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邁步十月中旬,轉眼又一個周日。
今日長空晴朗,陳芊芊坐在沙發上,不遠處是正在睡覺的柏黑,蘇行和柏雪有事出去,因此便隻有她一人。陳芊芊坐了沒一會兒,便站了起來。
她四處走動,隨意翻看,很快,就來到了柏雪的臥室,臥室風格偏冷暗,擺列物品少得沒有,除了必備的桌櫃,完全不似外麵陳設的溫馨滿滿。
陳芊芊毫不猶豫地來到唯一的桌子前,隻是習慣的,想從這些地方發現些有用的線索或東西,或許日後就能用上。她翻開抽屜,裡麵堆放著書書本本。
她打開看了看,又重新放回去,去翻開另一個抽屜時,裡麵空空蕩蕩的,不似這一個堆滿,隻放著一個平平無奇的黑盒子,陳芊芊拿過,然甫一打開,她整個人都完全驚訝怔住了。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塊佩玉,小巧精致,隻有硬幣大小,陳芊芊捏著的盒子的力度不覺加大,她死死地盯著,不肯放過一絲一毫,一模一樣
良久,陳芊芊合上它,放回原位。
她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不像平常的樣子,眼神冰冷漠然得有些可怕,像是裹著濃濃惡意與恨意。門口傳來開門聲,陳芊芊垂下眼瞼,再抬頭,仿佛又回到了平常的模樣。
蘇行和柏雪提著果蔬進來,兩人一起去了趟超市回來。
“柏黑還在睡啊。”柏雪走進來,看了一眼柏黑。
陳芊芊扯出一個笑,有點僵硬,蘇行和柏雪都沒關注她,蘇行提著果蔬一路進了廚房,柏雪跟在他身後一同進去。每個周日,蘇行在這裡都會親自下廚。
很快,柏雪從廚房裡出來,他蹲到柏黑身邊,伸手扯它的耳朵,柏黑抬前爪揮了揮,狗眼睛卻依舊未睜,柏雪又伸出另一隻手,兩手一起用力扯它耳朵,這次很快,柏黑睜開眼睛就衝柏雪嗷嗚了一聲。
柏雪目的達到。
他從地上站起來,抬腳踢了踢柏黑狗屁股,柏黑立馬站了起來,柏雪把它趕到陳芊芊麵前,又跑去拿過狗繩子,笑眯眯地站在陳芊芊麵前。
“給。”他遞狗繩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緩,不帶猶豫,趕人顯然。
陳芊芊接過,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你有兄弟姐妹嗎”問得有點急,失去了往日的謹慎。
柏雪的表情立馬僵住,他的眉眼沉沉,麵無表情地盯著陳芊芊,甚至有了陰沉尖銳的意味,他的麵容有那麼一刻的扭曲暴怒。
“這不是你該問的”
陳芊芊垂下眼瞼,輕輕道“抱歉,我先帶柏黑下去。”
陳芊芊帶著離開,柏雪站立原地良久,好一會兒後,他重新揚起笑回到廚房。
時刻漸漸,蘇行回去了。
是夜。
偌大的房子裡隻有柏雪一人,他總喜歡赤條著,仿佛下一刻就能死去,**躺在漆黑的大床上,未有遮蓋被物,床頭的桌邊是滾落的白色藥片。
他的眼睛睜開著,無神的,沒有著落點,不知不覺,瞳孔開始渙散得厲害,頭腦昏昏沉沉,似乎能這樣渾噩一生。
窗外黑寒無比,天上也沒有懸掛的月亮,這般黑沉模樣仿佛一頭隨時能蜇人吞噬的怪物,巨大又可怕,叫人逃脫不了。
轉眼,就到了周一的體育課。
辛於換上運動服,站在體育館場內,此時眾人陸陸續續地都已換完衣服,不一會,體育館的大門又走進一班學生,是高一班的人,蘇行在其中,一眼就輕易望到他。
體育館場地很大,容納兩個班的人都還覺得空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