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2 / 2)

“唔......你說去要賬的人連魏明的麵都沒見到,就被打出來了?”永瑞偏頭輕笑,一副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清俊優雅。

“回少爺,是。”

“很好。”永瑞微微頷首,要是不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陰冷殺意,絕對會以為他是在讚賞魏府下人的舉動。

“繼續去要,最好鬨的京城皆知,魏家的大少爺驕橫跋扈,白白的砸了人家的場子還不賠錢。”

“是,少爺。”永瑞坐在椅子上,闔眸沉思著手中的勢力,過了一會兒,窗外傳來陣陣飛鴿的聲音,從飛鴿腿上取下信箋,居然是自家阿瑪傳來的一紙親筆書信。

“阿瑪倒是真將我放下心裡了。”永瑞看完這一封滿滿當當,推心置腹的話。

因令嬪一家子搞出來事而升起的激動煩躁不已,瞬間也舒緩了不少。

他今個兒是不準備按照習慣給阿瑪回信了,沒回複,阿瑪才會調查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上眼藥,還是側麵上才可靠。

“阿瑪,讓我看看,在我和令嬪之中,您準備取舍了誰呢?”子瑞手上捏著茶盞,眸中閃過一絲真切的期待。

手指敲了敲山水圖上的暗格,嗓音壓低,“去!將魏氏一族欺壓無辜商人的醜陋嘴連,傳遍大街小巷。”眉宇帶著絲絲鋒芒,繼續吩咐,“告知那些滿八旗的大主顧,他們的酒水全被魏氏砸了,咱們逢春閣若是等不到魏氏的賠款,那就撤回蘇杭,永不在京城開店。”

“是~”一片清淺的淡色袍角飄了過去。

一時三刻,京城全知道了這具體情況。

“該說不說!魏氏也是夠囂張,逢春閣賣的酒,可是正兒八經的頂級佳釀!”

“那家囂張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比那些王孫大臣還牛氣!”

“可惜逢春閣了,好好的生意,被人說砸就砸了,也不知道“梨花白”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出售?之前買得喝完了。”

“我也是,他們家的高粱紅,也不貴,純正的佳釀,太欺負了,可惜我沒法子,不然,好歹要和魏府硬剛一下。”

……

所有人都沒想到,那逢春閣的人居然會這麼的不怕死,這麼的鍥而不舍......

連續五六天,每天都大張旗鼓的跑到魏府門前把魏明砸壞的物品清單給念出來,並索要一百萬兩銀子,人數也從第一天的一個人,發展到了最後二三十個人強大隊伍。

看樣子,竟是一副和魏府扛到底的架勢。

不進如此,很多八旗大主顧已經坐不住了,甚至有些因逢春館藥酒斷貨的皇親國戚也動了怒氣,加上平日魏氏向來囂張跋扈,壓在大家頭上不是一天倆天了,新仇舊恨一起來了。

“放肆!還沒買到本官喜歡的梨花白?”

“什麼?你說逢春閣要是不要到銀票,他們就沒銀子釀酒了?”

“魏氏好膽!本官明日就去參一本!”

“逢春閣可不能離開,他們走了,本官的藥酒從哪裡買?”

……

誰也沒想到,逢春閣居然脾氣這麼硬,連京城十幾家店鋪全關了,還專門貼出告示,若他們酒館要不到賠償,逢春閣永不踏入京城了。

這可捅了滿八旗的大主顧的心窩子了。

隔日魏氏被彈劾了,乾隆清楚逢春閣是自家鵝子產業,礙於鵝子產業不便暴露,他就壓下將魏清泰流放的念頭。

公事公辦道,“魏清泰,治家不嚴,教子無方,即刻擼去內務府總管一職。”

魏清泰瞬間麵如土色,被兩個侍衛拉出大殿。

早朝退了,養心殿前,令嬪跪地求情,“皇上,求您饒恕了臣妾阿瑪這一回吧,”

乾隆回到養心殿的書房,語氣幽冷,“去,告訴令嬪,這次朕看在她懷皇嗣的份上,就不追究她了,若下次再敢無朕旨意,跑到養心殿壞了規矩,她就去冷宮吧。”

令嬪從養心殿前離開時,煞白著一張臉。

乾隆眸色沉沉,想起魏氏敢砸鵝子店鋪,眸色氤氳著殺意,“嗬~若非你身懷皇嗣,這次魏家之事,斷不會輕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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