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忘先烈誌(1 / 2)

放眼望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著已經有些佝僂,握著口琴的雙手?有點顫抖。

浪漫而不淒婉的旋律從琴中跳躍而出,讓人瞬間穿越時空,回到這首歌風靡一時的?個年代。

上世紀50年代,《喀秋莎》這首歌曾在華國廣為傳唱,歌曲中?個站在梨樹下、等待駐守邊疆的愛人的姑娘,更是成為當時人們的一個集體情結。

煙雨朦朧中,寧蔓華看不清?墓碑上的名字,但依稀看到碑上?張黑白照片時,她一下子愣住了。

她把雨傘塞到外婆手?裡,冒著雨踉踉蹌蹌地?跑了過去。

外婆不明所?以,著急地?喊道:“誒,蔓華,你要去哪裡呀?”

寧蔓華在?人的墓碑前停了下來。看著眼前失神的女孩,白發?老人皺了皺眉,但吹奏的動作沒有停下來,枯枝一般的手?指依然準確地?按在口琴的每個位置上。

寧蔓華一聲不吭地?看著碑上的照片,年輕男人的臉龐比她記憶中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堅毅,隻是……碑上的名字卻不是她從小叫到大的?個名字。

一曲終了,除卻雨聲,四下寂寥。

“請問,他是誰?”寧蔓華的聲音沙啞,語氣裡帶著些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盼。

老人愣怔了一下,說出了二人的關係:“我的戰友。”

“他最愛聽這首歌了,對嗎?”

老人挑了挑眉,他尋遍了記憶,都沒有找到關於這個女孩的印象。

寧蔓華期盼地?望著老人,仿佛希望通過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眼睛,看到照片上?個已經逝去的身影。

“你認識他嗎?”老人疑惑地?問。

“我……”寧蔓華一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呢喃道:“不認識……怎麼會認識呢?”

老人隻當她是個好奇的年輕人,也?罷,好久沒有跟彆人說過這些事了,存在記憶裡都快生?鏽了吧。

老人??動打開了話匣子:“他是我的戰友,當年如果不是他把我撲倒在地?,死的可能就是我了。我跟他算是同鄉,又是同一年當兵的,整個班數我們的關係最好了。”

“?時,我們都愛唱這首歌,他還說過,如

果以後遇到喜歡的姑娘了,就唱給她聽。唉,可惜了……”

墓前放了一束鮮花、一瓶酒、三根香煙,還有用礦泉水瓶子裝著的泥土。

老人的腿腳可能不太好,他慢慢地?坐了下來,全然不顧地?上還是濕漉漉的。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點燃了一根煙:“華子,好久沒陪你喝酒了,不過我現在喝不了,估計也?喝不過你了。現在沒人跟你搶,你慢慢喝,不要心急,我隻能陪你抽支煙了。”

寧蔓華默默聽著,“華子”這個小名在她舌尖滾了又滾,她最後還是不自覺地?問出了心中所?想:“他……一直都叫這個名字嗎?”

老人再次打量著寧蔓華,不解地?問:“對呀,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難不成還能有其他名字?”

“?……他的親人還在嗎?”

老人搖了搖頭:“他走的時候才20幾歲,還沒成家,他爸媽前幾年也?走了。”

“他有說過,自己有個姐姐嗎?”

老人努力回憶了一番後,回答道:“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寧蔓華默默點頭:“這麼多年了,你每年都會來看他嗎?”

老人苦笑著又搖了搖頭:“不一定,我來一趟也?要花不少路費,去年我就沒來,又怕他想家了,這次來特意給他帶了一瓶家鄉的土。唉,我都這麼老了,估計也?來不了多少年了。”

二人無言。

“謝謝你,你的口琴吹得很?好聽。”寧蔓華給他深深鞠了一躬,又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寧蔓華一步步走回去,天?雨路滑,外婆還站在原地?,她擔心地?問:“遇到認識的人了?”

“看錯了,不認識的。”寧蔓華接過雨傘,勉強擠出笑容,搖了搖頭。

當晚,?熟悉的旋律一直在腦海裡縈繞不去,?些塵封的回憶像開了閘一樣?洶湧而出。

?照片上的年輕男人,與她上輩子的堂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是所?有堂兄弟姐妹中,與她關係最親密的弟弟。二人年紀相仿,同樣?失去了雙親,讓彼此的關係宛如親姐弟。

隻是,墓碑上的名字對不上,父母前幾年才走也?對不上。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她突然想起,當初學習強國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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