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少爺的假姐姐(42)(1 / 2)

夜晚山裡沒有燈光, 飄風苦雨又不停落下,到處是枯樹草木,一路走來叫人心裡發抖。不敢點燈, 怕遇上其他匪徒。辛於快步穿梭, 扒開樹枝順著往下走, 柏雪跟在她身後, 走路姿勢似有礙。

突然,遠處傳來罵罵咧咧憤聲。

“抓到那兩個兔崽子看我不活剝了他們!”

“媽的老二就栽他們手裡!”

辛於停住腳步,聲音顯然從對麵傳來,她迅速轉身就往回走, 可柏雪在這時不知怎麼回事,“嘎吱——”清脆響聲, 辛於麵色迅速難看下來,此時又傳來興奮聲音。

“在那邊!趕緊!”

很快就是接連不斷腳步聲傳來,以及手電筒的光亮照來,兩人所無可供遮掩的地方,辛於和柏雪逃跑的背影一下子被逮到,手電筒準確打在他們背上, 辛於邊跑側頭看一眼, 就那麼一眼她就瞧到身後追來的三個匪徒其中一個手握槍正按下, 她瞳孔劇縮,伸手就拽過柏雪。

哧地一聲,子彈劃過空氣打進柏雪的左腿,幾乎一個趔趄柏雪扯著辛於摔倒在地。冰冷的雨紛紛打下, 匪徒已經到了跟前。他們拽住兩人頭發,憤激而猙獰道:

“跑啊!”

匪徒用力扇打兩人,暴力拳腳隨之而來,又捏著頭皮撞樹,狠狠發泄了一番,匪徒老大說道:“行了彆把人打死了。”

兩個打人的匪徒呸的啐了口水,回道:“反正都要死的。”

雨越下越大,風雨交加山夜越發涼冷,柏雪的左腿疼得快沒知覺,匪徒拖起兩人,他臉色煞白咬牙關,握緊拳頭看向辛於,子彈穿透那一刻他感覺得清清楚楚——她拿他擋槍!

柏雪眼中的憎恨幾乎要穿透她,辛於卻麵無表情,臉頰高高紅腫,血腥點點分布嘴唇眼角,頭發散亂有幾塊甚至露出頭皮缺了頭發,整個人模樣幾乎不能看,顯然一副被人暴力過度的模樣。

匪徒老大道:“下山!”

此時柏雪辛於兩人脖頸雙手上都被套上繩子,三人快速走著,拽著繩子的匪徒根本不管他們,隻顧自拉扯著,像拽拉狗似的。柏雪幾乎跌跌撞撞地跟上,一副臉汗慘白下一秒就能昏厥過去的虛弱模樣。

夜裡的雨還打在他們身上,走了不知多久,約莫快到的時候,柏雪身體支撐不住倒了下來,匪徒重力踹了一腳,說:“喂彆裝死!給我起來!”踹了好幾腳都沒有反應,匪徒蹲下試了下呼吸,抬眼道:

“沒死,暫時暈過去了。”

匪徒老大說:“車子就在前麵,你們倆把他抬起來,趕緊的。”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停留的麵包車前,匪徒開門一左一右把辛於柏雪夾在中間,車子發動行駛在這直行道上。車子一路行駛,開了不知多久,直到來到郊外,停在某一廢棄廠前。

匪徒們把兩人帶進廢棄廠門,到處白牆都嚴重泛黃,白層掉落不知多少,大片大片粉牆露出,地麵角落成片結成的蛛網,匪徒們把兩人分彆綁在支撐房頂地麵的四方長牆上,辛於柏雪直立立地背靠牆麵綁住。

暈迷的柏雪完全靠著粗碩繩子支撐拉扯著,整個皮膚都泛起紅圈狠狠破皮陷進了肉裡,辛於垂眼眸,匪徒們離開廠子走到門外呆著,顯然不想讓辛於聽到他們的對話。

“憋了一路了,老大我先去解決。”

匪徒老大擺擺手。

這人捂著肚子飛快地跑走,夜裡黑,所幸今夜連綿一路的雨有了驟停之勢,男人飛快來到一處不長草的土地前,扒拉開褲子蹲下就握著手機一邊哼唱歌曲。男人常年便秘,每次蹲坑得有個把小時。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逐漸深了。

抽煙哼歌的匪徒毫無防備,從身後被人腦袋往下一錘子狠狠砸暈過去!黑衣保鏢拿起手機迅速發送‘這邊解決了’,他們是從匪徒下山開始就一路跟過來的。早在最先抵達山腳,那輛麵包車就被撞了定位。

所以匪徒們一下山明家就接到反映了。之前山上匪徒開的那一槍,可是響亮的讓正在搜尋的保鏢們都聽到,第一時間便聯係了山腳等待的明家人,而後再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追上,但還是慢了一步。

不過還有山腳等待的人。

因此跟著定位一路追尋到廢棄工廠。

雨又有開始的趨勢,滴滴落在地上倒在屎堆上男人的身上,延續打在不斷前行的黑衣保鏢身上,不多時,黑衣保鏢躲避在角落,其他暗夜深處也埋伏著和他同樣的人,他們都盯著廢廠門前的兩個匪徒。

兩個匪徒輕鬆的聊著天說著葷話,暗夜深處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凝,終於,他們動手了,幾乎就是在匪徒們轉過身去,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們從後背出擊,兩個匪徒連摸槍的機會都沒有,就已被反擒住。

為首的保鏢拿著對話機,直道:“都解決掉了。”

其餘人都紛紛擁擠廢廠內,辛於半垂眼瞼,披頭散發臉頰紅腫嘴角猩血,不得不說狼狽極了。被綁在對麵石柱牆上的柏雪也在此時虛弱地睜開眼睛,從昏厥中醒來。

兩人很快被人鬆綁。

辛於站在原地卻未動,她慢條斯理的攏起頭發,伸手朝旁邊女保鏢要,“皮筋給我。”女保鏢也沒多帶,很是迅速的扯掉自己的頭發,遞過去,道:“用過…”話未說完,辛於已經把頭繩栓帶紮好。

頭發整理完了,她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跡已經乾涸,再擦隻有火辣辣的疼。

柏雪已經被人扶住,整個人虛弱慘白得不成樣子。

一行人以辛於為首向外走去,來到兩個被扣住的匪徒身邊,辛於停下腳步,雨又淅淅瀝瀝的下起,吹打在地上牆上,辛於轉腳一步兩步站在匪徒身前,與他們麵對麵。

她的神情實在說不上好,果不其然,幾乎一瞬間她扯住其中一個匪徒的頭皮,拽起就狠狠砸在牆麵,她不停不停砸,“嘭哧,嘭哧”聲混雜整個夜雨,周圍一陣寂靜無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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