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這小子還真是狡猾,知道我們是來談合作的,在心理上把我們吃得死死的。”鐘鼎恨恨地道。
“兒子,我們是辦大事的人,不必計較一時之得失,現在讓周天占口舌之便,將來他會吃大虧。”
但老佛爺還是穩得住。
“父親,我就是心裡的氣難消,現在壓力大的可不止我們,麵對西南集團,他首當其衝。”但是鐘鼎還是胸口起伏,顯然很是惱怒。
“我們家大業大,他在吳越市,就兩家公司,這兩家公司,名義上還是唐紫塵的,因此他沒我們這般著急,他大不了遠走高飛,損失不會太大,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但是等下我和他見麵了,會讓他知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了我們鐘氏集團,他壓根抵擋不住西南集團,而且,就算他逃到海角天涯,也是無濟於事,因為西南集團隻要擊敗了我們鐘氏集團,勢必會一統地下世界,到時候,隻要是在華夏,周天就難逃西南集團的追殺,甚至,就算周天去了國外,也會被西南集團的人找到。”
老佛爺道。
“看來這一次我們和周天的合作,那是十拿九穩了。”鐘鼎又喜又恨。
他喜的是和周天合作,可以化解西南集團的攻勢,以後還能一腳踩死周天,恨的是現在隻怕在某些方麵,要向周天低頭。
“未必是十拿九穩。”
但趙半山卻是忽然道,先前他一直沒說話,他這個人說話,和他和人交手出招一樣,都是快很準,不輕易出招,但一旦出招,那就是一步到位,抓到關鍵。
“趙爺?這是為何?難道周天真的不想和我們合作?我覺得我父親分析得沒錯,在現在的形勢之下,周天隻有和我們合作,才能保住性命。”
鐘鼎不解地道。
“西南集團的第一方案,肯定也是招攬周天的。”趙半山提醒道。
“但是西南集團看輕周天啊,給的條件不會太優越。”鐘鼎分析道。
“你說得沒錯,因此,周天倒向西南集團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你和周天那是有仇怨的,而且仇怨很深,人皆知之,周天可能也不會太相信我們,他雖然年輕,但能文能武,能忍耐,上次他和師門的高手襲擊我們莊園,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那一次,我們吃了大虧,如果不是我們根基深厚,可能你父親和我,都已經被殺了。”
趙半山道:“因此,等下你父親和周天談好了見麵,周天羞辱你,讓你賠禮道歉什麼的,你得答應,不能任性為之,我們不是為了現在的榮辱,而是為了不世之基業,幾十年之後,鐘氏集團終究是你的。”
“鐘鼎,你趙爺說得沒錯,這一次,就算周天願意和我們合作,也要是要羞辱你,甚至是羞辱我和趙爺的,你得忍,能忍者,方能成大事。”
老佛爺道。
他知道趙半山說的事情,那是一針見血的。
“父親,趙爺,你們放心吧,我既然來了,那就能忍辱負重,這一點,我一定向你們學習。”
鐘鼎沉默了一番之後道。
這家夥,為了對付周天,也為了鐘氏集團的地盤不被趙半山搶走,也算是發狠了。
“那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老佛爺道:“我這就給周天打電話。”
夜深人靜。
吳越市的一個沒開張的武館之內,昔日漢南省霸主花爺唯一的公子花歐還在掃地。
他來到這個地方,也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
武館還沒開張,除了一些裝修的工人和武館的幾個管理人員之外,並無他人。
所有的人員之中,他是屬於最為低等,也就是打雜的一個,裝修的垃圾,是他清理,日常的衛生,也是他來搞,甚至是衛生間的衛生,也是他,甚至廚房買菜,是他來搬運,廚房煮完菜之後,油煙機的清洗,都是他。
要是在以前,讓花歐做這種事情,他會嗤之以鼻的,但是現在,他默默忍受了,因為他身上就幾千塊錢,而且,為了要複仇他必須拜周天為師,如果他不是灰頭土臉躲在這未開張的武館裡麵,隻怕老佛爺的人立馬就能發現他,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因此,他隻能按照周天說的在這裡先掃地掃廁所三個月再說。
武館的裝修,每天要晚上十二點才能收工,那麼他在十二點之後,還要將那些裝修垃圾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