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歪過頭看她,屁股一晃,七條尾巴在夜空搖曳。為了把小鮫人從池底撈出來,小奶貓在不久前化身為原型;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變回來,就守到了一份大禮……
好奇中,它的前爪已經高高抬了起來,似乎把蕭小姐驚恐的表情當成了逗貓棒。看見那幾顆尖利的指甲,女人的驚恐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蕭小姐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優雅與從容:“妖怪……是妖怪!!”
“怎麼了怎麼了?”不遠處的房間裡驟然亮起燈。肖宸的聲音詢問在房內響起,聽動靜正打算出來。
一時不知是與妖怪相處更可怕,還是迎麵撞上房主更可怕,蕭小姐渾身是泥,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豹子”與“鸚鵡”的雙重夾擊下,意識到翻牆太慢,蕭小姐慌不擇路,猛然向黑漆漆的院門撲去。
穿過院門,就是寵物店。隻要從大門回到街道上,一定就能擺脫背後的怪物……!
“呼呼……呼。”搶在所有黑影前擠進店裡,“砰”的關上院門,女人背抵在門扉上,喘了好幾口氣。
隱隱聽見有人在抽泣,她抹了一把臉,這才發現哭的是自己。
店裡一片寂靜,隻有月光溫柔的鋪灑在櫃台前。沒再聽到奇怪的聲音,終於擺脫背後的糾纏,她雙腿一軟,順著門滑坐在地上……
屁股剛觸地,又猛的站了起來。
“不行,出去,先出去……”小聲打著氣,蕭小姐這才發現自己雙腿酸得厲害,幾乎走不動路。
拳頭發泄般的落在櫃台上,她凍得瑟瑟發抖,隻咬牙切齒道:“這個店有問題……該死,絕對是那個混蛋店長搞的!快出去,馬上就安全了……”
轉過一個彎,出口近在咫尺。蕭小姐幾乎喜極而泣,她猛的朝前方撲去,手剛搭上門把,背後突然一陣冰涼。
“你說誰是混蛋?”
清冷的質問聲在房裡響起。早受不得刺激,被這麼一嚇,女人當即神誌不清的尖叫出聲:“饒了我吧!是我錯了,我混蛋,我馬上滾出去!!”
邊說,她邊推開玻璃門,腳踝卻瞬間一痛。
被門檻絆了一跤,女人狠狠跌在店門前!
“啊!”臉上一陣刺痛。條件反射性的捂住臉,甚至沒來得及察覺到掌心的濕潤,蕭小姐在地上趔趄兩下,才終於撐起身子。
跌跌撞撞的往街角跑去,她衣服上全是泥土,還不時發出含混的嗚咽。眼淚鼻涕都混到一起,彆說是變漂亮了,就是不久前的美麗,都難以維持。
目送女人跑遠,筵青站在店門前,一陣無言。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拖鞋在店裡踏出柔軟的聲音,披了件外套,肖宸睡眼朦朧的來到筵青身邊:“剛才發生了什麼?”
“來了個小偷!”怪隼怒氣衝衝的告狀。它現在都記得那女人看自己鳥窩時的眼神——實在不可理喻,哪有當著主人家的麵,尋思怎麼偷床的家夥?!
“辛苦你們看家了……”回想起那幾聲女人的尖叫,肖宸揉了揉太陽穴:“誰這麼大膽,夜半三更翻後院……你們故意把她嚇出去了?”
“沒有。”這次是筵青開口了:“她自己摔的。”
肖宸循聲望去,果真在店前發現幾團行蹤詭異的泥巴——摔倒了還有力氣自己爬起來,看樣子沒什麼大礙。
夜已漸深,他也不再深究。燈光儘數熄滅,小小的插曲後,寵物店又恢複了寂靜。
第二天一早,節目組再度陷入忙碌的拍攝。與熱鬨的現場格格不入,一個女人正頂著口罩,雙眸放空的坐在牆角。
“蕭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助理掀起口罩,拿藥膏處理女人臉上的傷痕。下顎處,一道長達三厘米的傷正泛出新鮮的嫩紅色,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聞言,女人渾身一抖。仿佛被掀起可怕的回憶,她急促的喘了幾口,一掌拍開助理的手:“彆,彆問了。”
善意被回絕,助理也不覺得尷尬——對她來說,此事早就習以為常。
她緩緩收回藥瓶。碰巧這時導演扯開喉嚨,招呼蕭小姐道:“怎麼還不過來?到你的部分了!”
女嘉賓渾身一抖,隻能揭開口罩起身,朝導演那方小跑過去:“李導,您叫我……啊!”
一聲尖叫,女人在半路來了個急刹車。
蕭小姐驚恐的目光中,肖宸正站在李導身邊,肩上還站著昨晚那隻鸚鵡。
“蕭小姐。”不知為何出現在節目組內,肖宸一臉微笑,向不住後退的女人打招呼:“真有緣啊,我們又見麵了。”
作者有話要說:蕭小姐:(涕泗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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