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
土禦門夏樹就是個天生的氣氛破壞者,以前就是這樣,他早就應該知道的。
根本沒必要生氣無力,以後有的是機會。
星見淺行反複確定沒有小貓之後鬆了口氣。
但之後還是很無奈的看他。
“竟然騙我,你也學壞了。”他指了指梳洗台上的單片眼鏡,“如果你隻是想知道眼鏡的用法,我可以告訴你啊。”
安室透頷首“介紹一下?”
“簡單來說,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種易容工具,”星見淺行斟酌著回答,“戴上它,會讓你在視線中看起來很不一樣。”
“也就是說,視覺扭曲?”安室透一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這副眼鏡,不止你有吧?”
星見淺行歎了口氣“確實不隻我有。”
“星見千尋、星見仲亮都有,”安室透說出自己的猜測,“我今天注意到了,他們倆戴著的眼鏡一模一樣,這可不是公安零科的標配。”
在今天第一次見到星見千尋的時候,他就察覺有什麼違和感。
直到他注意到星見淺行的眼鏡,並且進行了合理的猜想。
“嗯,我特意給他們做的,”星見淺行回答,“讓他們可以行走在光明下,這是必要的偽裝,希望你能理解。”
“必要的偽裝?”安室透忍不住追問,“是什麼樣的人才需要這種偽裝?哪怕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臥底,需要偽裝的時機也不多,更何況是麵……”對同僚。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突然產生了一個非常恐怖且莫名的猜測,但他不敢說,甚至不敢將這個猜測和夏樹聯想在一起。
這個聯想一說出口就會直接摧毀他和夏樹之間的信任,甚至讓他們雙方反目成仇。
安室透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麵前的星見淺行。
不是夏樹,不是他的小夥伴,他喜愛的人。
而是星見淺行,或者說,是組織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馬德拉。
危險,漠視生命,惡毒,帶著致命的威脅。
星見淺行挑眉,他也察覺到安室透目光中莫名的詭異,但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小夥伴嘛,目光再怎麼古怪都不會對他產生惡意的。
帶著這樣的自信,星見淺行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拿起單片眼鏡。
“隻不過是易容道具,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也去幫你找人做一個——”
他突然被猛地按在洗手台上,帶著紅酒味的吻強勢的壓下,溫熱的酒水度過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當分開時,星見淺行喘勻氣,忍不住笑起來。
“好酒。剛入口很清淡,稍微一醒就變得醇香濃厚起來了。”
“嗯,”透舔著嘴角,“這酒你從哪弄來的?”
“紅酒櫃裡,”星見淺行回答,“73年的好酒很少,但也不是沒有,艾雷知道我愛喝,勻了我幾瓶。”
安室透挑眉,很想問是艾雷又是誰家的過客。
但這次是星見淺行先開口。
“不提他們那些老頭子的事了。”他說,“你喜歡的話,我拿一瓶過來。”
“你想看我喝醉後的反應?”安室透伸手,將他嘴唇邊的一滴酒擦掉,“共飲一杯就夠了。”
星見淺行很是詫異“你酒量這麼差?”
“……”安室透差點罵出聲。
又來?!
一晚上到底要破壞幾次氣氛啊!
過於激蕩的心情讓他隱約有些手抖,在第二次吻酒的時候,酒水不小心從杯口灑了出來,落到星見淺行身上。
透親眼看著殷紅的酒浸透雪白的襯衫,像是染血的花般綻放開來。
“嘶……”星見淺行瑟縮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酒水,“這可是你打翻的,要負責清理乾淨哦。”
霧藍色的雙眸緊盯著酒水暈染開的地方,緩緩半跪下去。
……
萩原研二離開之前想和他的兩個朋友打聲招呼。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主臥裡麵做什麼,但想必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畢竟家裡還有他在呢,對吧?
理念上來說,他和零還是第一次見麵呢。
不過,零比曾經好多了啊,看起來非常溫和呢。
一邊這麼想著,他一邊試圖敲門。
“那個,我先……”
嗯……
萩原研二的手僵硬住了。
他曾經不說是yboy,那也算是久經花叢的老手。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
做。
了。
吧。
是正在做什麼時發出的聲音吧。
可是,這個家裡,不是隻有他們三個人嗎。
如果這是個彩色漫畫的世界,萩原研二發誓,自己肯定已經褪成了黑白兩色。
他的兩個朋友之間,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
為什麼?
什麼理由?
不對,他們不都是鋼鐵直男嗎?
等等,這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在做。
肯定不是他們兩個在做!
搞不好中間還有一個妹子呢?
說不定他們是在玩那個什麼,是吧?
那個什麼……
紙牌什麼的……
反正絕對不會是他們兩個在做……
f嗶——k。
他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了。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