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小的霰彈不同,霰彈在這些教會騎士的劍風中迅速融成了鉛水,而這些實心炮彈體積過大,熔化的速度顯然慢了許多。
尤其距離太近,劍風來不及將這四顆實心炮彈摧毀,炮彈已經飛到了兩名騎士的麵前。
他們無奈,隻能豎起長劍,用寬闊的劍身充當盾牌,護住了自己的麵門要害。
‘咚咚咚咚’四聲悶響幾乎是同時響起,兩名實力最強的教會騎士幾乎是同時中彈,一人被炮彈擊中了左右肩膀,另一人則是被炮彈重重的砸在了胸口和劍麵上。
兩人身體狠狠一晃,他們低沉的咆哮了一聲,被六十毫口徑的火炮在百尺距離正麵命中,他們居然沒有後退一步!
“偉大的穆啊!”幾名站在金錨俱樂部門口的大家族子弟,他們親眼目睹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們同時張開嘴,聲嘶力竭的讚頌起穆的浩蕩神恩和無上神威。
這些大家族的紈絝子弟啊,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和喬一樣,隻是打開了力量海。他們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他們對真正的強者一無所知,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真實一無所知。
以肉體承受六十毫野戰炮的正麵轟擊,在他們心中,這就是神跡!
朗基努斯一拳將喬打飛數百尺,都無法帶給這些紈絝子如此強烈的刺激和震撼。
紈絝子們深深的知道野戰炮的威力,但是他們完全弄不清楚,一拳將一個數百磅重的大胖子轟飛,這需要多可怕的實力。
朗基努斯矜持的笑著,猶如牧羊人看著自己的小羊羔一樣,看著這些‘虔誠的信徒’開心的笑著。
他覺得麵子上很有光彩!
強大的教會騎士,就應該時不時的在信徒麵前展露實力,以換取他們更加虔誠的供奉,讓他們更加的敬畏教會、尊敬教會。
淒厲的慘嗥聲隨之傳來,朗基努斯的笑容驟然收斂。
兩名四片金橡葉紋的教會騎士擋住了四發炮彈,還有八發炮彈呼嘯而來。
一名三片金橡葉紋騎士手中的長劍被炮彈打斷,炮彈轟在了他的胸膛上。這名騎士悶哼一聲,他身上的銀甲凹陷了下去,身體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大口的吐血。
另外三名兩片金橡葉紋的教會騎士,他們擋不住炮彈的近距離轟擊,兩名教會騎士就地匍匐,炮彈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命中了他們身後的教會騎士。
七八名教會騎士被炮彈命中身體,他們的身軀炸開,有兩人胸膛被炮彈貫穿,更有一人的頭顱驟然炸成了血霧,還有幾個人的胳膊被炮彈擊碎,鮮血灑了一身都是。
有一名兩片金橡葉紋的教會騎士匍匐倒地都來不及,他低聲嘶吼著,雙手握劍,向麵前飛射而來的一發實心炮彈重重的劈了下去。
長劍轟鳴,被炮彈一擊打成了碎片。
炮彈命中了這名教會騎士的頭顱,就聽一聲巨響,這名兩片金橡葉紋教會騎士半個頭顱凹陷了下去,炮彈帶著他的身體向後飛出了數十尺遠,連續砸倒了七八個教會騎士。
帝國軍的一通槍擊和炮擊,給教會騎士帶來了數十人的傷亡。
朗基努斯看著半邊頭顱凹陷下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教會騎士,憤怒的咆哮了起來:“你們,都是邪惡的異端,你們,都將受到我主的懲罰!”
朗基努斯拔出了插在街麵上的巨劍,大踏步的朝著帝國軍衝去。
數百名威圖家的護衛從帝國軍陣列後衝了出來,他們拔出腰間掛著的短銃,衝著衝鋒的朗基努斯就是一通攢射。
密集的鉛彈撲向朗基努斯。
朗基努斯眸子裡金光閃爍,他身邊空氣劇烈的震蕩著,高溫將鉛彈迅速融化,大片高溫鉛水倒卷噴灑,噴濺在了這些威圖家護衛的身上。
頃刻間上百名威圖家的護衛被鉛水燙得焦頭爛額,他們嘶聲尖叫著,轉身就向後方撤退。
火銃對朗基努斯完全無用,反而隻會加大己方的傷亡和混亂。
護衛們撤退,十幾名護衛頭領咬著牙,他們拔出腰間佩刀、佩劍,悍勇無比的連同十幾個軍隊的少校、上尉等軍官,聯手衝向了朗基努斯。
朗基努斯低沉的咆哮著,他右手握劍,輕輕的向前一揮。
數十名威圖家的護衛頭目連同軍隊的校、尉軍官齊聲悶哼,他們毫無反抗之力,猶如颶風中的落葉一樣,被朗基努斯一擊掃飛了數十尺遠。
被掃飛的同時,這些護衛頭目和軍官身上的衣衫同時燃燒起來,頭發胡須也都化為青煙飄散,燒得他們‘嗷嗷’慘叫,嘴裡更是不斷的吐血。
教會騎士們歡呼著。
他們緊跟著勢不可擋的朗基努斯,狂熱的闖入了來不及二次裝彈的帝國軍隊伍。
巨大的戰劍揮動,帝國軍士兵們單薄的製服擋不住重劍的劈砍,殘肢斷臂飛起,呼吸間就有上百名帝國軍士兵被教會騎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