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9198 字 8個月前

“那個無法判斷的人才是關鍵。”

“混賬女人有這種自以為是的習慣,她含糊其辭混淆視聽,目的是讓我們轉移注意力。”

一番話結束,薩卡斯基取下戴著的軍帽,頃刻間,深夜室內的燈光落入眼睛,淺淺的金色燈光讓那雙墨黑眼瞳映出異樣的血腥戾氣來,“那個人的身份讓她想保護,所以玩那種把戲。”

聽得同僚這樣說,黃猿挑了挑眉梢,這關注點哪裡不對?

也或許是他的神色裡透出點什麼,下一秒就見薩卡斯基掀了掀嘴角,回轉視線,將目光凝結在那電話蝸牛上,眼神漸漸變得淩厲,甚至彌漫著殺意。

“南海巴苔裡拉島的慰靈碑從何而來,波魯薩利諾你想過沒有,如果和那個有關代表著什麼?那混賬總是知道些沒有人想到她竟會知道的事。”

“如果她攪進去,或者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誰能保下她?”

“那蠢貨太高估自己,若是…守護者又如何?”

…………

南海巴苔裡拉島的慰靈碑…薩卡斯基的話直叫黃猿的目光也暗下幾分。

黃猿和赤犬,他們兩個作為海軍大將,最高戰力,這幾十年供職本部兩個人的雙手早已經沾染不知多少無辜鮮血,可饒是如此,對於慰靈碑出現的理由,想起來仍是無法釋懷。

那是正義的黑暗麵,即使不曾參與,那份罪孽他們也不能自認沒有背負的責任。

二十二年前世界政府為了少得可憐的那點可能性,強製下令海軍進駐封鎖整座島嶼,試圖抹殺海賊王哥爾.d.羅傑可能留下的血脈。

曆時近兩年,以調查為名帶走千百名無辜平民婦女…

直到現在,聽聞南海那座島嶼都不再有嬰兒平安出生,暗地裡有傳言,是那片土地凝結了太多太多無辜孕婦和未出世嬰兒的怨恨,這才讓島上不再有新生命。

如果是和那件事有關…薩卡斯基該不會懷疑那第四個人…

應該不可能才對,世界政府寧可錯殺也絕對不肯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性,當時那樣嚴酷的情勢,那一位的血脈怎麼可能出生?

想了想,黃猿故作輕鬆的低笑,“耶~無論她知道什麼,隻要沒有誰追究不就好了嘛~”

薩卡斯基說的很對,若是她真的攪進那件要命的事,世界政府那幫政客可不會有所顧忌,那些掌控權力的人隻會用一貫手段————讓惡魔果實重新出現,以便換一個聽話的守護者。

所以,最好的解決手段就是…沒有誰追究這件事。

…………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黃猿微微眯起眼睛,視線放到會議桌對麵,薩卡斯基身後站立的幾個人身上,室內除了他和薩卡斯基,餘下的就是兩人各自的嫡係心腹,要想不讓今晚的事外泄倒是簡單。

以黃猿對自己麾下的掌控力,他自是能保證,之後就是薩卡斯基————他們海軍的赤犬大將治軍嚴苛卻也賞罰分明,隻要這個男人下令,一切就萬無一失。

可關鍵是…薩卡斯基性子偏執行事激進,是鷹派的領軍人物,事關海賊王血脈…隻怕…對海賊深惡痛絕的薩卡斯基不肯善罷甘休。

想到自己這同窗兼同僚的行事作風,黃猿忍不住有些懊惱,若不是讓薩卡斯基發現他握著能和那人聯係的電話蝸牛,今晚這件事也不會…有這般不確定因素。

這通訊器從她失蹤就收在他手上,為了防止有朝一日她聯係她家小丫頭卻無人接聽,後來她打進這電話,表示他果然有備無患。

早幾日她那丫頭醒來,她又詭異消失,通訊器自然還需要派上用場————因為她隻會聯係她的女兒,她不知在哪個角落,這唯一可能掌握她行蹤的工具就顯得極為重要。

收到那人通訊那天開始,這隻電話蟲就安置在科學部他辦公室內,單獨空間,除了接駁能夠定位的儀器,更時刻有人關注著。

結果,果然如他所想,等了幾天之後通訊器再一次響起。

至於為什麼是薩卡斯基接了電話…黃猿表示,他們海軍這位掌控秘密情報部門的赤犬大將,較真起來就不擇手段的行事,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白天先鋒號致電本部詢問一個番號,那個已經被列為特殊人物的身份番號出現,訊息立刻被轉交到黃猿辦公室,他接起來自先鋒號的通訊,獲悉她所在的位置。

然後…一言難儘,斯摩格那脾氣又臭又硬的混小子居然屏/蔽了本部的所有信號,幸虧早前科學部搶先定位軍艦所在地。

聯係不上先鋒號,黃猿就迅速下令,一麵讓早前得悉她出現就領命啟航的心腹部隊日夜兼程趕往確定的目的地,一麵密令阿拉巴斯坦附近海軍駐地抽調人員先一步去往那裡,以防止意外發生。

布置好一切,他轉而留意她丫頭的電話蝸牛————然後…黃猿的辦公室被不速之客占領半壁江山。

那組番號被通報給科學部,赤犬大將收到消息也不奇怪,畢竟兩個海軍大將權限相同,黃猿下令特彆留意那人的番號,想來他這同僚也做了一樣的舉動。

當然,他也不意外薩卡斯基能發現通訊器,畢竟掌控著秘密情報部門,海軍本部之內要說大將赤犬沒有在各派係內埋伏暗線才是奇怪,黃猿自己都有不為人知的耳目。

他隻奇怪為什麼薩卡斯基能…料得如此準確。

她的行蹤一確認,薩卡斯基就料準電話蝸牛能派上用場,而且還猜對了!

關注到如此程度…當中究竟有幾分是單純的男人對女人的心意?以薩卡斯基的性格…喜歡的女人和堅持的正義相互抵觸…他這同僚…會有什麼反應?

雖然外界傳聞大將赤犬偏執又冷血,然而實際上,他們這些共事幾十年的老同事卻知道,薩卡斯基不是濫殺的性子…

可那個男人眼睛裡同樣揉不得沙子。

呃~

…………

正有些擔憂同僚趕儘殺絕的黃猿,一回神卻又發見薩卡斯基眼睛裡的冷意終於緩和了一線,盯著他的目光晦暗陰鬱,到底卻沒了不久前的那種狠戾殺機。

微微一怔,片刻過後忽的又恍悟,黃猿眉梢狠狠一跳,頓時嗤笑出聲,“耶耶~薩卡斯基你真是…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為的是警告我不要追究嗎?”

他半是驚訝半是調侃,隨即聽得他這同僚微不可察的輕笑一聲,麵上又露出慣有的那種表情,沒有給他明確答複,神色間卻…無聲勝有聲了。

下一刻,黃猿收起視線,生生壓下眼底的驚詫,麵上不動聲色,心頭卻瞬間掀起驚濤駭浪————竟是恰如他所言了!

何等不可思議!

與絕對正義相互抵觸的情勢下,薩卡斯基居然…真的為了她肯退讓?

這簡直…

不過————即使薩卡斯基肯為了那人做到這種程度…

想了想,黃猿抬了抬下頜,似笑非笑的開口,“我當然不會追究,安娜那麼重要,隻要她平安歸來,彆的什麼都無所謂啊~”

即使薩卡斯基肯為她退讓,黃猿自認他一番心意也不輸給對方的呀~

那人,安娜,可不是能退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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