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過分了一些啊。
喬將燃燒了一半的火柴丟在了地上,小白厭惡的看了一眼燃燒著的火柴,重重一蹄子踏了上去。
“那個瑪格,他有什麼古怪麼?為什麼,你們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喬無聊的坐在馬背上東張西望了一陣,過了好一會兒,他很無趣的問薩利安。
薩利安揮了揮手,沒搭理他。
福克斯撥了撥坐騎的脖子,訓練有素的戰馬向一旁橫跨了一步,福克斯就來到了喬身邊。他湊到喬身邊,低聲的、很精簡的介紹了一番瑪格的身份。
“費迪南殿下的親弟弟哚喃親王?他的兒子希爾曼……瑪格,是希爾曼的兒子。”
“呃,哚喃親王被流放去了北方冰海釣魚?”
“希爾曼被囚禁在血木棉堡,血木棉堡中,很多原本可以脫罪的貴族和將軍,心甘情願的陪著希爾曼坐牢……”
“欸,瑪格……好吧,我本來以為,他隻是一個單純的,第二大學的助教。”喬眯了眯眼睛:“這麼說起來……他不像是看上去這麼老實嘍?”
福克斯聳了聳肩膀:“當然,如果他是真正的很老實,馬塔殿下,為什麼會突然將他流放去比丘行省?”
比丘行省。
喬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行省。
畢竟,比丘行省和克勞德行省是離得非常近的鄰居。
比丘行省多山地,多丘陵,土地貧瘠,物產微薄,特產就是各種土匪、山賊、殺人犯之類的‘英雄好漢’……威圖家薔薇商會的好些武裝水手,都是犯了事後從比丘行省逃出來的‘好漢子’。
所以,喬對比丘行省有著很深的了解。
馬塔十三世將瑪格流放去比丘行省,可見這個瑪格,的確不是個東西。
“殿下!”一名腦袋溜光,下巴上留了一撇山羊胡,腦門上熱汗騰騰的警務部專家大步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在他身後,十幾名孔武有力的武裝警察,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我們有了發現,這件事情,和‘夜王’有關。”那名警務部專家跑到了薩利安的坐騎前,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上的一個硬殼文件夾,將其遞給了薩利安。
“夜王?”薩利安猛地瞪大了眼睛。
喬敏銳的注意到,附近的警察,幾乎是同時抬起頭來,一個個帶著幾分猙獰之氣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那感覺,就好像他們同時聽到了自己殺父仇人的名字一樣,每個人的眸子裡,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凶煞和怨毒之氣。
薩利安輕輕打開了手中的文件夾。
文件夾內,兩枚固定好的小夾子中,緊緊固定了一張半尺長、三寸寬的黑色卡片。
黑色卡片使用的材料,很是奇特。
是一種很光滑,彈性極佳、硬度也很不錯的特製紙張。
黑色的卡片上,用銀粉繪出了一輪殘月高懸,彎彎的殘月下方,是一張若隱若現的蜘蛛網,淡銀色的蜘蛛網正中,是一名通體漆黑,頭戴圓禮帽,手持小手杖,身形瘦削的男子背影。
在這男子的腳下,淡銀色的人形陰影中,有一個非常流暢的花體字單詞,在德倫帝國的本國文字中,這個單詞的意思是——國王。
“行走在黑暗中的,暗夜的君主?”薩利安的嘴角勾了勾,他舉起右手,用力打了個響指:“丹尼爾將軍,你們警察局,這些年,就沒有抓住他的一點點小尾巴麼?”
正在監督警察們工作的丹尼爾警將大步走了過來,他陰沉著臉,向薩利安行了一禮,然後踮起腳尖,湊到薩利安手邊,認真看了看文件夾中的那張黑色卡片。
“抱歉,殿下,最近十年,夜王越發猖獗,但是,我們沒有抓住他們哪怕一個人……我們抓捕了很多邊緣的小嘍囉,但是沒有一個是他們的正式成員。”
丹尼爾的臉色,很難看。
“殿下,您看看,和這張代表了夜王的卡片一起出現的,還有這份勒索信。”
光頭的警務部專家,又將另外一個文件夾遞了上來。
薩利安接過文件夾,然後緩緩打開。
同樣是兩個固定在文件夾上的小夾子,上麵夾了一張滿是花俏字跡的白紙。一如這位專家所言,這是一封勒索信。
勒索信的措辭非常直白,大意就是——‘瑪格被我們夜王綁架了,想要他活,就在三天內支付十億金馬克,否則……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綁架瑪格,勒索帝國?”薩利安咬著牙,‘咯咯咯’的冷笑起來。
“也有可能,賊喊捉賊哦……萬一,瑪格就是這所謂的夜王呢?”喬打著嗬欠,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的他,隨口說了一句純粹搗亂的話。
薩利安、福克斯、丹尼爾,還有那位光頭專家,一個個同時瞪大眼睛,狠狠的看向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