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譽歸國,華國代表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
在京市機場,華國教學部、燕大、科大的領導、老師和學生代表等都前來迎接,隻是那紅底白字的橫幅標語實在讓他們有點受寵若驚……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寧蔓華到處張望,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當與外婆欣慰的目光相對時,她感覺被一股暖流圍繞著,遠遠地就揮起了手。
待歡迎儀式後,寧蔓華報備了一聲:“錢主任,我外婆和舅舅來接我了,我就不跟車回學校啦!”
錢主任看著在不遠處等待多時的老太太,微笑著跟對方點了點頭:“嗯嗯,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還有,明天上午到學院樓來一趟,有點事跟你說。”
“好的!”話畢,寧蔓華就拖著行李箱飛奔到了外婆身邊,舅舅、舅媽和表哥都圍著她。
寧蔓華還在吉列國時,外婆就在電話裡問清楚了返程時間,又聽說飛機有時候可能會早到,早早就催著得來機場等著。
“坐飛機累不累啊?在外麵吃得習慣嗎?快回家去,你舅媽都備好了菜,你肯定喜歡吃!”一見麵,外婆不停地說孫女看起來瘦了,得多吃點補回來。
寧蔓華:吉列國的甜點好吃到我感覺自己都圓潤了一丟丟……
舅舅發話:“文彥,幫你表妹拿行李,咱們回家再聊!”
沒等寧蔓華推辭,表哥厲文彥已經接過了行李箱和背包,領著大家走向停車場。
“蔓華,蔓華,等等爸爸呀!”
突然,一把造作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讓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寧父正帶著寧芊芊母女小跑過來。
寧父嗔怪道:“你這孩子,回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爸爸!”
寧蔓華:“……”
“幸好你妹妹知道學校今天派人來接,我們好不容易才從海市趕來的。”寧父自顧自地說著。
這是,他仿佛才發現旁邊的厲家人,忙堆起滿臉肥肉,諂媚道:“哎喲,原來媽和大哥也在呀!那正好,走,我們一家人去吃頓飯,我來請客!”
寧蔓華微微蹙眉,不解地用眼神示意舅舅:“他瘋了嗎?”
舅舅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盯著寧父:“你覺得我上次是在開玩笑?”
這句話寒氣透骨,讓寧父感覺仿佛有一條毒蛇順著他後背爬上來,下意識就想逃。
但是,一想到亂成一團的公司,他隻能咬緊牙關,半彎腰賠著笑說:“大哥就是幽默!我們一家人嘛,開開玩笑也正常!”
舅舅好整以暇地說:“你覺得,我跟一個出軌的妹夫會是一家人?”
一瞬間,寧蔓華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舅舅。
舅舅努努嘴,示意她看寧芊芊:“那是他親生女兒,比你才小幾個月。”
原來,他那麼早就離了心啊。
寧蔓華為原主感到不值,原主費儘心思甚至不惜毀掉自己,隻是想要博得渣爹的關注,到頭來,卻隻是一場鬨劇。
本就不願意來機場的寧芊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點破了最不堪的出身,就像被澆了一盆冰水,臉色煞白。那些被人罵野種、被人欺淩的童年回憶,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
寧芊芊顫抖著指著寧蔓華,怨恨地說道:“都是你媽害的!明明是我媽媽先認識爸爸的,如果不是你媽,我們怎麼會見不得人,隻能天天盼著爸爸來看我們?”
寧蔓華無意聽渣男賤女的“真愛故事”,當時又沒人逼寧父結婚,既然是已婚身份,這事就永遠沒得洗。
她壓沉了嗓音,反問道:“所以,這就是你這麼討厭我,甚至不惜在網上抹黑我的原因?”
上次燕大聊天室的匿名樓主,祝方雅最後隻查出了IP地址,就在燕大的格致樓。雖然無法精確到個人,但住在格致樓的寧芊芊,顯然嫌疑很大。
寧芊芊心裡咯噔一下,眼神躲閃地說:“你……胡說!什麼抹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了!你給我閉嘴!”寧父狠狠地瞪了寧芊芊一眼,這死丫頭到底又乾了什麼好事!
寧父轉過身就變臉,繼續哀求道:“大哥,您看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總歸是蔓華的爸爸,您就高抬貴手,當作是可憐可憐我吧!”
原來,寧父的公司與合作夥伴的聯合擔保最近出現了2000萬元的“壞賬”,公司資金鏈瀕臨斷裂,本想借款度過難關,沒想到平時稱兄道弟的人,要麼似有苦衷地婉拒,要麼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