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吸血鬼大公,救活一個將死之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賜予初擁。但維德知道以管理員的性格,知道自己把寧炎變成血族,也得把自己生吞活剝。
其他的黑魔法什麼的後遺症又不少……維德皺了皺眉毛,看在自己和寧炎的老交情的份上,肉疼地分了一點血月精華出來。
血月精華是血族的力量源泉,包含著□□,盛鳴當初刷他的副本就是為了從他身上剝削這個。隻需要一點點,就可以讓寧炎恢複健康。
考慮到虛幻遊戲的玩家本身體質有所變化,維德斟酌了一下,多分了一點喂給了寧炎。
等寧炎恢複之後還可以再分出來還給他……維德心中的這個想法還沒走完,就覺得自己的手指一疼——竟然被寧炎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實在夠狠的,維德確定自己的手指被咬出了血。
隨後一股電流般的刺激從他的傷口迅速流遍了全身,讓他微微一顫,感覺到自己冥冥中和寧炎產生了某種聯係。
維德霎時臉色陰沉下來,盯著寧炎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睜開的眼眸。
寧炎眼神中滿是得意,哪裡還有一點重傷的痕跡?
維德冷笑了一聲:“夠狠啊寧火火,為了引我上套,能把自己搞成這種傷?”
他不是沒懷疑寧炎搞鬼,但剛才寧炎的狀態是真的瀕死,哪怕是陷阱他也得先跳了再說。
寧炎扶著牆站了起來,哼哼了一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腦子不夠,氣勢來湊?”維德嘲弄地道,“費儘心思就為了跟我簽訂一個召喚契約,有什麼用?你不會以為這契約能對我造成什麼懲罰吧?還是你有什麼後手,小朋友?”
好心被辜負的惱火讓維德說話變得不太客氣,專挑寧炎最討厭的稱呼來。
寧炎臉皮抽了抽,神奇地沒有暴跳如雷,反而冷靜地打了個響指:“如果你還把我當幾年前的小朋友,那你肯定要吃大虧的——我早就不是那個隻能靠你才能在虛幻遊戲立足的新手了。”
隨著寧炎的響指,維德感應到副本中的空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鼻翼微動,挑了挑眉:“下毒?你不會以為對我有用吧?倒是你能抵抗這毒嗎?”
剛說完這句話,維德的臉色就變了。
寧炎確實抵抗不了這個毒——但寧炎中毒之後,維德自己竟然也出現了中毒的痛苦感!
寧炎摸出一枚藥丸塞進嘴裡:“盛哥教導過我,越環環相扣的計謀越難以成功,達成目的的步驟越短、成功率越高,所以隻要我拿到你的血月精華,就可以借用聯係,讓詛咒順著流過去,其他的都是虛的。”
而隻要寧炎瀕死,哪怕維德知道可能是陷阱,也會選擇救人;隻要拉維德過來的時候沒有給維德太多選擇,那維德就會選擇用血月精華救人;而隻要給出了血月精華……
維德理解到這一點後,心中騰升起的怒火差點讓他露出尖牙。
老實說,當初騙了寧炎確實是他的錯,考慮到自己在寧秋白這裡待得很舒服,維德考慮過和寧炎修複關係,但寧炎認準了維德欺騙他,一直沒給他好臉色,時間久了,維德也就懶得管他了。
這種青春期的小孩難以溝通,長大了就好了。
懷著這種想法,維德知道寧炎給他設套,出於自信和對寧炎的一點善意,還是選擇了拿出自己頗為珍貴的血月精華,結果就被寧炎利用!
寧炎似乎故意想挑釁他,還嫌不夠,加了把火:“這詛咒是我找衛崎借的,來自九尾狐本體,你越抵抗,它侵蝕得越厲害。”
還有九尾狐摻和……楊不韙知道嗎?所以之前是在提醒他?
維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眸變得宛如血一般鮮紅,背後張開了寬闊的蝙蝠翼:“你以為不不會對你出手?”
寧炎嘲弄地道:“你儘管攻擊我,所有的傷害都會翻數倍到你的身上——確切的說,按照我們擁有的血月精華的比例來算,你要是舍得,可以把血月精華都給我,這樣你的詛咒就能完全解除。”
——問題是,你舍得嗎?
