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2537 字 8個月前

那一瞥間,我似乎看見了什麼…隻是來不及辨認清楚廢船場深處,那道影影綽綽的影子究竟是不是我認為的那個,意識已經散開。

霸王色霸氣,蒙奇.d.路飛天生的霸氣忽然出現覺醒征兆,哪怕僅僅是一瞬,無差彆攻擊也足夠讓惡魔果實能力者,此時正動用島島果實接駁水之都的我意識瞬間被排除。

↑↑↑可真是…天生的克星吧?

備受世界寵愛的命運之子,和被世界極度排斥的異種,果然和平相處不過三秒鐘,緊接著我一定會受到各種打擊。

真是,無論試驗過幾次,每每如此收稍…真是令人沮喪啊~

…………

嘛~不過算啦~

看到橡皮猴子船長振作起來,草帽家一船能拿得出手的戰鬥人員各自打起精神,這樣我就放心啦~這幫熊孩子沒事的時候各種糟心各種意外,也隻有等他們認真起來…

蒙奇.d.路飛真正認真起來,無論擋在前方的是什麼,草帽海賊團也一定戰無不勝。

相信世界政府特工們很快會後悔吧?他們沒有放在眼裡的小小海賊團,很快會追擊到司法島,並且讓他們一敗塗地。

加上史塔克,他出現在廢棄船場…無論是不是為了擔心後街老大才去追查,他出現的那個位置,一大堆各種廢棄殘破船舶當中,那顆小小的綿羊腦袋,是黃金梅麗號。

如果要問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保住即將崩潰的船精靈,除了柯泰雅.史塔克,我不認為還有哪位能有那種逆天手段。

事到如今,我隻能相信,‘巧合是命運的安排’。

…………

…………

隔了不知多久,如同挨過一頓痛揍於是恍恍惚惚的意識終於…能夠凝聚。

我簡直喜大普奔————然後,下一秒就被當頭淋下的暴雨澆得欲哭無淚,就算是意識,夢裡又一次被雨水淋得胖次都濕透,這種事還是端謝不敏啊摔!

而且還光著腳,除了小內內,身、上、隻、著、一、件、浴、衣!

恢複過來的瞬間,我隨意看了眼環境,緊接著拔腿就跑,目標是不遠處那幢建築物樓下的遮雨棚,目測離它幾百米遠,那街道口有幾分眼熟,應該是希克斯街的入口…

然後,個人表示,礙於現實裡養成的習慣,潛意識先一步做出決定:還是暫且(夢裡躲個雨)再回去,呃~

踩著冰冷冷積水,逃命似的一路狂奔。

百米衝刺後,直直衝進看中的這塊遮雨棚,險險撞到牆壁前伸手扶住它,彎下腰,狠狠喘了好幾口氣,之後,起身,“呼——”

我一口大喘氣剛剛歎完,耳邊就傳來帶著幾許嘲諷意味的說話聲:

“一個女人半夜在街上遊蕩,真是——”男人的聲線略顯低沉,拉長的尾音後邊顯然還有被省略掉的內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開口的是同樣在此避雨的————呃~要不是被雨棚擋住樣貌,先看清楚了我一定扭頭寧可淋濕也不會進來的,一位…

確切的說是兩位,雨夜時分藏在陰影深處,我一時不察沒看見的,所謂的冤家路窄。

同乘一趟海列車,餐車上發生語言衝突,下了車又在候車廳裡產生肢體衝突————除了冤家路窄,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形容詞,可以精確闡釋此刻的第三次碰麵。

簡直狹路相逢。

奶嘴墨鏡男,此時他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連臃腫身材都神奇的消失掉,連帶讓他整個人多出幾絲倜儻風度。

當然,隻是外表。

再ps,比起和他一起的高高瘦瘦的那個男人,這位此時不含著奶嘴連衣著都正常的墨鏡男,看起來象個普通的職業人士。

…………

隔了會,同在屋簷下避雨的兩位收起詭異視線,其中那個墨鏡男人重新靠回牆上,嘴角叼著煙,姿態懶散,似是漫不經心低聲開口,“都被雨淋透了,你看起來還很高興?”

“因為不討厭啊~”我低頭隨意理了理衣襟,頓了頓,接著說道,“雨。”

我承認,因為莉莉妮特的一見鐘情(囧),現在我覺得呃~沒必要說個話都火藥味十足,至少算是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嘛~身為莉莉的家長之一。

另外,這場雨確實不討厭,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

這場暴雨來自水之諸神,七水之都遭遇天災的同時,海域內所有島嶼都受到波及,隻是,這場雨是災難的同時,它也象征了一切重新開始。

當災難過去,滿目瘡痍的廢墟裡,人們很快會重新建立家園————就象…妮可.羅賓終於得到了救贖和希望。

顛沛流離二十年,沉溺深淵的前一秒,受儘困難的那個女孩兒終於等來了同伴,她的船長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也要給她一個‘家’。

即使無法親眼目睹,我依然知道,並且深信不疑,小小的知更鳥,八歲那年失去一切的孩子,即將重新得回一切。

所以不討厭,這場雨。

…………

一瞬間我想起很多很多,一些腦海中殘餘的零星記憶,和一些與草帽家同行期間的相處片段,它們如吉光片羽般滑過,帶起的不僅僅是懷念,更多的是令人眼角酸澀的感動。

懷著那些無法與旁人言說的隱秘喜悅,我的目光越過雨棚邊緣看向外邊的落雨,無法控製的挑高嘴角,片刻之前因為兩個同在此地陌生人的禮節性假笑,慢慢加深,變成發自內心的愉快。

然而下一秒笑意就凝固在臉上,我瞪大眼睛,隻覺得莫名其妙————剛剛隻是一問一答,我隨口說的話…沒有哪裡不對…吧?

