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視頻,這個女演員長得挺漂亮的
,妝造也不錯,關注一波。」
「老婆推薦的應該不會太差吧?我也去康康。」
看著那條被盜號的評論頂到了第一,沈靜姝回複道:「沒有被盜號,鬱璐是我的好朋友,是在給朋友做宣傳。」
這一回複,下麵立刻出現更多樓中樓,其中一個粉絲提醒道:「老婆,我剛才在熱搜上也看到這個鬱璐了,打著小楚晴的名號,感覺這妹子怪愛蹭的,你還是彆被有心人利用了。」
沈靜姝回道:「感謝提醒。鬱璐就是鬱璐,不是其他人,她是個很認真的演員,希望大家可以關注一下她的作品。」
夜色越發深濃,臨近11點,陸時晏從浴室裡出來。
見沈靜姝捧著手機窩在沙發裡,他自顧自走到床邊坐下,“還不睡?”
視線從評論區離開,沈靜姝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這麼晚了。“睡,這就來。”
她將ipad放下,走到床邊:“剛才我和璐璐打了個電話,她說不用你和蕭斯宇打招呼,她經紀人對她蠻不錯的。”
陸時晏:“嗯。”
他對彆人的事也不感興趣,願意幫鬱璐做個順水人情,也是看在沈靜姝的麵上。
見她躺下睡好,他伸手關了燈。
黑暗中,陸時晏將那溫軟的身軀摟入懷裡。
不知從何時開始,倆人也漸漸習慣相互依偎的睡姿。
被他抱著睡覺,沈靜姝也不會覺得任何不自在,甚至還產生一絲難以啟齒的依賴感。
“下周一,我要去M國談個收購。”
寬寬大大的掌心輕撫著她的背脊,一寸一寸透著溫柔,“可能要半個月。”
半個月嘛,說起來久,但相較於他上次去歐洲那趟,也不算久。
沈靜姝靠在他的懷中,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
這尋常的反應,叫搭在背上的那隻手微頓一下,而後又繼續輕撫,漸漸往下。
沈靜姝的眼睛睜開了,手抵在他身前,低低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我出差,你很高興?”陸時晏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語調平靜,另隻手動作沒停。
沈靜姝被他的問題和手弄得大腦有些混亂,手指不自覺捏緊他的絲質睡衣,咬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陸時晏低下頭,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回答我。”
沈靜姝難耐地閉上眼睛:“沒有……沒有高興,出差是件很正常的事,我乾嘛要為這個高興……唔,陸時晏!”
“我以為我出差,你又能搬去天河小區,你是高興的。”
“……”沈靜姝一時噎住,剛才聽他說出差,她的確這麼想過。
男人濕潤的長指重新搭在她的腰側,她揪緊衣料的手也鬆開,黑暗掩蔽下的臉頰陣陣發燙,她難堪地將頭朝一邊撇去,也不知是為著他這孟浪的舉動,還是因為被猜中想法的尷尬。
他的手扣住她的腦袋,沒讓她跑,反倒翻了個身,覆壓住她。
漆黑夜色裡,她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卻能清晰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以及身上那清冷的木質香氣,還有那不容忽視的熱意。
略顯冰涼的指尖慢條斯理劃過她的臉頰,而後停在小巧的下頜,
兩指捏住。
深吻纏綿,他咬住她的唇瓣,嗓音沉啞:“真想把你揣進口袋裡,陪我一起出差。”
在床上時,男人做著占有的事,也會說占有欲的話,沈靜姝隻是聽聽,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不是有句經典名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要相信嗎,隨便聽聽就好了。
這一晚,又是將近一點才休息-
轉眼到了下周一,陸時晏收拾行李去M國,臨走前一晚,沈靜姝險些懷疑自己能不能下地。
第二天下地倒是下地了,上班卻是遲到了。
她正心虛,團長又把她叫過去,可把她嚇得不輕,心裡尋思著,偶爾遲到一回,也不必要團長親自叫去辦公室批評吧。
好在團長找她,並不是說遲到的事,而是分給她一個去古鎮演出的任務。
滬城地處江南,水鄉古鎮眾多,望月古鎮是其中較為出名的一處。這周五、周六、周日,望月古鎮有個為期三天的傳統文化活動,特邀沈靜姝過去演出、現場授課,給遊客們講解昆曲。
這份工作很輕鬆,沈靜姝想把奶奶也帶去,權當短途遊,散散心。
然而奶奶聽後卻拒絕了:“你去工作,我跟著你乾嘛,沒得還擾你分心。”
“不會分心的呀,工作時間很鬆泛的,一天算下來隻要工作5小時,其餘時間我還能陪你在古鎮裡逛逛,一起坐船,一起看燈。”沈靜姝邊說,還找出古鎮的風景圖片給奶奶看:“您看,夜裡多漂亮,我們吃過晚飯,還能出來散散步,多愜意。”
沈奶奶盯著那旖旎燈火的照片看了看,有些意動,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去了,我也懶得動彈,就在家裡吧。”
見奶奶一副懶懨懨的模樣,沈靜姝隻好作罷:“那好吧,本來還想趁著春光正好,和你出去玩的。”
又摟著奶奶的胳膊,往她身上靠近了些,“奶奶,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像越來越懶了?”
