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是。”福隆安微怔,對上禮也有大意見,和親王擼了阿瑪銀子就算了,反正阿瑪俸祿多,私庫厚。居然還請他,就是想多白收一份禮。
哪怕富察家就算家大業大,可也講究自立,他都這麼大了,不好意思總向阿瑪伸手要銀子。
福隆安一想到,和親王每年要辦幾回喪,自己也上了很多次禮,越發肉疼,這次不給禮,估計也沒事。
反正他和海蘭察都是鑲黃旗大姓,以後又是宸郡王心腹,完全不怕得罪和親王。
和親王現下和皇上關係好,並不代表他願意得罪宸郡王,至於說宸郡王會不會用他,就富察氏一門子嗣門生,宸郡王是傻了,才將他帶的一圈人脈往外推。
“對了,我聽阿瑪說宸郡王脾氣溫和,百聞不如一見,果真不假。”
這地界有頭有臉的,被守孝女莫名其妙的找茬,絕對會感覺被冒犯到了。
狠狠收拾一頓,將人扔進牢裡才正常。
也就這位主大氣斐然,一躲再躲,鬨得煩了,也隻是讓侍衛輕輕踹了一腳也就了事,還叮囑多隆妥善處置,絲毫沒有仗勢欺人。
“是啊,脾氣太好了,一個守孝的□□,居然敢上前抓郡王衣服,不知死活。”
康熙壓低聲音,想起那女的,敢碰宸郡王的衣角,莫名的不爽,毒舌道,“好像這個白什麼霜的,聽聞是賣唱的,大庭廣眾下就纏上了這個皓禎,不顧廉恥,已經失貞了。”
“嘶......”福隆安聽著康熙冷笑一聲,又好像想起什麼,眼睛微瞪,“你怎知她失貞了?”聲音微微壓低,好意提醒了一句,“可千萬彆進什麼風月場所,想必你也知道,咱倆是要尚主的,萬不可失了聖心。”
“這個我自是知道。”康熙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上輩子閱女無數,判斷一個女子有沒有失貞,太容易了,嘴上卻解釋了一句,“放心,我聽旁人說起的。而且我發妻剛過世了,應該不會尚主。”
他這輩子一穿過來,發妻就過世了,兒女齊全,溫克族講究一生一世一雙人,原主是真的為發妻守身如玉,自己則是千帆過儘,欲望淺薄了,沒找女人興趣,也不太想再娶妻生子了。
福隆安無奈一歎,“看你這等身份,又被派到了宸郡王跟前,賜婚又不是不可能。”
福隆安早通過阿瑪知道了宸郡王在蘇杭的作為,富察一族已經倒向了宸郡王,聯姻勢在必行,他尚主是注定的,家裡還有一個妹妹,私心是不太想讓她嫁入皇家,可也知道不太可能。
皇上發妻是富察氏,那妹妹絕對不會是宸郡王的嫡福晉,大清規矩,國母不可能同出一家。
哎,不管怎麼說,富察家前程不會差,總能得到一堆晉升機會。
海蘭察就遜色了,無兄弟姊妹幫襯,又是個發妻過世的,不好尚主,偏偏他有真本事,若不得機會,就會升的慢,憑白辱沒了才華。
福隆安胡思亂想了一堆,又想起宸郡王的養妹夏紫薇,心下發愁,不清不楚,還看上了包衣奴才,沒一點公主的矜持,萬一讓他娶她,自己怕是真的,想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