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狐走得乾脆,是一點兒也不想再留,誰知道再留會不會起什麼意外。
畢竟裡麵雖說是渣爹那也是爹,而且還有個不省油的繼母。先前是自己出奇不意,再加上態度強硬。而對方也是乍一下的被唬著了,要是剛才的節奏稍慢一些,或者他軟一點兒,對方說不定就反應過來了。
還好現在事情已了。
彆的不管,關係一斷,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而渣爹這個時候果然也反應過來了,“我怎麼覺著,他就是來跟我斷絕關係的。”
繼母心道這是失去了有點兒後悔,必然不能讓他繼續這麼想,當即便勸道:
“怎麼可能,家主是什麼人,不說這家財有多少,就單說人就長得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更彆說如今這才五十便已經結了金丹,日後還有可能往更高處去,什麼元嬰化神甚至是大乘都去得,搞不好都能飛升,跟您斷絕關係,他能有什麼好處!”
“就是,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和弟弟還有母親可都等著父親到時拉上一把呢,那白小狐此時賭了氣,日後必然是要後悔的。”便宜妹妹也抓緊趕緊道。
說來她要比弟弟聰明,也會說話得多,所以當年才是她頂了傅颯那邊的親事。
這母女兩人三言兩語,就又將渣爹哄開心了。確實,白小狐是什麼水平他清楚得很,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不虧。
有這個兒子沒什麼用,甚至沒了還挺好。這樣以後他在傅家做出什麼,他們家也不用擔責任。
畢竟傅颯雖然廢了,但傅家兩位長輩畢竟也算是厲害的人物。
雖然不是完全惹不起,但也不願意真的結仇。
白小狐那邊也挺開心的,他帶著玉竹去了客房那邊。有他那一陣鬨,起碼這段時間,府裡是沒人敢再克扣他了。
嶄新的被褥很快就送來了,也有人特意送來了暖爐。
到第二天,新衣服也到了。
畢竟他的情況誰不知道,怎麼也不能讓他穿著破爛出門。再逼狠了,他要再像那天似的圍著被子往外走,就更不像話了。
白小狐終於是活過來了,整天呆在生著暖爐的暖房裡,連門都不想出。
暖爐自然是要比燒柴好的,不光沒有煙,而且整個屋子都升溫了,簡直舒服得不行。
“這才是生活。”他對玉竹說。
玉竹卻還是氣得不行,那天雖然看起來囂張痛快,但那些人不還是又將親事給換回來了麼。
“少爺,您怎麼能答應呢,這種事情……”
玉竹氣得在屋裡到處亂轉。
“行了行了。”白小狐趕緊道:“你這再轉下去,呆會兒保不齊就跳到桌上麵去了。急什麼,我自做了,就不怕什麼。”
“少爺你不懂。”玉竹急得不行,“雖說您不讓我說傅颯的壞話,但有些您卻不得不想啊!”
“咱們以前並沒有見過那傅颯,也不知性情如何。而且就算再好的性情,以前那般厲害,突然被廢了靈根,這是多大的打擊。自閉都是小事,萬一瘋得折騰人怎麼辦。要是打起來,咱們倆打得過麼?”
那邊可都是傅家的人。
白小狐震驚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了啊,這你都想到了。”
玉竹卻還是在氣他不急,“少爺你不能這樣,我們需得想想辦法,在傅家的人來之前,再給換回去。”
“行了行了,你彆不用急,這事我自有主張。”白小狐拿起一塊新端進來的水果,遞過去問:“吃麼?大冬天的葡萄,在白家可沒那麼容易吃到。這一回,繼母一家也是真的大方了一回。”
玉竹被他這模樣氣得不輕,一扭頭不搭理他了。
白小狐也不急著哄他,而是在想,看來就算渣爹反應過來,也被繼母勸住了。而對繼母一家而言,是巴不得和自己斷絕關係的。
他們現在隻要不想讓便宜妹妹嫁給傅颯,就肯定不會招惹他。
很好。
白小狐十分滿意。
要知道這可是冬天,大冷天的,他才沒興趣跟彆人鬥智鬥勇呢,多傷腦。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傅家離得比較遠,在大陸的另外一邊,一般的金丹元嬰啥的,禦劍不歇息都飛不過來。體力靈力不夠,也是時間有些久。
就是坐飛舟,也是要整整兩日的功夫才能到。
因著這個,所以先前將白小狐換成那個便宜妹妹時,雙方也隻是書信往來,畢竟傳口訊的那種神通,一般人用起來也飛不了那麼遠。
但如今既然要成親了,那邊便要差人來迎了。
在那邊的人到之前,白小狐去要他的兩萬五的靈石。真當他傻麼,拖到他要走的時候,然後再出花兒?
白小狐笑眯眯的看著繼母,“您慢慢湊,實在湊不出也沒關係,我可以先不嫁,拖個一兩年也行。”
他這動不動就不嫁的,繼母實在是怕了,也不敢再拖,直接乾脆的拿了出來。
總歸還昩著七萬五呢,心裡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這兩日傅家那邊的人還沒來,她還不想跟白小狐這個馬上就要走的人計較。而白小狐那邊也明白,這兩日,隻要自己不過份,舒心日子還是有的。
他拿到了靈石,悠悠的歎了一句,“早這樣痛快多好,還得我大冷天的跑一趟。”
說完,是掉頭就走。
根本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
繼母:“……”
偏宜妹妹從後麵走了出來,“母親彆氣,也不過就是幾日的功夫了。當初十幾年都忍了,還在這幾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