“春眠不覺曉沒背過嗎?春天來了,人就容易犯困。”
沈奶奶點了下她的鼻子:“倒是你,結了婚的人,還淨想著玩呢。”
沈靜姝軟了語調撒嬌:“結了婚怎麼就不能玩了?”
沈奶奶盯著她瑩白的臉頰瞧了半晌,忽然出聲道:“小囡呐,等過個兩三年,你和阿晏生兩個孩子吧。”
突然切換到催生話題,沈靜姝怔了下,揚起臉兒:“奶奶,你怎麼也開始催生了?”
“沒催你,你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沈奶奶拍了下她的手,麵容和藹:“我隻是想著,真要生的話,生兩個吧,彼此有個伴,熱熱鬨鬨的長大,多好啊。”
沈靜姝臉頰微皺:“還早呢,以後再說吧。”
奶奶好似也就這麼隨口一提,沒再說這個,而是站起身,去弄新鮮的芥菜餛飩。
沈靜姝連忙起身,帶上袖套幫忙。
輕柔春風攜著淡淡的花香,穿堂而過,祖孫倆坐在餐桌旁包著小餛飩,有說有笑。
等到周四傍晚,沈靜姝就拎著小行李箱,坐上去望月古鎮出差的車。
晚上8點到的古鎮賓館。
古鎮的夜色靜謐而迷人,推開仿古風格的雕花木窗,便可看到臨河小橋倒影在水
麵的斑斕弧形,波光粼粼,燈光璨璨,美不勝收。
在這春風沉醉的夜裡,沈靜姝想起了奶奶,也想到了陸時晏。
如果他在國內,或許能陪她一起。
下次吧。
等他回國,隨便挑個周末來玩,方便的很。
說起來,他們結婚之後一直忙著,也沒度蜜月。
去年的年假,她都請出來陪奶奶看病。今年的年假,或許可以和他挑個地方旅行。
倚靠在窗邊胡亂想了一陣,她才抬手關了窗戶,回房睡覺。
在古鎮工作,閒暇之餘,沈靜姝便喜歡在古鎮的小店裡慢悠悠的逛,不知不覺,買了不少當地特產。
她還在一家很有藝術氣息的泥人店,請老板捏了三個泥人。
一個她,一個奶奶,還有一個陸時晏。
最開始她沒打算要捏陸時晏的,畢竟這種略顯幼稚,也不算特彆精致的小玩意,送給他,估計也是放在家裡角落,由著落灰。
她在店裡等待時,正好一對情侶手挽手來取成品,還手捧著對方的Q版小泥人,在泥人店外種滿花草的小院子裡拍了張合照。
許是那對情侶拍照的笑容格外燦爛,沈靜姝臨時決定,讓老板再捏一個陸時晏。
“這是他的照片。”
她打開手機相冊,找出之前在維多利亞港遊艇上拍的合照,給老板看。
老板看完,笑眯眯誇道:“小姑娘,你男朋友長得可真帥。”“他不是我男朋友……”沈靜姝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的丈夫。”
“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啊?”老板詫異,又誇道:“那你和你老公真是般配,男才女貌,你放心,你們的泥人我一定好好捏,保管捏得漂漂亮亮!”
付了定金,留了電話號碼,沈靜姝和老板約好明天下午來取貨。
“你放心,我給你打包好,保證你一路拎回去不會碰壞,你就等我的電話好了。”
“謝謝老板了。”
沈靜姝推開那古色古香的木門,風吹過廊下掛的風鈴,叮叮當當作響。
遠處,晚霞染紅半邊天,古鎮之間的那條河水也被籠上瑟瑟緋色,靜謐又美好。
翌日下午3點左右。
沈靜姝剛和一批春遊的初中生講解完昆曲的前世今生,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她還以為是泥人店老板的,拿起一看,卻是保姆趙阿姨的電話。
手指輕滑過屏幕,點了接通。
沈靜姝溫柔含笑:“趙阿姨?”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沈小姐,不好了,你家老太太早上開始發高燒,燒個不停,現在人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