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翠芳的手機,都掉在地上,此刻,彭青的話就像是一個個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她覺得自己真實傻。
她父親付挺,並未找她說要報複周天,她是聽了彆人說周天昨天羞辱了她的父親,她才讓汪泉報複周天的,她哪裡想到周天背景這般雄厚,臉“青麵虎”彭青都惹不起。
“姐,你怎麼了?”
妹妹付連芳看到付翠芳這個樣子,連忙問道。
“彭青說……說……他都惹不起周天!”付翠芳失魂落魄地道。
“這……這可怎麼辦。”妹妹付連芳也沒有辦法了。
“這周天,到底是怎麼人?為何連彭青都惹不起他呢?”付翠芳喃喃第道。
“要不,我們去問問父親吧。”妹妹付連芳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兩個蠢女人隻好一起去了她們的父親付挺的家裡,付挺是市中心醫院的內科主任,也是吳越市醫學委員會的常務理事之一。
這位付老醫生隻是倚老賣老,畢竟他搞了幾十年的醫學專業,當然看不起周天這個連醫生資質都沒有的人,說起來,他隻是思想僵化而已,算不得什麼大奸大惡,因此周天也隻是在嘴上嘲諷了他幾句,並未對其做什麼。
這個付老醫生雖然思想僵化,但是對於一些官場上的門門道道和人際關係還是很清楚的,周天救活了呂紫劍這位大領導,他生怕周天在這大領導麵前吹一點什麼風,那樣的話,他肯定要吃大虧。
付老頭可是個專家,加上他年紀大了,他可不是每天都去醫院上班,今天他就在家裡休息。
他的老伴已經不在了,他就一個人呆在家裡,他還有些擔心昨天得罪了周天的事情,內心稍微有些不安,他人老心不老,還想著當醫院的院長什麼的,因此怕周天報複他。
實際上,周天可沒這個閒工夫和他這老頭瞎扯淡。
咚咚咚,他正在喝茶,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他心一緊,站起身來,他先是在觀察孔裡看了一下,看到是兩個女兒付翠芳和付連芳來了,這才開門。
“你們怎麼來了?”付老頭驚訝地問道。
“父親……出事了……”
付翠芳結結巴巴地道,她老公汪泉被南山區警察分局的人抓走之後,她想要去探視,但警察根本不讓她見,因為平日裡她是那種隻知道花錢搞事情的女人,什麼事情都是汪泉搞定,汪泉是家裡的主心骨,現在汪泉被抓了,她是真的著急了。
“出了什麼事,能好好說話嗎?”付老頭白了一眼付翠芳道,他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這兩個女兒從小到底可沒少惹事。
“汪泉被抓了。”付翠芳這才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誰要你們去報複周天的,你……你這真是自作主張胡來,你……你知道周天昨天在慈航山上救醒的是什麼人嗎?”
付老頭心中一驚,頓時指著付翠芳罵道。
本來他還在擔心周天報複他,現在倒好,他的蠢女兒還主動去招惹周天,他擔心自己這個醫生都要乾不下去了,就彆說當成醫院的院長了,因為周天隻要請呂紫劍說一句話,他的一切就完蛋了。
呂紫劍是副省長,是浙東省的三號人物,能量可是巨大的,雖然他在吳越市的醫學界算是個人物,但和呂紫劍這樣的人物比,什麼都不是。
“父親,周天救了什麼人?那家夥不就是一個保鏢嗎?你都救不了的病人他能救?”
付翠芳道,現在她對昨天發生的這件事情還不甚了解,隻是聽她父親的一個同事大致說起來,說她父親受了周天羞辱。
“這個周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昨天救醒了呂紫劍副省長,我們吳越市幾十個名醫,都為他做了綠葉。”
付老頭恨恨地道。
他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裡就很不舒服,如果是他救了呂紫劍,他就可以搭上呂紫劍這條大船,當中心醫院的院長,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事實上,呂紫劍是個清官,不會以權謀私,但這老頭腦子裡麵,裝的都是這些陰暗麵的東西。
“這……這可怎麼吧?”付翠芳一聽,更加害怕了。
現在她似乎明白了,南山區警察分局的人為什麼要幫周天抓汪泉了,當然,她也是想歪了,汪泉的行為,是違反了規定的,就算周天和呂紫劍沒一毛錢的關係,就算周天沒救過歐陽東,汪泉也會被抓起來。
“汪泉是你老公,你們自己鬨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我是一個老頭了,你們找我也沒用。”付老頭道:“汪泉不是朋友很多嗎?你可以找他們運作運作。”
“父親,我已經找過鄧坤山和彭青,但他們都明確說幫不了,還說整個吳越市沒人能幫我,甚至彭青還罵我是個蠢女人。”
付翠芳將自己打電話給鄧坤山和彭青的事情詳細說了。
“看來這個周天本來就是有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