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終於讀懂了筵青的套路——這是把白澤它們當動物園的動物了嗎?!
那肖宸是什麼,動物飼養員?筵青呢——莫非是動物園園長?
他想得倒美——小鳥眸中燃起絲絲怒火:想憑階級壓住它們,沒門兒!
“肖宸,你快把那牛奶放下。”站在肖宸肩上,怪隼嘰嘰喳喳的嫌棄筵青廚藝:“這家夥根本沒有一點生活常識!你彆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如此明顯的事實,小鳥本覺得肖宸一定會認同自己;令人絕望的是直到出了門,肖宸還捧著那杯牛奶。
隻是從玻璃杯,換到了保溫杯裡。
怪隼崩潰的眼神中,肖宸雙手捧著保溫杯,甚至打開蓋子在散熱。意識到它的目光,青年還在輕聲解釋:“筵青做得不錯,牛奶用來暖手剛剛好。”
小鳥:“……”大夏天的暖什麼的手!而且臭蛇熱的早餐也隻能用來暖手了!
“你,你……”深覺自己地位不保,小鸚鵡一時化身複讀機。肖宸卻一直沒有鬆手——好歹是筵青第一次為自己準備的早餐。
直到下了車,站在學校門口,牛奶的熱氣還未散去。領著一行人,肖宸輕車熟路的往校園裡走。
和第一天不同,今天要開一整天的小組會議。小組以地區劃分,每個組彆都有不同的議題,誇張的小組甚至要一天解決近百個議題。
不過這些議題,多半在之前就討論過,今天主要也隻是投個票而已。跟著小奶貓來的,肖宸這一行旁聽席,自然也要坐在它們的組彆——也就是加入華西區域的代表群,總共有好幾十號異獸。
會議地點被定在教學樓。所有代表成員都集中在二樓,而議員它們的會議室則在三樓——也就是說,今天肖宸和小熊貓他們幾乎不會見麵。
因為教學樓空間有限,窮奇被殘忍的放在酒店留守;白澤則不太適應緊湊環境中繁複的味道,也隻選擇了在教學樓外轉悠。
不過,肖宸身邊的人數並沒有少。好不容易養好了尾巴,青鸞正飄飄悠悠的飛在半空,遠遠綴在肖宸身後——像一隻擁有漂亮尾羽的孔雀。
華西小組的會議室在教學樓204,一個小型階梯教室。肖宸到得很準時,恰在時間範圍內。
以昨天的情況推測,他本以為自己是最先到的幾個;沒成想剛走到後門,門裡已經傳來繁複的討論聲,語速快得像吵架:“諸位彆急,先聽我一言……”
“你那個有什麼好說的,全都是廢話!讓我來!”
“怎麼都到這麼早?”肖宸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是遲到了。一臉迷茫的望了眼表,他正試圖推測出門裡的情況,老陸龜的聲音已經顫抖的飄了出來:“大家彆吵了,我們要商量的,難道不是如何防治陰邪?你們怎麼個個都拉起票來了?”
此言一出,門裡有片刻的寂靜。下一秒,整個房間熱鬨更甚,像要把屋頂掀翻一樣:“對,整治陰邪!為了整治陰邪,必須讓朱厭當上這個會長——”
“呸!就它毛毛躁躁這樣,真當上會長,還不把大家都帶溝裡?不如先聽聽我的觀念,還是天狗他……”
教室裡再度吵得不可開交。站在後門,與肩上的小鳥對視一眼,肖宸終於明白過來了。
搞半天,這群妖獸並不是真在積極開會;而是正為了明天的會長選舉,鬥得不可開交呢!
他一時目光複雜。房裡的陸龜似乎也很著急,連語氣都快了起來:“你們太天真了;不拿出點方案,光顧著吵架,這個房間裡誰會給他們投票……”
“不是,老陸龜。”立馬有人勸它:“你真覺得,咱們說這些有用?真正的方案,議員他們自然會拿出來,咱們代表就做自己的事,選個會長出來就行了……”
老陸龜一時無言以對。身為數量龐大的代表人員,它自然也知道,絕大多數時候代表們的意見都不會被采納……
它們實行的職能,更像是投票機器,常是被拉攏的存在。這不,已經有代表被朱厭蠱惑,拚命為他說情來了……
可身為曾被入侵過的聚居地代表,陸龜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種做法。一拍桌子,它沉下嗓子,第一次在會議裡發了火:“我勸你們彆說了!即使現在說的再漂亮,敵人真的再進攻到我們樓裡,他們能擊敗它們嗎,嗯?”
說情的兩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邁上一步:“怎麼老陸龜,你還真指望朱厭能像個超人一樣,瞬移到你們聚集地啊?”
“即使瞬移過來,它也打不過!”清楚的知道朱厭有幾斤幾兩,老陸龜發出一聲冷哼;發現自己的反駁被鄙視,說情的那人似乎有些不愉:“陰邪們一出現就是一群,單槍匹馬有誰打得過?彆說是全部擊退了,就是一挑十也難——你這麼篤定,倒是說個人出來啊!”
“他!”陸龜手一指。那人當即順著他手指望來——後門處,一名青年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手捧養生保溫杯,他看起來沒有絲毫戰鬥力。
“他能打得過!”眾人懷疑的目光中,老陸龜說得斬釘截鐵:“上次我們樓裡的陰邪,就是被他們擊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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