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法確實精妙。”永瑞微微頷首，麵露一絲讚賞，“應是專門找得鞭法大家教授的，速度迅疾，角度詭妙，堪稱上上等。恐怕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非一日之功呐。”
北淵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哎！少爺，您發沒發現，她那根鞭子是用上好的西域牛皮揉製而成！色澤烏黑噯。”
“你倒是觀察仔細。”子瑞似乎完全忘了還有其他人在場的科普，“這鞭子乃是製鞭大師親自出手的，裡麵添加了很多稀有藥材的，打在人身上，傷口不易愈合，如同用軟刀子割上般疼痛難忍。不僅如此，此人使鞭力度與腕力，以及武功路數，應是武將世家出身。”
“少爺真是好眼力！不愧是我家少爺！”
主仆二人說話間，樓下，那位皓禎貝勒已經疼得原地跳腳，連口出惡言也做不到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模樣狼狽不堪，一點兒也沒有了剛才的頤氣仰止，高高在上的姿態。
一樓的那些人可不知道這鞭子打人有多疼，紛紛滿臉的鄙夷。
“不就是被人抽了一鞭子嗎？而且還是女子抽的，這能有多疼？還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真是丟我們八旗滿人的臉！”
“就是就是，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疼都受不了？！也好意思打滾求饒！”
“廢了！這一代廢了啊，碩親王以前可是憑軍功封的王爵，他兒子這麼廢材，碩親王府，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哈哈，誰不知道這位爺可是有名的廢物點心，之前還與賣唱女親親我我，大庭廣眾下親熱，之前聽聞萬歲爺誇讚他文武雙全，我還琢磨著是我自己識人不清哩，原來是萬歲爺被蒙蔽了啊。”
……
這些說話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八旗子弟，家裡的長輩們也大多是前朝的重臣，與皇室有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所以說話就相對沒講究。
乾隆聽到他們提及往事，想起他以前當眾誇讚富察皓禎文武雙全，忍不住生氣的瞪瞪眼。
“富察皓禎......”乾隆盯著下麵被毆打的富察皓禎，身側那個歌女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對方，再想起他此前起了將蘭馨嫁給對方的心思，以及碩親王一家子狸貓換太子，眼神複雜，隱隱的還有幾絲殺意閃過。
弘晝向來反應快速，小心的問道，“四哥，這富察皓禎和那個女的是什麼關係？裡麵有什麼貓膩？”瞥了一眼乾隆發青的臉色，抽了抽嘴角，儼然明白這裡麵不對勁，還有彆的原因，又低低喊了一聲，“四哥？”
“......我怎麼會知道？”乾隆這一句話，說的要多是咬牙切齒，就有多咬牙切齒。
他知道也不能說，永瑞還沒將事放到明麵上，他也不好提前不合適提前泄密。
“還能有什麼關係？情人唄！”北淵的嘴向來是要多快有多快，而且百無禁忌，“而且還是兩個傷風敗俗的瘋子，也不知道那皇上是怎麼看出來他文武雙全的，照我看呐，皇上的眼光也忒不......”
話都快說完了，北淵才反應過來，這皇帝不就站在他眼前呢嗎？還是少爺的親阿瑪，哎呀！他這張臭嘴...嗚嗚...他是不是要完犢子了？要不？現場掌幾下嘴？補救一下？
糟糕了！大意了！
北淵連忙住嘴，悄悄的瞥了永瑞一眼，見自家少爺神色如常，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至於皇上的感受，抱歉！這並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永瑞內心鬆了口氣，幸好北淵還有腦子，沒在這公眾場所，暴露這倆人的身世秘密，他的人，好不容易將碩親王在軍中安插的人手，清理了一波，還沒徹底清理乾淨呢，不宜泄露。
至於情人關係，要說就說唄，隻要長眼的，都能看出來，又不是什麼秘密，無傷大雅，說出來也沒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