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大修女。
他將這位大修女,和圖倫港銀桂教會大教堂的羅莎大修女比較了一下。
羅莎大修女讓人感到溫和、親切。
而眼前的這位,按照喬麗的介紹,應該是聖瑪雅大教堂懺悔室總管的伊莉莎大修女……危險,很危險。她的實力很強大,強大到她沒有故作聲勢,喬就能感受到極大的危險。
“您說得很對……所有的信徒都是平等的。但是,我們總是有一些特彆的要求,比如說,我就直接要求麵見一名地位足夠高的大修女。”喬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我必須向您懺悔,同時祈求得到仁慈的穆忒絲忒的原諒。”
伊莉莎大修女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向喬麗深深的看了一眼:“喬麗,你做得很好,現在,去完成你的早課……這位少校先生,請隨我來。”
伊莉莎大修女很是愉快的笑著。
一名帝國軍少校,不稀罕,在海德拉堡,各級將軍滿地走,上校中校不如狗……更不要說區區一個少校了。
但是,喬身上的徽章、勳章,代表了他背景雄厚。
這樣的信徒……哪怕銀桂教會一直宣稱所有的信徒都是平等的……實際上,信徒也是分等級的,喬這樣的信徒,才是銀桂教會的優質資源啊!
沒有喬這樣的背景雄厚、財大氣粗的信徒,聖瑪雅大教堂三十萬金馬克一支的神力藥劑,她們賣給鬼哦!
一小會後,在小殿堂的三樓,一間長三十尺,寬二十尺的懺悔室內,喬跪在銀色錦緞製成的蒲團上,雙手放在胸前,閉著眼朝著牆壁上掛著的純銀製成的銀桂樹聖像喃喃的嘮叨著。
“仁慈的穆忒絲忒啊,願您能原諒我的罪。”
“我追隨我的母親莉雅,成為您的信徒……我的罪,和我的母親無關,全都是我自己的錯。”
“我應該早就來到您的麵前,向您懺悔我過去的錯,和未來的錯。都是薩利安殿下的錯,他把我塞進了軍事大學,我沒空來您這裡。”
伊莉莎大修女靜靜的站在喬的身邊,當她聽到‘薩利安殿下’的時候,她的耳朵微微抖了抖,她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溫柔、越發的親切、越發的溫暖。
“原諒我……我違背了我的誓言。”
接下來的話,喬就沒有開口,而是在心裡翻來覆去的念叨著。
接受伯格曼家族為首的魯爾城超級容克們的賠禮,當著薩利安的麵,許諾和解之前一切矛盾糾紛的時候,喬向穆忒絲忒發誓,他一定信守承諾,再不對貝爾、威綸大法官做任何追究。
放在以前,當喬還沒有開辟精神海,依舊顢頇、憨厚的時候,他會信守諾言。
但是現在喬變得聰明了……
“仁慈的穆忒絲忒,我要違背我的誓言,我必須向他們做出回應……他們威脅我的家人,威脅我在世間僅有的親人。”
“鬼臉大叔說得對,最好的敵人,是死掉的敵人,隻有乾掉所有的敵人,我和我的親人,我和我的朋友,我們才會安全,我們才能安寧祥和的生活下去。”
“我勢必違背我的誓言,這是對您的不敬……所以,我特來懺悔,提前向您表示我的悔過之意,同時贖清我的罪孽。”
“願您保佑我的父親黑森,保佑我的母親莉雅,保佑我的哥哥戈爾金,保佑我的姐姐蒂法,保佑我的妹妹薇瑪……保佑司耿斯先生,保佑牙叔叔……保佑蘭木槿,保佑蘭桔梗……保佑馬科斯……保佑……呃,您如果有空,心情好,就照看大伊凡一下……”
“如果心情不好,沒空的話,他死了就死了吧……他來得莫名其妙,我對他並不放心!”
“嗯,還請保佑威圖家族,保佑薔薇商會,保佑薔薇商會的遠洋貨船……保佑威圖家族的所有水手……所有護衛……保佑威圖家的那些可愛的大狗子……”
喬絮絮叨叨的,翻來覆去的念叨了足足半個小時。
最後,他站起身來,將一張旅行支票遞給了伊莉莎大修女:“尊貴的伊莉莎大修女,請為我和我的家族,在穆忒絲忒的聖像前,加一點祈福的燈油!”
伊莉莎大修女飛快的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
隨後她笑顏如花的大聲讚頌起來:“喬·容·威圖先生,您是我主最虔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