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桓說完,抓緊手中的羅盤,鄭重朝對麵人望去。
對麵青年有些呆愣,傻傻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
徐樂桓點點頭。
青年麵部周正,天庭飽滿,本該是個福澤綿長的麵相;可惜臉色蒼白,身形瘦弱,容易被陰邪之物纏上。
徐樂桓看著有些可惜,不由搖了搖頭。
結果青年還沒多大反應,他肩膀上那隻鸚鵡倒是翅膀拍得啪啪響,看樣子生氣極了。
被一隻鸚鵡狠瞪,徐樂桓不由感到莫名其妙。身邊表哥也冷哼半聲,似乎在嘲笑他多管閒事。
想起自己曾多次被當做神棍過,徐樂桓隻能拱拱手解釋:“這位小兄弟,我們並不是騙子……”
“抓耗子的就彆操心了,這不是普通事件。你還是早些回去,交給兩位徐大師吧!”副經理卻搶過話頭。見眾人望來,他又話鋒一轉,對女人冷笑。
“趙經理,我早說過這次的事不是鬨鼠災。你偏要把這人找來,簡直是在浪費資源……”
他朝女人望去,趙經理神色漸冷。
為了幾天後的競選,他們間早鬥得不可開交,其間滿是洶湧的暗流。
現在更是幾乎撕破臉皮。這次的事情要是被男人解決,那麼她的地位,可就難保了。
早察覺到陰氣,肖宸心知青年不是騙子。他正欲感謝,女人卻突然開口,嗓音還十分冷漠。
“捕鼠專家,你要是能搶先解決這次的鼠災,報酬翻三倍。”
“鼠災”二字,被她咬了重音。
肖宸:“……”
他神色一凜,當即把陰氣拋在腦後。拍拍胸脯,肖宸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這個頭銜:“放心吧趙經理,身為一名捕鼠專家,還沒有老鼠逃得過我的眼睛!”
怪隼:“……”
見對麵兩人執迷不悟,徐家二人隻能搖搖頭。勸也勸不住,他們也不再費工夫,乾脆轉身去探查。
女人眼神一冷,正想搶在兩人前麵,突然被肖宸拉了一把。
她腳步一頓,不滿的轉過頭。見青年還不打算動身,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女人不由眉眼一沉:“他們已經去事發地了。要是被他們搶先,你的報酬就沒了。”
肖宸趕緊說:“當然。”
不過,雖然接受了捕鼠專家這個名號,肖宸卻知道作亂的是個什麼東西。
見女人身上圍繞著陰氣,他不由正色提醒道:“但您最好留在這兒。”
麵前女人留著劉海,遮住了額頭,也就是遮住了人體的一盞明燈。她臉色不太好,臉頰發青,不是過於操勞,就是被陰氣所影響。
肖宸不由搖頭,一邊悠悠道:“司空留蔭,兩顴發黑,是不能見鬼……哦不對,不能見耗子的麵相。”
趙經理:“……”
她眼神變得微妙。見青年說得一本正經,不由深深懷疑起自己找盟友的眼光。
麵前青年看著正常……該不是個傻子吧?
肖宸卻若無所覺,還在勸她:“你疾厄宮黯淡,家中人久病不愈,本就應投入更多的精力;像此類陰邪……哦不對,可能染上鼠疫的地點,還是少去為妙。”
趙經理還沒反應,前台倒是麵露驚訝。
經理的父親的確臥病已久,她之所以會這麼看重升職機會,也是為了家中。
這個“捕鼠專家”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才一照麵,就三言兩語把人說得如此通透?
肖宸倒不知她怎麼想。見趙經理麵露震撼,似乎被自己勸住了,他這才揮手告彆,放心上了樓。
身邊終於沒人了,怪隼這才開始叫罵:“他竟然叫我小鸚鵡,沒眼力的東西!”
明明是玄學世家的人,卻未能辨明自己的真身,怪隼為此氣得不行。肖宸一邊上樓,它一邊還在生氣:“現在玄學世家都沒落成這個樣子了嗎?”
肖宸勸它:“你本來就是隻鸚鵡精,叫你小鸚鵡,總比真認出來好吧?”
找認同感找錯了人,怪隼險些氣到吐血——它差點忘了,肖宸至今不知它是個什麼東西。
見小鳥一副憋到內傷的模樣,肖宸趕緊轉移話題:“你說,這酒店裡的邪氣是怎麼回事?”
怪隼霸氣道:“管它怎麼回事——這些小鬼隻要敢出來,就都是我的食物!”
外出箱裡傳來咪嗚一聲。七尾貓對它的誌得意滿表示了抗議,並輔以嚴厲的修正——不是你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