為什麼是這種反應?

眼角餘光裡,墨鏡男象是鬼上身那樣猛地轉過臉來,失態得連嘴角噙的煙支都掉落在地上,隔了會,他抖著手摘掉大半夜還戴著裝斯文的深色墨鏡,眼神直勾勾的,看起來有些…恐怖。

猝不及防間我被對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躲得遠些,卻不料腳下剛剛邁出一步,下著暴雨的深夜就被青紫電光照得亮如白晝。

淒厲電光劃破黑夜,閃電照耀下一瞬間將對方照得更加清晰:也不知究竟是觸到他的哪個雷點,這陌生人整張臉都扭曲,瞪大了眼睛,嘴唇劇烈顫抖。

緊接著是雷聲轟隆滾動,暴雨中雷霆萬鈞劈落,巨大的轟鳴蓋過他微微張合嘴唇裡溢出來的話。

我聽不見他說過什麼,然而從他的神色裡可以判斷出————危險!

而奇怪的是,那並非敵意,而是一種難以理解的詭異情緒。

…………

取下的墨鏡鏡腳被他捏碎在指尖,這男人隨即探出手…我眯起眼睛,不動也不言語,直到他的手指近到隻差幾公分就摸在臉上————頃刻間又是一記閃電,照亮這個角落的同時也映出高處急速墜落的一塊黑影。

哐啷一記巨響,那東西把我們避雨的這處篷布砸出一個破洞,並且精準的砸在他的腦袋上,不偏不倚正中腦門心。

直勾勾盯著人看的這雙眼睛裡神采頓了頓,緊接著他的腦袋微微晃了晃,最後軟軟的仰天倒下。

嗯~腦門心上頂著一搓觀賞植物,倒下的地方散落一個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外加泥土若乾。

我眨了眨眼睛,表麵作一副茫然中略顯驚訝狀,內心卻三十度角陰影笑:撒~三更半夜隨隨便便在大街上調戲女人,要小心(人工)天打雷劈喲~

另外,小高層居民請注意,台風天來臨前請務必收好陽台窗台上的花花草草,不然,高空墜物會鬨出人命的喲~

…………

疑似嗑/藥忽然陷入幻覺導致行為偏差的男人,被台風天的高空墜物直接擺平,片刻過後,我挪開(幸災樂禍)盯著他打量的視線,目光偏移幾度,看向無聲無息出現的那道高瘦身影。

戴著印第安酋長風頭飾的瘦高男人,一開始同在此地躲雨吧?或者是結伴出門閒晃?總之,他一直安靜的旁觀,無論是他同夥開口搭訕還是後來莫名其妙發瘋,他都冷眼以待。

直到墨鏡男被偶、然、掉、落、的花盆砸暈,原本依著牆藏在更黑暗角落的男人瞬間移動到他同夥邊上,一雙眼睛陰冷冷的看過來。

隻是沒說話。

我想,大概是…覺得很意外,或者覺得這次是意外,高高瘦瘦的男人倒是沒有發表什麼例如‘你乾了什麼?’、‘殺了你!’之類的蠻不講理言論,他隻低頭看了看昏倒的同夥,幾秒鐘後又抬頭去看破了洞的雨篷。

豆大雨點隨著颶風從破口灌進來,一下子讓這個位置不大的角落進入降雨模式,水漬很快在石磚鋪就的地板上蔓延開,冰冷濕氣變得更厚重了幾分。

短暫的靜默過後,也許是確認了此次確實屬於意外,男人收回視線,隨即低下頭,沉聲喚道,“塞尼奧爾。”

戴著印第安酋長風頭飾的瘦高男人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同夥,聲線嘶啞,帶著說不出的古怪意味,“淋雨淋得清醒了嗎?”

他話音落下,地上躺平了的那位隨即半坐起身,卻也沒站起來而是直接盤膝而坐,一腦袋砸壞的植物和泥土混著雨水,看起來臟兮兮的很狼狽。

也或者不是外表狼狽,是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傷痛到悔恨的氣息,導致坐在地上淋雨的這人看起來象潦倒又落魄的流浪漢。

↑↑↑當然,這僅僅是我的一種感覺,不具備彆的什麼附加情緒。

又等了會,許是不耐煩起來,丟下一句‘隨便你,我先走了。’之後瘦高豎條麵紋的男人雙手插/進口袋,搖搖擺擺的跨出雨篷,朝著遠處的希克斯大街走去。

然而他走出幾米複又停下步伐,回過頭瞟了我一眼,幾不可聞的哼了聲,頓了頓,開口,“你想要這女人,那就帶回去。”

我:(#‵′)凸

帶回去你妹!你是不是也想挨一下天打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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