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跟隨(1 / 2)

()肖宸本悄悄的在台上打哈欠,突覺身旁的筵青仰起頭,目光往選手中落去。

“怎麼了?”他不由開口。筵青的目光太有指向性,還帶了些許的敵意,不得不讓人在意。

“……沒什麼。”筵青收回目光。從剛才起就有一股視線縈繞在自己身周,這毫不掩飾的探尋,本能的讓他覺得不舒服。

待他往選手中望去時,那人卻又收回了目光。

肖宸皺眉。筵青的反應有些奇怪,他剛想繼續詢問,龔世昌驟然開口。

“……以上,就是所有選手的成績了。還有沒有人有疑問的?”

底下無人說話,他這才收起了成績單。

第一名可以取得二十個積分,意外出現兩隊並列的情況,現在共有十四人遙遙領先。這十幾人成績比其他隊伍高出一大截,複賽還有兩輪,隻要他們能保持一個還算過得去的成績,最終一定能挺入半決賽。

當然在暢想美好未來之前,他們都還得先闖過之後的兩關。

同樣心知此事,選手們摩拳擦掌,沒有一人放鬆。第一輪複賽共耗費了一個下午,不知不覺便到了飯點。

當龔世昌宣布本日比賽結束時,大多數選手毫不猶豫往食堂奔去,應許昌卻依舊站在原地。

“你不去吃飯嗎?”許玲芹轉頭問他。剛剛才發生了口角,她心裡還堵得慌;卻因為對方能力突出,她不得不主動服軟,默默伸出橄欖枝。

“不了。”瞥她一眼,應許昌搖了搖頭,眼神中似有嘲弄:“我隻是有些好奇,這群裁判這麼久還沒動,到底在商量些什麼。”

許玲芹眼一抬。台上,諸位陣法大師圍成一圈,以龔世昌為首,他們麵色嚴肅,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她收回眼神:“那和你有什麼關係?”直覺告訴她,應許昌不是什麼好奇心旺盛的人。即使發生了天大的事,那也是裁判組的工作,和他們選手並沒有直接的聯係。

眼前這應家人,說是好奇他們的聊天內容,神情卻全不如此。

莫非……

許玲芹回頭,眼神帶上些好奇,落在肖宸那方:“你不會是在等人吧?”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應許昌瞥她一眼,原話奉還:“莫非,許小姐如此閒情逸致,還打算和我一起消磨時間?”

許玲芹哼了一聲——她果然還是很討厭應許昌:“不了。我的時間比較金貴,就先回去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了。”

應許昌收回目光。腳步聲漸漸遠去,場內隻剩他一人,還等在原地。

沒誰在意院中的小波折。諸位大師神情嚴肅,紛紛質問中央的龔家子弟:“你是說,除了那堆廢棄的卷軸,還有不少珍貴的陣法原件也一道消失了?”

“對。”弟子被逼問得冷汗都下來了。這群入侵者十分大膽,在眾大師眼皮子低下行竊不說,瞄上的還都是寶貝:“保險箱裡的諸多古陣原件丟失,也包括我們龔家研製中的產品……還有二樓,本來放了很多陣法原材料,現在卻失蹤了許多……”

甚至包括無比珍貴的鮫人淚。

龔世昌聽得咬牙切齒。雖然他和徐老爺子關係好,想買這些眼淚時比其他人方便很多——但也並不代表他得到了絲毫價格上的優惠啊。

龔家可是大出血了一番,才勉強換來半抽屜的鮫人淚。現在倒好,竟被不知從哪兒來的入侵者一道打包走了!

“怪事。其他東西都是寶貝,盜走還可以理解。他們為什麼要把一堆畫錯的卷軸也帶走呢……”

眾大師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肖宸在一旁沉吟,被其中一位大師注意到了:“肖裁判怎麼不說話?”

肖宸這才回神。眾裁判的目光帶了些探究,正落在他臉上:“莫非是……不舒服嗎?”

畢竟在場眾人中,隻有肖宸一人麵孔陌生,顯然得到了更多關注。眾人執著的目光中,肖宸擺擺手:“沒。我隻是覺得,這作案手法有些熟悉。”

鮫人淚?不就是那群奇怪的陰邪一直在找的東西嗎。

雖然沒什麼證據,肖宸卻條件反射性的把二者聯係到了一起。龔世昌不知他在想什麼,還一陣頭痛:“肖大師有線索?”

“我等會兒去現場看看。”肖宸主動攬活。

龔世昌這才鬆了半口氣。和徐老爺子一樣信任肖宸,丟了不少寶貝,他肉痛之餘,還不得不先考慮大賽的事宜:“那就拜托肖大師了。既然錯誤卷軸找不到,我們就隻有重製一些出來……”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諸位裁判正為龔世昌的悲慘遭遇而感到同情——也許還有些許的幸災樂禍——突見他轉了個彎兒,朝自己這方一揚手:“那就拜托諸位大師了。”

“等等。”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由何恒為首,眾人臉色微僵,問龔世昌道:“拜托我們做什麼?”

“幫忙印考卷。”龔世昌大義凜然,絲毫不覺得讓一群大師接替印刷工的工作有什麼不對:“我們龔家人員有限,還得請諸位大師幫忙,今晚一起來連夜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