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迪南得意洋洋的,邁著輕快的小舞步,揮動著那張十萬金馬克的支票,連蹦帶跳的離開了。
喬回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啊,希望您不要怪我多事……不過,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重罪,一點小麻煩,我還是能夠幫您解決的嘛!”
用力的拍了拍被炸得漆黑的胸膛,喬同樣連蹦帶跳的,就好像一頭剛剛掏了蜂窩,心情極其愉悅的大狗熊一樣,搖晃著龐大的身軀離開了。
廚房裡,瑪麗老太太低聲的嘟囔著:“殺人放火?他們做的事情,可比殺人放火嚴重多了……我怎麼,就有這麼一群該死的……後代……”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海德拉堡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沒有任何風波發生。
冰海王國的皇太孫喬治皇子,已經大張旗鼓的搭乘專列,帶著大群隨員趕赴圖倫港。與他同行的,有盧西亞帝國的臨時大使巴巴利亞,以及金橡教會聖裁院的第三聖裁官拉法。
知曉內情的人都心知肚明,喬治和巴巴利亞等人的離去,意味著戰爭即將降臨。
德倫帝國突然就變成了一汪死水。
所有的貴族,全都深居簡出,就連日常的社交宴會也都銷聲匿跡。
海德拉堡,還有各大行省的官方、私人媒體,那些報紙上,每天出現的新聞,也都變成了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比如說地痞打群架,醉漢被圍毆,哪個歌劇明星出-軌,又或者哪個小有名氣的詩人公然宣稱,他的性-取-向的問題等等。
浩浩蕩蕩的蘭茵河上,貨運的船隊突然比往年同期增加了數倍。
而且,這些大型的運輸船上運載的,多為優質煤炭和鐵礦石。
海德拉堡周邊,屬於皇室獨控的大型工廠,一根根巨大的煙囪日夜噴吐著火星和濃煙,工人們在三班倒的瘋狂趕工。
而且,所有工人的吃喝拉撒,全都被限定在工廠內,他們暫時被限製了和外界的所有聯係。
戈爾金,還有和他同期服用了深淵六眼腐蝕魔狼藥劑的那些精英將領,他們已經離開海德拉堡,趕去了帝都西北麵的黑山行省。
十幾個剛剛搭乘專列,從蘭茵走廊前線返回的,作戰經驗豐富的精銳師,以及數十個從海德拉堡周邊行省的駐軍中抽調的精銳士兵新編的加強師,已經進駐了黑山行省的軍營。
戈爾金他們每人接管了一個新編的加強師,一批新式軍械發放了下去,他們開始了針對新式軍械的訓練和實戰演習。
當然,這一切都和喬沒有任何關係。
他已經在阿波菲斯宮閉門思過了整整半個月,他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平靜’而‘悠閒’的生活。
每天上午,喬跟著司耿斯先生學習。
司耿斯先生除了是一個可怕的剝皮術士,他更是一個真正的博學者。
曆史,地理,文學,以及梅德蘭大陸幾個強國的語言等,司耿斯先生都堪稱精通。
喬開辟了精神海,他的智商也隨之提升。
他如今的學習進度,非常的可怕。
每天的下午,喬就和費迪南廝混在一起。
因為某些不能出口的理由,我們的皇儲費迪南殿下,他這些天表現得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自幼接受了嚴苛的精英教育的大貴族。
喬從費迪南那裡,學習了各種宮廷禮節,學習了梅德蘭各國上層社會的各種潛規則和禁忌風俗,學習了複雜而龐大的梅德蘭大陸貴族紋章學,弄清了各國貴族圈子那複雜而紊亂的血脈關係。
他更是好好的跟著費迪南學習了騎術,其中就包括了真正的戰爭衝鋒騎術,以及專門用來炫技的宮廷花式騎術。
他也專門的學習了華麗的宮廷劍技,以及一些獨特的,奇門的,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接觸的怪異玩意兒。
比如說,各國的宮廷裡最擅長使用的各種毒藥。
各種詭異的,專門用來給賓客下毒的宮廷器具。
甚至是,專門的宮廷珠寶鑒賞和辨識等等……
梅德蘭大陸各大強國,各國的頂級大貴族,他們手上都有一批著名的、堪稱家族象征的古董珠寶。
平日裡邋遢而頹廢的費迪南,居然有著一手極其高明的工筆畫手藝。
他認認真真的畫出了一張張著名的古董珠寶的工筆畫,教會了喬如何辨識這些古董珠寶,以及如何通過這些古董珠寶,辨識佩戴這些珠寶的人。
各國王室和各大貴族家族,內部都有著森嚴的等級劃分。
比如說冰海王國的公主們,她們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時候,她們佩戴的古董鑽石王冠,就極其微妙的劃定了她們的身份高低,以及和女皇陛下的親近、疏遠等。
喬跟著費迪南學了十幾天,他學會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他過去十八年學會的所有知識還要多得多!
喬學得是如此的快,而且掌握得是如此的好。
以至於,費迪南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聲:“如果你是我的親孫子……啊,在那群小王八蛋當中,也隻有以撒可以和你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