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見淺行滿臉空白的站在儲藏室內,對著自己昨天的衣物發呆。
就在剛剛,他的小夥伴宣布要和他住在一起。
聽起來還挺有久違的感動的……隻可惜是住在儲藏室裡。
可是他根本不住在這裡。
不好對小夥伴開口的事又多了一件啊!
雖然這件事和其他的事比起來根本不重要,可他真的灰塵過敏。
連比較乾淨的基地辦公室,他都不能接受在那邊睡覺,隻搬了沙發茶幾進去當會客室用。
現在要他住進這個乾脆隻是簡單打掃了一下的儲藏室?
星見淺行緩緩捂住臉。
他甚至懷疑小夥伴完全看穿了他的逞強,所以才會說出“一起住”這樣從來沒有過的話。
現在該怎麼辦……
去隔壁搬紙箱的安室透一回來就看到小夥伴站在那裡發呆,他立刻不滿的提醒:“我不是讓你在我回來之前收拾好嗎,夏樹?”
“……希望你能不要再繼續叫那個名字了,零。”星見淺行冷靜的說。
安室透挑眉:“不是你先開口叫的麼?”
“是你今天晚上先不正常的。”星見淺行毫不留情的回答,“而且你搬這麼多箱子過來做什麼,四個就行了吧?”
“四個當然不夠,”安室透理直氣壯的回答,“這箱子也不大,搞不懂你怎麼能睡在上麵的。”
40*60cm的紙箱,從寬處拚還算勉強,結果小夥伴竟然特彆嚇人的從窄的那邊拚成一個長條。
安室透估摸著,這個寬度自己側躺可能都有些勉強。
而且小夥伴的箱子裡隻有一些塑料製品,他竟然能躺在上麵睡?
他還在搬來的箱子裡麵裝了些米麵的袋子才不會塌下去啊……
安室透的目光不自覺看向對方的腰。
星見淺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怎麼?”
“沒什麼。”安室透平靜的轉移視線,同時在心裡思索起明日的早餐。
說起來,小夥伴好像很不喜歡吃米飯……
啊。
“對了,我剛剛就想問你,”安室透問,“你平時都在什麼地方洗漱……洗菜池?”
看著小夥伴逐漸驚恐的表情,星見淺行當即搖頭:“當然不是,我們可是咖啡店,很需要講究衛生的好麼?”
“那是?”
“……”
“嗬,果然是在白金公寓吧?”
“……當然不是。”星見淺行立刻回答,“好吧,是在洗碗池。”
他在心頭歎氣。
為了隱瞞身份他實在犧牲太多。
而且……隻要他不承認,小夥伴就沒有任何的證據!
他就還能維持自己的身份不被發現。
星見淺行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大概和將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一個性質,他還在理直氣壯的自我抹黑。
“那洗漱用品呢?”
“洗漱用品?當然是紙杯和一次性牙刷,都是在不遠處的便利店買的,用完就扔,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