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妖怎麼處置?”
“揍暈了帶回去問話。”
留在這也早晚會被發現,不如帶回去問出點有用的信息。
沈忘州扶起司溟,將小妖收到司溟的乾坤袋裡,推開窗,拉著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鴛鴦樓。
兩人走後,不過幾次呼吸的功夫,一團粉紅色的花瓣突兀地闖入房間內,幻化成檀魍的模樣。
兩個花娘跟在身後推門而入,神情驚慌:“豔兒不見了!”
檀魍輕嗅著房內的氣息,豔麗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外,陰狠地勾唇:“竟然是他?”
陡然升起的氣場讓花娘齊齊跪地,顫抖著不敢說話。
“抓住那幾個小修者,留活口。”一掌拍開窗,檀魍化作一團花瓣飄向有金紅色靈力痕跡的方向。
-
沈忘州和司溟一起回到酒肆,約好的集合地點此刻卻空空如也。
貝雲兒三人不知所蹤,玉佩沒有被召喚過,子母同心玉也未曾被捏碎。
沈忘州心裡一沉,嘗試主動聯係三個人的玉佩,卻毫無反應。
他現在隻期望幾人是被小妖困住,而不是檀魍那個級彆的大妖,不然他去救人也是死。
他用玉佩聯係了遇錦懷和秦雨,同樣沒有動靜。
就連霖澤真仙派來保護他們的幾位元嬰期師叔也失去了消息。
“或許被盯上的隻有我們兩個。”沈忘州眼底閃過一抹煩躁。
他早該和司溟去一趟寺廟,問問得道高僧他
們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不然怎麼每次曆練都要遇到邪門事!
“先去找咒繁他們。”沈忘州喚出襲焱,想了想,他忽然解開了自己的外袍,在司溟不解的視線裡,又去解了司溟的。
“師兄?”
“臨行前不是讓你和師父要一件一代弟子的仙袍麼,怎麼還穿這種普通的。”
沈忘州邊說邊穿起了司溟的大紅色外袍,將自己的一代弟子仙袍披到司溟身上。
他的仙服可以抵禦很高的靈力攻擊,關鍵時是可以保命的。
上次在斷寒仙境就是這件衣服護住了烈火裡的司溟,才讓襲焱有機會將司溟帶出去。
上次損毀後遇錦懷又讓煉器的師叔幫他趕製了一件,沈忘州早提醒過司溟也去要一件,但他後來也忘了,居然看著司溟穿著普通仙服來絆殄邸曆練。
想起兩人在鴛鴦樓宛如胡鬨的一通,明明是“幫忙”,而且也隻是用……雖然司溟用嘴幫……
沈忘州捂住眼睛,臊的不願再想,可看著麵前乖順地讓他換衣服的司溟,心裡卻陡然升起一股“我要對小師弟負責”的心思。
“怎麼了?師兄?”
“……沒,等下如果遇到危險,你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管我。”
司溟眼睛愉悅地彎了彎,沒有說話。
沈忘州滿腦子的旖旎春色,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拉著他手腕走出了酒肆。
街上清清冷冷,燈籠散發的幽藍光暈鋪滿地麵,白日熱鬨的花街仿佛變成通向冥界的陰路。
沈忘州剛剛踏出酒肆,靈識就突兀地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殺意,他想也未想地一把推開司溟,抬起襲焱橫掃,卻還是被這股靈力震得手腕顫抖。
他神色凝重地看向空無一人的街道,餘光警惕著司溟的方向。
一縷濃鬱的幽香襲來,街道詭異地扭曲,下一瞬一行衣著豔麗的女子突然出現,為首的正是他們白日才見過的檀魍姑娘。
沈忘州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姑娘喝了酒,莫不是還賴上我了。”
檀魍一襲桃粉色薄紗,若隱若現的嫩白肌膚上浮現出粉色桃花狀紋路,香氣頓時更加濃鬱。
她掩唇輕笑,柔波似的眼底殺意凜然,卻問了一句讓人意外的問題:“公子可認得檀溪?”
檀溪?
沈忘州一愣,半天才想起。
他第一次去凡界琴館時,點的是檀溪公子的琴……
他麵色不變,道:“聽說過。”
確實隻是聽說過,他真正見到的人是他的親師祖,胤淮。
那檀溪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一概不知。
“聽說過……”檀魍臉上的笑意漸漸染上陰狠,指尖在胸口相抵,掐出法訣,“他被你親手殺了,你也隻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