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琴聽了周天的話,簡直愣住了,她沒想到周天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考驗趙雲亭的血性。
雖然她覺得周天的話沒錯,但她覺得趙雲亭畢竟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怎麼能擋住一個手握凶器的大漢?
周天的厲害,這大胡子是知道的,但他看到周天竟然站在幾十米開外,沒打算出手,他覺得周天簡直是腦子有問題,因此他打算鋌而走險,儘快擊倒擋在他麵前的趙雲亭,抓住趙雪琴,進而威脅周天。
本來今天他是打算賺一筆的,因為馮勇這個人渣讓他叫十幾個人了,答應給他一萬,另外的人一人一千,但現在要是沒能教訓周天,沒能抓住趙雪琴,那他什麼錢都拿不到,還要搭進去一筆醫藥費。
趙雲亭手斷了,但沒有絲毫後退,這小子眼中都泛著凶光,衝大胡子怒吼道:“來啊!”
大胡子立馬又是一棍,猛擊趙雲亭的頭部,他知道趙雲亭這小子毅力頑強,棒球棍打在趙雲亭的身上,未必有很大的效果,雖然周天說了不出手,但他還是要儘快抓住趙雪琴,時間一拖,那就有變數。
趙雲亭躲不開大胡子的棍子,隻能防守,但他隻是用那隻被打斷的手抱住頭,他另外那隻沒受傷的手卻是一直沒有動作。
棒球棍打到斷手上,是何等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但這小子咬著牙,一聲不吭,就好像他這隻手本來就是假手,不知道疼痛一般。
趙雪琴都看得心疼起來,她臉色慘白,衝趙雲亭喊道:“傻弟弟,你讓周先生幫忙啊。”她和趙雲亭的感情是很深的,她覺得現在不讓她弟弟被打成重傷那是最重要的,哪怕因此周天不願再收趙雲亭為徒。
但趙雲亭緊咬著壓,一聲不吭,他甚至還向大胡子踢了一腳。
“你這是找死,我成全你。”大胡子見趙雲亭這般頑強,還真是有些著急了,掄起棒球棍,繼續猛揍趙雲亭。
一時之間,趙雲亭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反正大胡子就是打沙袋一般,一滾滾打在其身上發出一聲聲悶響,聽著都讓人驚心動魄。
“周先生,你救救我弟弟。”趙雪琴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那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珍珠,在她的臉上不斷滑下。
“姐,我能擊敗這混子。”但趙雲亭卻是道,他無論挨多少打,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退縮,他一直盯著大胡子的那根棍子。
周天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趙雲亭這倔強的少年,看看這家夥如何反敗為勝,大胡子的實力遠在趙雲亭之上,趙雲亭現在受傷了,要反敗為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還是沒打算出手,隻是拿手機發了兩條信息。
趙雲亭踉踉蹌蹌了起來,他看似要倒下了,但還是沒有倒下,他已經頭破血流了,甚至他的身上也流血了,他原本是穿著白色的t恤,但是血跡卻將他的t恤黏在了身上,那斑斑的血跡,相當駭人。
這一場戰鬥,被稱之為血戰也不為過。
大胡子再一次出棍,他感覺手臂都有些酸麻了起來,因為他也記不清到底砸出了多少棍。
這一次,趙雲亭依舊愚蠢用已經被打骨折的右手遮擋棒球棍,但這一次,他沒有被動挨打,他那踉踉蹌蹌的身子站穩了,他的左手,忽然一個勾拳打了出來。
他這個勾拳,不是打的大胡子的下巴,而是打的大胡子肋骨稍微往上那麼一點點的位置,也就是肝臟的位置。
大胡子和趙雲亭幾乎是在同時擊中對方。
啊!
下一刻,一聲慘叫發出,但慘叫的卻不是看似弱小的趙雲亭,而是大胡子。
人體的下巴遭到重擊,很容易被擊倒,肝臟部位遭到重擊,也很容易被擊倒,哪怕是高手,肝臟部位遭到重擊,也會出現痙攣。
趙雲亭一直在挨打,但他終於等來了一個機會,大胡子以為他馬上要倒下了,但是他沒有倒下,他以斷手不斷挨打,承受巨大痛苦為代表,保存了自己的左手,他在大胡子放鬆的時候,左手一拳,打出了最強一擊,於是大胡子被擊倒了,慘叫的同時倒在地上,身子弓成了蝦米一般,顯得很是痛苦。
大胡子以為趙雲亭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卻吃了大虧。
趙雲亭反敗為勝之後,沒有絲毫停留,他從倒在地上的大胡子手裡搶走了棒球棍,然後對著大胡子就是一頓亂棍,將大胡子打暈了。
“這小子,倒是有點血性,也能忍,韌性也不錯,是個習武的苗子,要是再早點習武就好了。”
周天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內心微微一動,剛才趙雲亭的表現,讓他有一點點動心,以前他是真的不想收其為徒,但是現在,他覺得可以考慮看看。
雖然練武實際上沒有什麼童子功一說,但從小就打下堅實的基礎的話,將來是能走得更遠的,他和唐開,都是很小就跟著師父練武,因此成為了大高手,而且前途不可限量。
曹猛雖然年紀比他大,但拜師的時候已經十幾歲了,因此武學成就注定無法和他相比。
馮麻子本來對大胡子還有點希望,但此時看到大胡子也被打暈了,他知道今晚淒慘了,他開始有些後悔起來,如果他在餐廳被周天教訓之後忍氣吞聲不再打電話叫人報複,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