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瑞這邊收了賞賜，正在院子裡遛彎，看出康熙毫無出宮的意思，不由開口問道，“你是要住在阿哥所？”這小跟班是為了探知他喜好，更加掌控他的弱點？還是另有所圖？
雖說他現在不排斥海蘭察了，但不代表他想與對方親近啊。
康熙內心微沉，麵上緩緩一笑，“奴才是皇上送得近侍，自是要著陪主子待阿哥所了。”
“你可以出宮回府，我說的。”永瑞非常不喜歡有個不熟悉的人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尤其還是心思頗深的海蘭察。
“奴才是得了皇上的命令，還請主子不要為難奴才。”康熙臉上帶笑，心裡也有些無奈。
我還真是犯賤啊...明明永瑞已經擺明了態度，我還老是忍不住計掛對方？該不會這次轉世忘記帶腦子了吧！
“我哪有為難你。”永瑞無奈瞥了對方一眼。
康熙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跡象，和那個動不動就大吼大叫的五阿哥，簡直是兩個極端。
話說回來...海蘭察的笑容，怎麼與九弟永璿的有些神似啊？
“海蘭察。”永瑞突然開口問道，“你以前經常在宮裡，九弟以前就和七弟關係怎麼樣？”
“他們以前不熟呢。”康熙笑眯眯的抬起那雙深邃的眸子，語氣頗為感慨的說道，“他們倆不知什麼時候好起來的，奴才也很好奇。”
若是七阿哥當真是他家老四，那麼，九阿哥該是老八，上輩子老四和老八那可是老對頭，朝裡朝外鬥得和烏眼雞似的，怎地一轉世，兩人就好起來了？他也十分好奇呢，又或是他認錯兒子了。
“他們倆是一母同胞？”永瑞隨口詢問。
“...不是。”康熙淡定的倒著內幕，“三阿哥和永瑢是一母同胞，他們的關係，好像也不怎麼樣！”
“是這樣嗎？”永瑞有些不太理解，他和紫薇是因為男女有彆，加上兄妹聚少離多，又有夏雨荷給紫薇灌輸錯誤思想，才造成兄妹不親，這倆位怎麼回事？好歹一起在宮廷長大，怎地也關係一般，望著天際的夜幕，低低歎道，“同父同母照樣可以不親啊。”
“其實這很正常。”康熙走到永瑞跟前，與他一起抬眸望著夜色，溫聲說道，“大清皇室記載，康熙帝的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一母同胞，最後還不是你死我活？”
怎麼會拿他們兩人來舉例呢？永瑞微微一怔，而且...就他所知，宗室子弟以及滿清貴族子弟，對那兩位的稱呼，向來是“先帝雍正爺”和“恂郡王”，像這樣說的，海蘭察還是第一個呢...
最重要的是，他說起康熙帝和雍正帝的時候，語氣沒有絲毫的恭敬！
不應該啊...如果說是像他這樣從小就宮外長大，用這種語氣說起雍正帝還情有可原，但宮中當值的，從小耳濡目染，再怎麼說，也得對有一點兒敬畏吧？
海蘭察也有古怪，違和的氣場，不俗的見識，隱藏頗深的勢力，真是該死的讓他好奇。
“主子怎麼會想起來問阿哥們之間的關係呢？”難道是讓他監視其他皇子嗎？這也不是不可以啊。
永瑞實話實說，“隻是突然覺得你與九弟，笑起來像而已。”
康熙內心一跳，笑起來像嗎？那...那不會真是他家倒黴八兒子吧！上輩子老八一直學他處事方式，學了個四不像，到處籠絡人心，得了個賢王稱呼，也真正招了他忌憚...
隔壁阿哥所的胤禩，登時感覺脖子一涼，噴嚏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