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有人開口。
“這新娘也太好看了叭?”
“真美。”
“她穿的裙子真漂亮啊。”有女人說道。
“我結婚的時候,也想要穿這樣的裙子。”那一刻,新娘身上的紅裙子仿佛就是她們心中最完美的夢,見過的女人那一瞬間,都想有這樣一條裙子,可是當後來擁有的時候,卻又沒有記憶中的人穿得那麼美了。
在二樓參加婚禮閻澤揚的好哥們、同學發小,都離開座位站在窗口。
趙研開口道:“澤揚算是我們當中,最晚結婚的一個了。”
另一個發小道:“雖然結婚晚,但娶的媳婦卻是我們當中,最漂亮的一個。”
“是啊,好席,不怕晚啊。”
這群發小哥們以及同學,此刻個個唏噓不已,當初他們還替閻澤揚著急,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不著急結婚?他們結婚早的孩子都五六歲滿地跑了,有的都抱兩個了,閻澤揚卻連個對象都沒有,可以理解他一直在部隊上沒有機會接觸女同誌,可是再拖兩年他可就三十歲了。
這個年代三十沒結婚的鳳毛麟角,更不提他這樣的條件了。
可沒想到,人家不找則已,要找就要找最好的,看看人家娶的女人,那才叫女人呢,再看看自己家裡的,在場多少男人心中都有挫敗感,結婚晚又怎麼樣?就像那位同學說的,好席,不怕晚啊。
眾賓客看著新郎唇角微翹,小心冀冀牽著那個像畫裡走出來的女人的小手,走進了飯店。
珍惜的樣子一目了然,不止在場的女人對這個新娘心生羨慕,男人同樣如此,娶了如此絕色女,嫁給如此有情郎,簡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羨慕是肯定羨慕不來的。
而此時作為閻衛國第二任妻子,正張羅著酒席的何文燕,看著眼前無比般配的一對,再想到自己和閻衛國。
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人為她張羅這些,甚至她是自己穿著列寧裝走進閻家的門,當天也隻擺了兩桌酒席,衛國根本沒有請彆人,隻稀稀拉拉湊了二十個人,裡麵還有他的司機,簡單的吃了一頓飯。
閻衛國的前妻走的時候,女兒兩歲,在四歲的時候她嫁進來,如今妙妙都六歲了,何文燕想起當那時情景,心中仍然泛起酸澀來。
她親眼見到衛國的兒子給溫馨張羅這一場絕無僅有的婚禮,親眼看著衛國的兒子把自己的朋友同學找了一遍,開車的出力的,拍照的,甚至門口鋪上了紅毯,方便溫馨走過去,儘管閻衛國不喜這樣的排場,但他仍然這麼做了。
他寧可違背父親也要給溫馨一個這樣儘善儘美的婚禮,喜愛溫馨的心情溢於言表,與其相比,更顯得何文燕自己當年被所有人忽視的寒酸,此情此景,她的心裡能好受嗎?簡直酸澀難忍,隻是強撐著笑意罷了,同樣父子,差距實在太大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彆人的幸福總是來得那麼容易,而自己卻那麼難,她對這段感情早已心灰意冷。
溫馨對這樣的場合和排場是不怕的,後世比這場麵大多了的她也不是沒見過,一進飯店她就特彆得體大方的對人微笑,嘴巴很甜的隨著閻澤揚的稱呼問好,所有人對這個新娘的印象都很好,都誇閻衛國兒子娶了個好媳婦,不僅長得漂亮,聽說還是大學生,會說話,有文化,還特彆有禮貌。
走了一會兒,總算走到一個冷清的地方,她立即支撐不住的拉著閻澤揚衣袖,嗚了一聲,撒嬌道:“腳疼。”
閻澤揚趕緊蹲下身看她的腳,鞋子是紅色小皮鞋,漂亮是漂亮,可是……
“該!”他低聲訓道:“讓你不要穿高跟鞋,你非要穿,腳疼了吧?”
溫馨理直氣壯地道:“你長那麼高,我要穿平底鞋,那顯得我多矮啊?”
閻澤揚:“……”這個時候發火是沒用的,他隻能哄她道:“好了,乖,馬上結束了,等回去,我給你揉揉。”
“嗯。”
閻衛國在席麵進行一半的時候就離場了,期間溫馨被閻澤揚帶到他麵前,本來不怯場的溫馨,心裡有點打鼓,她眼睛瞅著這個閻大大,上次離開京都的事她還心有餘悸。
好在閻衛國在兒子的大喜日子裡,麵色如沐春風,三十桌的客人,一半是衝他來的,他幾句話暖了場,然後笑著給溫馨包了紅包,溫馨接過紅包,輕輕叫了一聲,“爸。”
那聲爸,嬌嬌脆脆的,沒有人不喜歡。
聽著在場人的耳朵裡,都覺得舒服極了,光是這一聲爸,就能讓人心情舒暢,這衛國兒子娶得可真是個可人。
閻衛國看了看她,點了點頭,對兩個人道了句:“祝你和澤揚幸福美滿,永壽偕老。”
旁邊的何文燕也跟著說了吉祥話,給了溫馨紅包。
魏家二老也被請了過來,坐在何文燕一桌。
敬完了酒,總算能休息了,溫馨身邊寧雪和胡愛珍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著。
閻澤揚知道溫馨有身孕,就隻讓她露了下臉,就到飯店準備好的房間休息,酒席到了尾聲,鬨洞房自然是不可能的,軍區大院,閒人免進。
有些不能當天回去的賓客,他發小早就訂好的招待所,房間不夠還有民宿。
有人幫忙收尾,閻澤揚也就能抽身早一步離開,開車帶著溫馨回了軍區大院,溫馨早就嚷嚷累了,現在在車裡昏昏欲睡,一進家門,保姆就迎了出來,她知道這就是家裡的軍官少爺,和少爺新媳婦了。
然後保姆就看到進了院子的軍官少爺把新媳婦小心的橫抱起來,然後一路走進大廳,直接上了樓。
保姆咋舌,新媳婦長得怪好看的,怪不得這軍官少爺迫不急待要入洞房了。
進了二樓他的房間,裡麵早就收拾的乾乾淨淨,貼了喜字,鋪了新被褥,他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蹲下身,幫她把鞋脫掉,然後將那晶瑩剔透的小腳趾放在手裡輕輕的揉按。
溫馨全身衣裙一抹紅色,倒在柔軟的床鋪間,伸著小腳,被捏的舒服的輕輕叫起來。
直到把她揉的昏昏欲睡,她似睡非睡間,隱隱約約感覺到閻魔頭將往床鋪裡麵抱了抱,然後他躺在旁邊,支著手臂,不知多久,在她耳邊輕歎了一聲:“我費了這麼大勁,終於把你這小磨人精娶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