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6113 字 10個月前

個人表示,斬鯊巴士底中將和昨天一樣,渾身上下就是一個大寫的暴躁,哦~不,可能還要更嚴重些,被黃猿大將撩撥這麼一會,他背後都快凝結出實質的鬼影幢幢了喂!

…………

又時隔良久,大概是覺得這麼乾坐著沒意思,黃猿大將才(在我隱晦的掐了他一把之後)勉為其難的哼了聲,首先開口打破僵局,“耶耶~巴士底你還是這麼不善言辭啊~”

開玩笑似的口吻,說話的腔調貌似乎和對方很熟的樣子,“都說了我是急著來見我的寶貝兒嘛~”

說著還故意拿掌心在我的肩背位置反複摩挲,瞬間就讓巴士底中將的仇恨值集中到我身上,他自己裝得特彆無辜,“不談公事哦不談公事,我還想趁這幾天放鬆一下呢~你說對吧?寶貝兒~”

頃刻間,巴士底中將如刀似箭的目光戳得我渾身寒毛直豎,還有,黃猿大將說話的尾音也蕩漾得我心肝脾肺腎都發疼,兩廂一疊加我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起來。

短暫的靜默過後,黃猿大將象是又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慢慢悠悠的誒了一聲,接著說道,“雖然用起來可能不太順手,不過還是借我幾個人吧~”

莫名其妙的提出借調人手的要求,接著又偏過臉,把頭低下來幾分,特彆不要臉的拿下巴磨蹭我的腦門心,不管是動作還是語氣都輕佻得不得了。

被磨蹭幾下,我迅速抬起頭,借著努力擠出嬌羞表情仰望的動作躲開他這個糟心舉動,對上我(凶神惡煞)的目光,黃猿大將就笑眯眯的,忽然把話題轉到我身上:

“雙子島不是什麼繁華地方,不過畢竟是新世界,也還是有些東西能看,對了,讓人給你送些首飾衣衫來吧?”

開口時眼神之專注,語氣之柔和,簡直就象是真的情深意重。

“寶貝喜歡什麼?珍珠還是珊瑚,或者貓眼寶石?祖母綠怎麼樣?”

他一邊說一邊拿手指挑起我的幾縷頭發,作一副相當迷戀的姿態,緊接著改口推翻自己幾秒鐘前的決定,“不好,這些都太尋常了配不上你。”

“能配得上寶貝兒你的,隻有世上最珍貴的寶石,厄洛斯之眼鑲嵌的首飾。”

我:…………

怎麼總覺得這話中有話?!經年累月沙場征戰陰謀詭計裡打滾的這幫子男人們就這點不好,心眼多得象篩子,說話九拐十八彎總喜歡叫人猜…

…………

忍了忍,又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

嘴角狠狠一撇,我對著笑出一臉褶子,微亮的眼神依稀仿佛是說‘送你很珍貴的東西哦驚不驚喜激不激動要不要表示一下啊?’的黃猿大將,陰森森的一邊磨牙一邊開口說道,“這是公然索/賄嗎?就算是也請不要借我的名義好麼?”

什麼珍珠珊瑚貓眼祖母綠,什麼厄洛斯之眼…先是‘暫時借幾個人’,緊接著是‘給你送些首飾衣衫’,這話怎麼聽怎麼容易叫人多想。

磨完了牙,我索性也懶得再裝什麼掛件,話說得特彆直白:

“我相信,以黃猿大將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地位,不會使用這般粗劣手段收受/賄/賂,能鎮守新世界的海軍中將也不會傻到送禮送得如此沒有新意。”

“黃猿大將的話一定事出有因,所以,需要我暫時回避嗎?”

死魚眼白了先前信誓旦旦不談公事,角色扮演是為了穩定軍心的黃猿大將一眼,我個人表示:你們話裡有話打什麼鬼主意,都不要把我牽連進去好嗎?!

