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占有欲在慢慢冒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到我們的任務……”安室透的語速慢了下來,他猶豫著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雖然沒忍住,但景光還是用看渣男的眼神怒視著幼馴染,譴責意味萬分明顯。
“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他猛地起身,大聲斥責道,“夏樹還那麼小,你怎麼能欺騙他的感情?喜歡他的話就要說出來啊!”
“……哈?欺騙感情是什麼?”安室透一驚,“等等,你知道他的本名?”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笨蛋!”景光差點怒吼,“你知道他今天和我說了什麼鬼話嗎?他說你的理想型是琴酒啊!你有沒有考慮過接電話的我的心情?!”
安室透被嚇得差點露出零時的豆豆眼“琴酒又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可能喜歡琴酒?他瘋了吧,我明明……”
“明明說理想型是‘一頭長發的纖細男人’,對吧?”景光神色麻木。
“他認為你在形容琴酒。”
安室透的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他還順口罵了句臟話。
“怎麼可能?我臟話消音形容的是他,他當真是那麼和你說的?”
“嗯,”景光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沙發上,“所以,他是你的理想型?你們不是互相紓解的關係?你確實沒有欺騙他的感情吧?”
迎著對方的懷疑眼神,安室透哭笑不得。
“是,不是,確定。”
“你會為我們保密吧?星見仲亮,你能確保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們目前的工作?”
景光沉默半晌,才咬緊牙關低聲回答。
“……會,確定。”
安室透這才放鬆下來喝茶“我沒事了。”
聽著這類似趕客的話,景光慢慢起身。
“我先告辭。”
看著他搖搖晃晃開門的動作,安室透眼中精光一閃。
或許,他可以悄悄跟在蘇格蘭身後。
畢竟蘇格蘭現在肯定在忙夏樹的事情,搞不好跟著他可以發現夏樹正在隱瞞的秘密。
要不要跟著呢。
與此同時的研究所內,正在經曆一場風暴……或者說,災難。
喧嘩吵鬨的聲音過於雜亂,研究所內的任何房間隻要打開隔音效果很好的門,就能聽到那包含了尖叫、怒罵和哀求的詭異聲響。
其中自然包括了清晨遛彎的萩原研二。
他好奇的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沒想到剛站到人群邊緣,他就聽到岸穀主任的哭腔。
“彆這樣鑽石!還我啊——”
萩原研二的眼睛一轉,很快發現了夏樹的身影。
他的身上掛著一件鬆鬆垮垮、後麵滿是帶子的拘束服,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蜿蜒貼在身上,身旁倚靠著一個破碎的營養艙,營養液正從其中不斷的流失。
遠一點還有另一個破碎的營養艙。
萩原研二仔細看看,終於發現他正在手中上下拋著的那顆漂亮腦袋。
“……”他麵如菜色的後退,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主要是離那顆頭遠一點!
會優雅說話的腦袋真的很恐怖好嗎?!
“哦,親愛的岸穀主任,”星見淺行終於停止自己拋動彆人腦袋的行為,用甜蜜而惡毒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很喜歡玩弄彆人的感情嗎?要我說,給這位沒有身體的女士嘗嘗永眠的感覺如何?
“要我說,東京灣可真是個值得紀念的好地方啊,潛艇從那兒將研究所搬來,想必岸穀主任很想和這位腦袋女士一起被灌進水泥桶沉下去呢。”
萩原研二和在場的所有研究員都哆嗦了一下。
他左右看看,終於在人群中發現平日裡最聊得開的小姐姐,於是擠過去小聲問發生了什麼事。
“岸穀主任給所長吃假藥,”工作人員忍笑回答,“所長要恢複精力的藥,但主任給了兩顆強效安眠藥。”
萩原研二當場倒吸一口涼氣“竟然做這種事?難怪會被沉進東京灣裡。”
星見淺行正生氣呢,他從來沒想到會被岸穀森嚴擺一道,雖說沒什麼壞心吧,但那隻是這一次。
如果下一次有異心呢?
如果之前給的不是強效安眠藥,而是毒藥呢?
在自己下次萬分疲憊、腦子都轉不動了的時候,最信任的人遞過來的藥丸,他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嗎?
——會的。
星見淺行確信,自己絕對會那麼做的。
他所信任的人並不多,岸穀森嚴以前也在這個名單中。
但這次之後,他被劃出去了。
岸穀森嚴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滿臉苦澀,但還問心無愧,隻是……
稍微給他出點氣的時間吧。
被他在手裡扔來扔去的賽爾提頭顱都沒說什麼呢。
星見淺行正把玩著腦袋呢,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的萩原研二,立刻嘴角一勾將頭顱拋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