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解釋,菲諾終於相信他不是突然瘋了，而是真的看到了阿飄。
對此，他萬分震驚且疑惑。
“超能力這種東西也是會變異的嗎？而且這種變異幾乎是在悄無聲息中就開始了……”
菲諾眨眨眼“還有,你剛剛是說,你‘看’到了他說的話？”
星見淺行頷首“我認為這應該是一種聯覺現象，雖然我知道這位千葉先生說了什麼，但耳朵裡完全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
“也就是說，”菲諾下意識伸出手,撫摸星見淺行的眼角,“這雙眼睛在某種刺激下，十分偶然的觸發了另一個感官的感覺？”
他對星見淺行充滿了好奇，那看著他雙眼的專注目光讓研究所長隱約回想起了在研究所的可怕日常。
“……先說好，我不會摘一隻眼睛給你研究的，”星見淺行強調，“無論什麼條件都不行。”
菲諾這才非常遺憾的放棄自己的想法，轉而開始百無聊賴的等待星見淺行問話。
至於“千葉先生”,他是懶得理會的。
對方除了證明“鬼魂”這種物種真的存在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作用,溝通也萬分困難,光是這麼短短幾句話的了解就能知道對方性格中的古板和無趣。
——某位百歲老人如是說。
星見淺行倒是對千葉非常感興趣。
菲諾畢竟沒有用肉眼觀察到對方的存在，他還不知道就在自己身側不到十厘米站著一個瘦削的男人。
他過於瘦削的胸口綻放著大朵大朵的玫瑰,灰白的肋骨從腐爛的胸腔中穿透而出,幾乎是一副會動的藝術品。
就算是以星見淺行的推理能力來看，對方也肯定是演唱會現場那具骨架的真正主人。
他本身還是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在自己的屍體旁……
或者至少應該扒拉在凶手的身上吧？
當星見淺行說出自己的疑惑時,菲諾用詭異的目光看了他好幾眼。
千葉倒是非常乾脆的表示“裡麵的味道不好聞,我有點受不了。”
星見淺行挑眉“你能聞到裡麵的氣味？”
“不,”千葉回答,“我隻是記得那裡很悶，味道不好，而且很臟很亂。”
他又問了些其他方麵的問題，對方一一作答。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對方雖然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交流的阿飄，但知道的還不如他多。
星見淺行輕聲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嗎？”
千葉沉默許久。
星見淺行的瞳孔猛地收縮，他下意識緊皺眉頭，扭頭急匆匆的就要回去。
千葉沒有動。
菲諾也沒有動。
在千葉將目光轉移到菲諾身上時，非常驚詫的意識到對方在注視自己。
不過很快，千葉就明白過來。
這個少年應該隻是意識到剛剛說話的人一直在盯著這個方向看，所以認為他就在這裡。
“千葉先生，”少年淡淡微笑著開口，“你已經死去，變成鬼了……四維世界的存在，就彆來影響三維世界了，如何？”
千葉猛地愣住。
星見淺行也是。
他剛打開地下室的門，就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殺害千葉先生的凶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