維德當然不舍得,他因此差點氣炸了。
寧炎盯著維德,忽然勾了勾嘴唇:“怎麼樣,被人辜負好意的滋味好受嗎?”
維德一怔,刹那間明白了寧炎的意思。
他閉了閉眼,努力壓下了內心的怒火,再度睜開眼眸時,已經收起了尖牙和翼,冷靜地問:“是我小看你了。你的目的是什麼?總不會是想把我弄死吧?”
寧炎看維德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不爽地皺了皺眉,昂起下巴:“跪下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維德臉色凍住,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寧炎明知道他身為血族大公不可能接受這種和解辦法,隻是故意在惹他生氣。
他深吸了口氣:“寧炎,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用成年人的辦法解決問題吧。”
就在這時,維德忽然感覺自己承受的詛咒發生了一點變化,一開始純粹的虛弱和毒素中摻雜了一點令人難以啟齒的……
他不由得看向了寧炎——他相信寧炎同樣感受到了變化。
寧炎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低頭翻著手機。
維德差點要把牙咬碎:“……你不會跟那隻狐狸借詛咒的時候,沒搞清楚詛咒的內容吧?”
寧炎怒氣衝衝地回懟了一句:“我當然搞清楚了!誰要給你下這種惡心的詛咒!”
那就是衛崎那隻該死的狐狸故意的了!維德忍著逐漸變熱的體溫,很快想通:楊不韙能得手,自己是出了力的,讓自己出醜的機會那死狐狸肯定不會錯過……而且九尾狐的詛咒天然就有這種傾向,衛崎甚至不需要特意做什麼——他隻要不做什麼就夠了!
“怎麼離開這個副本?”
寧炎放下手機,被維德喊了好一會才恍惚回神:“我讓隊友封閉了這個副本,持續一天才能打開,足夠我好好□□你。”
媽的!維德差點爆粗。
九尾狐的詛咒以最快的速度讓維德覺得饑渴,讓他忍不住描向了寧炎的脖頸。
對血族來說,吸血和性是常常聯係在一起的。雖然不好明說,但寧炎確實在他的審美範疇內,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挑寧炎坑蒙拐騙。
緊急情況搞一下,寧炎一個大男人不至於哭哭啼啼找寧秋白告狀吧?這種丟人的事情……何況還是寧炎自己搞翻車的……回頭想想辦法安撫一下,或者幻術之類……
維德內心掙紮了好一會,最終還是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寧炎,你要是不想死,就忍一忍。”
寧炎轉過頭,盯著維德。
維德的牙齒伸長——這是他快要控製不住的表現——語氣儘力溫和:“你乖一點,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維德的手摸上寧炎的脖頸時,寧炎都沒有反抗,這讓維德內心微微安心。
不過寧炎同樣被九尾狐的詛咒侵蝕著,雖然沒有自己這麼嚴重,但自己的忍耐力也不是寧炎一個毛頭小子能比的。
看著寧炎誘人的動脈,維德終於不再壓抑自己,拋開了之後可能的麻煩,張口咬了上去。
血族的唾液能夠麻痹獵物,這樣寧炎再想反抗也——
“啪。”
維德麵前一陣天旋地轉,沒有嘗到鮮血的美味,反而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摔得眼前發花。
還不等他反應,一隻腳已經踩在他的胸膛上,讓他根本站不起來。
維德抬起眼眸,和寧炎對視的時候,才發現寧炎的雙眸已經失去了理性的光,被欲望徹底覆蓋。
他想過寧炎的忍耐力差,但沒想到會差到這種程度。
更沒想到的是,在詛咒的弱化下,他竟然打不過寧炎!
明明已經失去了理性,寧炎卻沒有立刻撲上來,反而單腳踩著維德,慢條斯理地脫著自己的衣服,反而比急不可耐的狀態更具有威懾力。
每當維德試圖掙紮逃跑的時候,寧炎就會鬆一下腳,在維德快要起來之前才重新踩下去,十足十貓戲耗子的架勢。
如果不是寧炎的眸光渙散、呼吸粗重,維德甚至會覺得寧炎是故意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