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因為寒冷的緣故,沿河的各大城市都需要通過水運輸送大量的糧食、煤炭、木材等物資,水手們、工人們的工作繁重了許多,更因為寒冷帶來的不變,他們的薪水比其他月份還高出了不少。
在碼頭上廝混的,都是一群粗魯無文的粗人。
【看書領現金】關注vx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還可領現金!
薪水漲了,這些家夥自然歡天喜地的大手大腳的揮霍,碼頭附近的酒館、賭場、妓-院等銷金窩的生意,比起其他月份,同樣也暴漲了一倍有餘。
碼頭邊緣,靠近河道,一個檔次不是很高的客棧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流鶯們在客棧裡出沒,到處都是男人、女人的叫聲、笑聲和罵聲。
客棧配套的酒館裡,更是熱鬨喧騰。
一張張長條木桌邊,衣衫粗陋的漢子們揮動著碩大的酒杯,大聲的叫著、笑著,或者怪腔怪調的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酒館正中的一個木台子上,十幾個身材火爆的舞女正瘋狂的舞動著。每當她們揮動巨大的裙擺,踢起長長的大腿,整個酒館裡就是一陣的鬼哭狼嚎,粗魯的漢子們紛紛站起身來,一口乾掉杯子裡的酒水,然後用酒杯用力的捶打木桌。
穿過擁擠鬨騰的酒館,推開一扇老船板製成的木門,酒館的第二進同樣熱鬨得很。
這裡放了十幾張大桌子,一群群懷裡揣著金馬克、銀芬尼的漢子,正圍著桌子比拚運氣、揮霍金錢、排泄體內過多的精力。
德倫帝國的皇儲,海德拉堡親王,以及擁有若乾高貴頭銜的費迪南·馮·海德拉堡,正坐在一張木桌旁,齜牙咧嘴的看著手中的三張紙牌。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披在頭上,臉上帶著一層好幾天沒洗臉才會有的油光。
他裡麵穿著一套皺巴巴的小翻領的正裝,外麵卻套著一件起了球的、臟兮兮的天鵝絨大睡袍……乍一看去,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偷偷摸摸開門營業,專門從小蟊賊手上收賊贓的下三濫小當鋪的老板。
兩個年齡超過四十歲,姿色隻能算是看得過去,畫了誇張的大眼影,嘴巴塗得好似剛剛喝了雞血的女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費迪南身邊,正精神亢奮的嘶聲尖叫著。
“這一把,我一定贏……哈哈……我一定贏……仁慈的穆忒絲忒,哦,我愛死你了……加注,我要加注……”
費迪南的老臉扭曲,聲嘶力竭的尖叫著,伸手在大睡袍的口袋裡用力的掏了掏。
猶豫了一下,費迪南掏出了兩枚金馬克,重重的拍在了麵前。
“兩個金馬克……你們這群該死的雜碎……有種就加注,哈哈,有種就加注!”
費迪南極其猖狂的咆哮著,興奮無比的尖叫著。
他油亮亮的鼻頭上,一滴汗水滲了出來,慢慢的,一點點的變大,險險的掛在了他的鼻頭。亮晶晶的汗水反射著燈光,讓他看上去頗為滑稽。
圍坐在木桌旁的一群漢子中,一大半人有點猶豫,兩個金馬克,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錢。
也有幾個已經賭得眼珠通紅的漢子大吼一聲,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口袋裡最後的一點錢,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上。
站在桌邊,手裡捏著一把紙牌的荷官麵無表情的,往桌上發了一輪牌……
一小會兒後,費迪南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紙牌丟在了地上,跳起來狠狠的朝著紙牌踩了好幾腳。
他大聲的,用最汙穢的市井粗話問候了一通發牌的荷官,氣呼呼的拉著兩個女人就往賭場一角的小門走去。
兩個女人笑嗬嗬的搖擺著腰身,緊緊摟著費迪南的胳膊,跟著他進了小門。
一刻鐘後,小門重新打開,費迪南無比狼狽的從門裡跑了出來。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緊跟在他身後,揮動著尖銳的爪子,狠狠的抓撓著他的腦袋。
“該死的老混蛋……給錢,給錢……”
“你去打聽打聽,我莉莉婭是能白玩的麼?”
“來人啊,來人啊,這裡有個裝財主,玩-女-人後不給錢的老混蛋!”
“抓住他,抓住他……打他,打他!”
一群賭得天昏地暗,已經渾然忘己的粗漢子紛紛叫罵,好幾個輸得精光、正氣急敗壞的水手蹦了起來,揮動著拳頭朝著費迪南衝了過去。
幾個同樣身穿粗陋的服飾,一直站在角落裡的海德拉秘衛陰沉著臉,帶著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渾身散發出森森的寒氣,迅速穿過了人群,擋在了費迪南的麵前。
那些水手揮拳,重重的打在了這些海德拉秘衛的臉上。
海德拉秘衛們舉起雙手,狼狽的招架著這些水手的拳頭……一個個超凡六階的可怕存在,硬生生被這些連最基本的力量海都沒開辟的水手,打得狼狽不堪。
“哈,兄弟們,你們掩護……我,我先撤退!”費迪南飛快的,在追打他的兩個女人的臉上用力的捏了一把,然後連滾帶爬的……真的是連滾帶爬的從幾個跳起來打人的水手腿下竄了過去,狼狽的朝著賭場的大門逃去!
客棧外,喬帶著大隊人馬已經趕到。
隨行的兩個滿編團的士兵,已經順著客棧附近的街巷,將整個客棧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