彈。
辛於的臉色陰沉難堪,她剛剛忘記了這具身體不是她的,這種弱得連一點力量都沒有,就算大腦能反映過來,動作行為也完全跟不上。
蘇行充滿怒意的眼神看著她,不具之前的冷漠平靜,“蘇辛於,你發什麼瘋”
辛於看著蘇行的臉蛋,和蘇一珩年少時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從蘇辛於的記憶裡,也確實存有蘇行。
似乎沒有一絲一毫不對勁,蘇行就是蘇行,蘇家小兒子,但偏偏就是那張臉,叫辛於怎麼甘心
不論蘇行和蘇一珩有沒有關係,辛於都見不得這張臉。
辛於垂了眼瞼,先前突然見到這張臉,辛於自然無法控製地就燃起了滔天的恨意,所以才會做出這般情急的事情,現在理智回來。
如果辛於不管不顧地殺了蘇行,彆說完成任務了,怕是蘇家人就能先要了她的命。
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辛於的腦裡就自動浮現了世界劇情,以及她的任務目的。
辛於的神情又恢複到了漠然,收了眼裡的恨意,儘管如此,抬頭再看到那張臉,辛於心中仍有克製不住的殺意,她的指甲狠狠陷進了手心肉裡,辛於才勉強止住這股殺意。
“對不起。”辛於道“我喝多了。”
蘇行看著辛於平靜下來的樣子,並沒第一時間放手,但辛於沒掙紮,任由他壓著,蘇行的眉頭狠狠皺起,他是厭惡與人這般過於親密的姿勢的,儘管現在是不得已為之。
他起身放開了辛於,從地上站起來,眉眼冷漠又居高臨下,“出去”
辛於站起身最後看了他一眼而後離開房間。
蘇行反鎖上門,來到鏡子麵前,微微掀開領口,露出了裡麵冰玉般的肌膚,脖頸處有一圈明顯的掐印,蘇行眼前仿佛又出現了蘇辛於恨之入骨的神情。
他的神情微滯,今晚蘇辛於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
翌日。
辛於從臥室出來,來到早餐廳,一眼就看到了端正坐在裡麵的蘇行,他喝粥的動作慢條斯理,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淡的氣息。
辛於走過去,拉開椅子在他對麵坐下,蘇行抬頭看了她一眼,往常休息日的時候蘇辛於甚少有今天這般起早的時候。
他收回視線,對辛於的存在並不在意,平靜的模樣仿佛昨晚從未發生過事情。辛於看了他一眼,暫時相安無事的相處也是她想要的。
剩下的半個月裡,辛於沒有出門,每日都是呆在杏林彆墅,傭人們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麵習以為常。
直到迎來九月的開學日。
辛於穿著深藍製服,白襯衫格子裙黑長襪,原身的性感大卷發在前幾日辛於就已讓人拉成了黑長直,此時它正被深藍色的發繩高高束起。
她坐在賓利的後座,挺起的背部線條漂亮好看,賓利車身停在杏林彆墅外,沒多久,蘇行一身整潔的製服模樣從彆墅走了出來。
蘇行上車以後,兩人分彆占據一左一右的位置,中間隔了很大的空位,神情皆冷漠得不像姐弟,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並不覺得奇怪。
從前的蘇辛於對蘇行就沒什麼耐性,蘇行是蘇家最小的兒子,也是最受寵的孩子,蘇父蘇母簡直把他護得像寶一樣,生怕傷到了哪裡。
蘇辛於為此曾一度嫉恨著蘇行,自然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至於蘇行,從來就是冷冷淡淡的,即使是對蘇父蘇母也是這樣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