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剛走進楊家大院,迎麵就撲來一團綠影。對這一幕日漸習慣,青年熟門熟路的一把撈過它,將小家夥按在懷裡:“確定行蹤了?”
“十有**吧。”小鸚鵡異常興奮,假尾巴晃得比誰都快。如果它不是鳥而是一隻狗,估計尾巴根本不會有停下來的那天。
肖宸揉了揉它的額頭,輕聲誇了幾句。仿佛得到偌大的滿足,小鸚鵡劈裡啪啦倒豆子似的張開嘴:“幾隻紙人根本沒有戒心,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那模樣,簡直呆死了,隻有傻子才認不出來……”
“大師們也認出來了?”小鳥講得輕鬆,肖宸不由問道。誰曾想小家夥傲嬌的搖搖頭哼唧一聲:“沒有,其他人都是傻子。”
……搞半天就小鳥一隻識破了。
肖宸麵露無奈,見小鳥一副專心等誇的模樣,還是哄了這位大功臣好幾句。經曆一番親親抱抱舉高高後,綠毛鸚鵡臉色酡紅,宛如被灌醉了酒般,終於左搖右晃的飛了起來。
做戲做全套。多大風險多大收獲,紙人們成群結隊的出現,不僅變成了肖宸幾人的模樣,中間甚至還押送著一位“楊璠”。
就連開進來的車,都和剛走的車一模一樣。加上“應智淵”他們也在旁邊,一隊全是大佬,其他人還真不敢上前仔細盤問。
“主要是沒想到,它們會如此囂張吧。”停留在楊家的人並不少,其中還有許多徐家和龔家的弟子。見兩位大師麵露羞愧,肖宸自發地為他們挽回麵子。
“我猜,這群紙人的所有行動都在大眾眼光之下。大師們暗地裡也在注意它們,隻是沒看到什麼可疑之處。”
“是這樣沒錯。”和提到其他人時的鄙夷不同,隻要肖宸一開口,小鸚鵡自發進入小鳥依人狀態。
一雙豆眼由下至上的望來,怪隼將腦袋埋在青年肩膀上,小眼睛裡滿是依戀與崇拜:“它們表麵上什麼也沒做,似乎隻是進來取了指南針。實際上,卻悄悄放了另一隻原始形態的小紙人出去偷東西。”
與諸位大師對視一眼,肖宸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樣子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甚至甚於楊璠。
所以,紙人們根本不擔心被發現。反正也隻打算進來這一次,能拿到此物,對它們來說已經賺了。
“那麼,紙人們是取走了什麼?”根本看不得小鳥眼角眉梢流露出的誇讚,應智淵狠狠搓了搓胳膊,問起最關注的話題。
小鳥冷哼一聲。如果不是肖宸也目露關切,估計它根本不會回答:“剩下的鮫人淚,以及一幅畫。”
“畫……?”
這個回答,大大出乎眾人意料。見小鸚鵡不願意多談,應智淵乘勝追擊:“那畫長什麼樣子!”
“什麼態度!”沒想到小鳥瞪了他一眼,聲音惡狠狠的:“肖宸都不急,你急什麼急。守家很累的,我已經有八個小時沒看到肖宸了,就不能讓我多和他待會兒嗎?”
應智淵:“……”
肖宸目露同情,拍了拍應大師的肩膀,把人撥去一邊:“那畫長什麼樣子?”
麵對肖宸,小鳥一秒變得嬌滴滴。眼神溫柔如水,小家夥連腦袋都蹭了過來:“好像是一座祭壇,天上描繪了大片烏雲,隱隱凝聚在一起……”
應智淵:“……”我問就不行,肖大師問就可以,真是隻作精鸚鵡。
“對了,那祭壇上還刻了很多字。”想到了重要線索,意識到能博得肖宸寵愛,小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應該是什麼咒文。”
咒文……
肖宸一時陷入沉思。應智淵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就是他們的大招。”
先不管大招是什麼,取走鮫人淚,一定程度也暗示了陰邪們接下來的計劃。鮫人淚有至幻作用,更是做異獸迷迭香的原材料;這群陰邪似乎賊心不死,還試圖置它們於死地。
好在,肖宸幾人已經尋到了解藥材料。唯一的問題,就是得儘快配置出來。
“對了,這群紙人現在在哪兒?”雖然敲定好了要做出解藥,但尋找陰邪的大本營的目標也不能放鬆。即使小鸚鵡從沒給過好臉色,應智淵依舊堅強地問出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好在,剛被肖宸狠狠地誇了一波,小鳥正在興頭上,暫時沒有使勁作的想法:“在山上。”
“嗯?”幾人對視一眼。
“真的,就在隔壁的山上,全都在。”小鳥斬釘截鐵:“隻不過分成了好幾隊,一隊拿了一點東西。”
山頭離楊家的距離並不遠,一開始就被排查過,根本沒有任何窩藏犯罪的可能。
紙人們選擇停留在那裡,一時讓大師們感到疑惑。為了確定沒跟丟,應智淵當即緊張起來:“不會隻有紙人留在那兒,東西已經轉交好了吧?!”
“我沒那麼傻!”被懷疑智商,小鸚鵡狠狠瞪了他一眼:“鮫人淚和畫卷上,當然也有我下的厄運了!它們的一舉一動都清晰著呢,根本動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