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班的所有學生都回了知新大樓。
胡渣老師站在教室講台前，辛於抬腳進去，三人從講台前經過，走在最後麵的王微微抬手把記錄表放到講桌上。
教室裡的學生並不齊全，還有些男生沒回來，胡渣老師也不管，隻說了句大家自由複習便坐下了，時刻漸漸，林小徹從座位站起。
“大小姐，我離開一下。”
林小徹習以為常地報備行蹤，實際卻什麼也未透露，從前的蘇辛於毫無察覺，注意到這點的辛於漠不關心，她隨意點頭。
林小徹離開教室。
洗手間內，林小徹抬手打開廁所隔間的門，此時從外麵傳來兩道吃瓜群眾的男聲，她的腳步微停住。
“哎，操場發生的事，你怎麼看大小姐是在警告程昱吧。”
“像是在為王微微打擊報複程昱。”
“王微微有那麼重要”男生有點質疑，“平日也不見得啊。”
另一清脆男聲打斷道“那還傳聞大小姐對程昱傾心不已，你就看先前發生的那場麵可能嗎”
男生搖搖頭。
“走了走了。”清脆男聲道“這些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
林小徹從洗手間出來，外麵的空氣彌漫著一股濃密的香煙味，她抬頭看了一眼離開的兩人背影，是20班的學生。
她沉默地低著頭，洗完手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林小徹重回到教室。
時刻漸漸，暴雨停歇又襲來，反反複複像個陰晴不定的孩子，臨至放學點，是暴風肆虐之時，林小徹撐傘走過校園的灰雨中。
漫漫雨中，大多人匆匆而過，林小徹一人撐傘站在校門外，她在等人。學校逐漸少人，慢慢空蕩寂靜仿佛隻有暴雨和她。
林小徹等的人在此時姍姍而來，那人的眼妝仿佛是用墨水浸過，嘴唇紅得鮮豔美麗。王微微甫一走出校門，就被等在門外的林小徹攔住。
“王微微。”
林小徹站在她麵前，王微微驚訝望她，迷惑道“什麼事”
暴雨肆虐，連風都野得管不住，林小徹臉邊的短發全都向鼻中傾斜，遮住她的眼她的臉，雨聲勢之大，使她的聲音恍若夢幻。
“上午體測大小姐做了什麼”
王微微聽清了，微垂眼瞼，道“這是大小姐的事。”
林小徹的眼睛微眯，不緩不慢道“你是不肯說了”王微微是什麼人，即使平時隻有表麵的趨炎附勢，但自己這種程度的問話，放在往常是會乖乖回答的。
“微微”
一聲來自雨中的喊話打破了兩人逐漸凝結的氣氛，抬眼望去，是停在兩人前方不遠處花崗岩石球旁的私家車，從敞開的車窗裡能看到中年男人。
那聲喊話正來自他。
林小徹側頭望去，看見雨中停留的那輛黑車與人，總是沉默又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變化，她嘴角揚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是你父親呢。”還少見的用上了語氣助詞。
林小徹此刻麵容有些微的怪異感，語氣之間仿佛帶上一種懷念，“正好，我們也很久沒見了。”
王微微握著傘柄的手瞬間發緊，林小徹的眼神立刻捕捉到這一點，她抑製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眼睛仔細地望著王微微的麵容。
“我過去打個招呼，你覺得如何”
林小徹用滿臉認真詢問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