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1 / 2)

兩人離開巡防營衙門回到書肆時,小安正好取了紅豆冰回來。

他們一起吃完了紅豆冰,小安又去還了碗,眾人這才抱著買回來的書本和文房四寶回江府。

祁燃學習的勁頭很足,當天就讓江寒之教他讀了一段《論語》。江寒之本以為他是真的大字不識幾個,後來才發現,他識字不少,隻是在北境時估計沒太正經學習,讀過的書比較雜,不像他們在學堂裡那般循規蹈矩。

“那個王泉為什麼要讓家奴來教訓你?”祁燃正看著書呢,忽然問道。

“好像是出言不遜,讓我揍了一頓,估計是懷恨在心吧。”江寒之隨口道。

祁燃聽了這話沉默良久,像是在思考什麼。

半晌後,他朝江寒之說:“下回彆再動手打人了。”

“怎麼?你還想教我做人不成?”

“往後,我替你動手,我爹不在京城,沒人管我。你朝人動手,江伯父又要不高興了。”祁燃一本正經地道。

江寒之不禁失笑,心道祁燃小時候這股子憨憨的勁兒還挺有趣的。

這日,江寒之的“病假”休完了,終於又到了去學堂的日子。

江父本想著把兩人一道送過去,後來軍中有事走不開,便叮囑了江寒之帶祁燃去學堂拜見先生。左右他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今日讓祁燃過去不過是見見人而已。

江寒之在家中閒散了幾日,著實是不太想去,隻因京城夏天頗為悶熱,在學堂裡實在不好受。這不他坐了一路馬車,人還沒到地方呢,已經熱得滿臉通紅了。

他心裡本就不大痛快,誰知剛進了學堂大門,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江洄,你臉怎麼這麼紅?羞答答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喲,這是誰啊,生麵孔,沒見過啊。”

江寒之目光一凜,轉頭看去,想了半天才認出此人是誰。

“丁頌,你嗓子怎麼了?說話像鴨子叫一般。”

“我沒怎麼啊?”丁頌一臉茫然,清了清嗓子道:“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江寒之不太想搭理他,拉著祁燃便走。

丁頌卻沒打算作罷,伸手就去搭江寒之的肩膀,被一旁的祁燃一個擒拿,直接將他的胳膊擰到了背後。

“哎呦疼疼疼疼!!!”丁頌嗷嗷叫喚。

江寒之卻有點幸災樂禍,不緊不慢地朝祁燃一挑眉,讓他鬆手。

“江寒之,你這護衛也太無禮了,我手都被擰紅了。”丁頌估計是個很少吃虧的主兒,當即便招呼身後跟著的家丁道:“給我教訓他!”

“你敢!”江寒之小臉一揚,慢條斯理地道:“第一,他不是我的護衛,自今日起他也要在這裡讀書。第二,是你無禮在先,自作自受。第三,大家都是孩子,你打不過人家就找家丁幫忙,不嫌丟人啊?”

“你……江洄,你彆太囂張。”丁頌被他說得滿臉通紅。

“囂張的人是你,竟然慫恿家丁毆打學子,若是讓先生知道了,也不知丟的是誰的臉。”

這會兒功夫,周圍已經有不少學子過來圍觀。丁頌平日裡在學堂就挺囂張跋扈,不少人都看不慣他,如今見他在江寒之麵前吃癟,都挺幸災樂禍的。

“你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丁頌揉著手腕,氣急敗壞地走了。

江寒之經過方才這麼一鬨,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看向祁燃時眼底便有了幾分笑意。

先前這家夥說要替他動手,沒想到竟是來真的。江寒之上一世沒少到處打架,他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動手,隻是脾氣不好,受不得委屈。如今身邊有個能替他動手的人,那感覺還不錯。

“走吧,我帶你去拜見傅先生。”江寒之帶著祁燃朝後院行去。

“好。”祁燃老老實實跟在江寒之身後,問道:“我方才……”

“方才多謝你了,若是我同他動手,我爹估計又要打我。“江寒之道:“這個丁頌和姓王那小子是表兄弟,估計是知道我和他表哥的恩怨,故意來找我晦氣呢。”

“那我方才下手太輕了?”祁燃問。

“下手重了也是麻煩,給他點教訓就行了。我在京城朋友不少,仇人更多,不過大部分都打不過我。”江寒之說這話時那小表情還挺驕傲,不像在說自己的“仇家”,倒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戰利品。

祁燃將他這神情看在眼裡,忙道:“沒關係,我能打。”

江寒之聽了這話,心說我當然知道你能打,上一世咱倆可沒少比試。

說話間兩人便到了傅先生的房門口。

江寒之恭恭敬敬上前敲了門,待書童過來開門,才秉明來意。

說來也奇怪,他內裡明明已經是二十歲的人了,再見到當年的先生,還是會緊張不安,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十來歲的時候。

傅先生為人比較嚴厲,平日裡便不苟言笑,但他知道祁燃的父親在北境戍邊,所以麵對祁燃時反倒十分和藹:“祁將軍為國戍邊,乃是我大宴的功臣。我等能在京城安享太平盛世,至少有令尊他們一半的功勞。”

“先生言重了,這不過是我父親的職責所在。”祁燃朝傅先生一揖。

“你來京城讀書,是打算將來從文嗎?”傅先生問他。

“學生還沒想好,或許多讀點書,將來就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不錯,讀書確實可以令人明誌。”

傅先生又詢問了幾句,這才讓書童去找了學堂的管事,替祁燃安排好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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