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馨就猶豫了兩秒。
就被沉下臉的閻魔頭趕下了樓。
溫馨:“……”
她說錯什麼了?
怪不得書裡形容男主是“高嶺之花”呢, 這也太難摘了, 它是長在了雪山之巔嗎?
在溫馨的經驗裡,女追男是很容易的事,至少在她的經驗裡,也就算隔了層紗罷,稍微一撩就成了,可男主這層紗,她都嘴對嘴親兩次了, 還是沒有成功。
總覺得隔著她麵前的, 根本不是紗,是壁障!
……
第二天一早, 溫馨做了牛肉卷餅, 烙好香酥薄餅後, 抹上自製的牛肉香辣醬汁,再放進剛剛煎好鮮嫩的牛肉片,最後放上幾片綠色蔬菜,然後卷入餅中。
溫馨見他吃東西,好像不生氣的樣子了, 就忸怩的接近。
結果剛一走過來, 他就抬頭,銳利的黑眸盯著他,“乾什麼?”
溫馨:“……”什麼情況?這是一步都靠近不了了嗎?
“不乾什麼。”溫馨微微嘟囔了一句, 心裡多少有點失落, 昨天被趕下樓, 她覺得難以置信。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在男人麵前受過這種待遇,自信心都快被打擊壞了,剛才她就是試探下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呢,結果真的像她之前想的那樣,他根本就不是一個隨便可以撩的人,弄得不好就會起反效果,果然!昨天她下樓的時候,心裡還拔涼拔涼的。
難怪宋茜追了兩年才追上,高嶺之花名不虛傳!現在好了,防她如防火,眼睛一直盯著她,就像她是個危險人物似的。
“我本來想給你送午飯的,不知道軍區那邊讓不讓進,不讓就算了。”溫馨有些心灰意冷的用手摳著桌子,連近身都不讓,還有什麼戲可唱。
“好好在家待著,彆到處亂跑。”閻魔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幾口將東西吃掉,起身戴上帽子就走了。
溫馨不甘心啊,她是誰啊,藝校蟬聯兩屆的校花,要知道藝校專出俊男美女,隨便拎出來幾個,都是上鏡臉,她能在這麼多出類拔萃的顏值中脫穎而出,足以見其優秀了。
咳咳,總之她不相信,怎麼會有她撩不到的人?難道自己魅力真的下降了?
可不會啊,在這麼落後的年代,這麼保守的男女關係的世界裡,她怎麼可能降下來呢?
……
上午燦爛的陽光,炙熱的照在辦公室的玻璃窗上。
一個身姿筆直,肩背如標尺卡過了一樣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正筆力勁挺,專注的寫著報告。
這時,團裡二營的一個連長,手裡拿著東西敲了敲門。
“報告。”
辦公桌前的人頭也未抬地道:“進來。”
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趙東升,他爸以前是閻衛國的部下,現在他又在閻澤揚手下做連長,關係自然親厚。
他拿著東西大步走到辦公桌前。
“外麵天兒太熱了,我花了一早上才找人打聽到的,檔案和筆錄我都寫在上麵了。”趙東升一進來就把帽子摘了下來,不客氣的去茶幾倒了杯水,大口飲儘,喝完擦了擦嘴。
閻魔頭將手上的報告寫完。
才放下筆,拿起那份檔案翻看了起來。
“團長,你讓我查的這個人是誰啊?看起來挺正常的,也沒有生活作風方麵問題,不像是特務,她的幾個同學我都問過了,都能證明她一直生活在本地,據熟悉的人說,這個叫溫馨的女同學,平時生活上挺簡樸的,從小和一個鄰居的女兒關係不錯,三年前鄰居家的這個女兒下鄉了,她省吃儉用省下口糧和錢票資助了對方三年,現在這個鄰居的女兒已經考上了XXXX大學。”
趙東升擦了把臉上的汗說道:“聽說這個叫溫馨的女同誌在那三年裡,餓的暈倒了兩回,就這些了。”他查的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團長突然給了他一份檔案,讓他去調查,生活上的枝稍末節與生活作風什麼的都要知道。
打聽這麼詳細,他都要忍不住懷疑,對方是潛伏在人民群眾中的女特務了,可走訪完也不像啊,這女孩十八年的生活都在本地,遠門也沒去過,平時大門都不出,性格也內向,特務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辦公桌前,一身軍裝,一頭毛寸短發的閻魔頭,正俊臉冷厲,眉頭微蹙地看著手裡的檔案和記錄內容。
“啊,對了。”趙東升想起什麼說道:“這個女孩的同學說,她在學校的時候曾和一個男同學走的挺近,對方每天都送她回家,後來輟學好像就沒有什麼聯係了。”
閻魔頭眼底不起波瀾的將手裡的幾頁記錄看完,放到了一邊,“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改天請你吃飯。”
趙東升這差事做的,這就算完事了?他有點鬨不清楚,這調查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叫溫馨的到底是誰?還有,今天明明是他的假期,還被團長使喚來跑腿,結果就讓自己這麼回去了?什麼改天,就不能今天?
趙東升空著肚子看著團長嚴肅的神情,隻得怨念的走了。
……
溫馨回頭一想,她問軍營讓不讓進,她送個午餐什麼的,正好她也沒去過軍區,還想觀摩觀摩呢,當時閻魔頭怎麼回答的?他好像沒有直接說不準去,或者直接說什麼軍事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