雖然這是我沒能遵守約定搞砸了自己扮演的心肝寶貝兒,不過…黃猿大將這種糟糕的性格,我現在懷疑他是故意耍我來著。

還有還有!最最關鍵的是!厄洛斯之眼,內特麼不是專門鑲嵌在情/趣用具上的死魚眼珠子嗎?不要因為我書讀得少就驢我啊摔!

送那種玩意是想做什麼?作死嗎!

…………

聽完了我的話,黃猿大將立刻笑得更愉快起來,眼睛都眯縫了,瞅著魚尾紋都多出兩三條,非常非常高興,簡直要得意忘形。

“耶耶~所以你看,安娜果然是深得我心的寶貝兒呢~”

前一刻還是被女/色/迷了心竅的糟老頭,下一秒,黃猿大將就變魔術似的換成一副高深莫測的死樣子,把臉偏移幾度,用炫耀的語氣,對著單人沙發那邊已經自帶出地獄黑火背景的巴士底中將,象是在尋求認同那樣,說道,“是不是啊~巴士底。”

回應黃猿大將的是斬鯊中將的一記冷笑,“原來她是你科學部的探子嗎?真是藏得夠深,怪不得能把我手下耍得團團轉。”

“弗裡茨說她是海軍綜合醫院的護士?你把她安置在那是打算對付誰?”

這位雙子島海軍基地的最高指揮官,越說背後一片地獄黑火越是熊熊燃燒,“鬼蜘蛛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居然沒把你科學部拆了?”

“還是說,鬼蜘蛛不知道?”

連珠帶炮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緊接著,戴著麵具的巴士底中將,陰森森的把臉轉向我,“現在是怎麼樣?你打算洗手不乾,從情報組轉行成為你長官的情婦?”

等等!誰是探子?!說的是人話嗎?為什麼我一點也沒聽明白?

腦補是病要及時治療啊!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我兩眼無神的望天想了想,先理清楚這兩人你來我往一番話,隨後就覺得自己被雷霆萬鈞劈得外焦裡嫩。

這一刻的五雷轟簡直…一臉青麵獠牙的我豁然抬手,一把掀翻了挨在身邊的這隻罪魁禍首,緊接著撲過去,攥住他的襯衣領子,“給我解釋清楚!”

轉眼間就從寶貝心肝兒翻臉變成一隻母夜叉的我,毫無心理障礙的拎著某人的衣領死命搖晃,“不解釋就去死!”

什麼探子,什麼情婦,今天不給個說法就吃了你!

不要以為我溫柔嫻淑沒脾氣,逼急了老子也會變身啊喂!

…………

…………

之後是幾分鐘的混亂,外加饒有興致圍觀。

混亂指的是被掀翻的黃猿大將,懶洋洋躺倒了滿嘴跑火車,‘好好好~安娜想聽什麼我都會說實話,彆生氣乖乖啊~’,和攥著他逼債似的我,凶神惡煞叫囂,‘膽敢惡意誹謗我的名譽,黃猿大將你是想被投訴到海軍公共關係科去當負麵典型嗎?’

————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互動。

饒有興致圍觀的是巴士底中將,這位幾分鐘前還攜帶著滿滿惡意,明顯是打算找茬的斬鯊中將,這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甚至還摘掉了戴著的牛角麵具,津津有味盯——

半晌,混亂才總算結束。

我陰森森的縮到雙人沙發一角,苦大仇深瞪著隔了一個多空座位的黃猿大將,“解釋,現在。”頓了頓,無比懷疑的看了他的表情一下,然後追加要求,“說人話。”

“耶耶~”不知道為什麼被揍了居然也笑得春風得意的黃猿大將,慢慢悠悠理了理被扯開的襯衣領子,樣子十足十的討嫌,“那就先給你們重新介紹一次吧~”

“巴士底,雙子島海軍基地指揮官。”下巴抬了抬,他的語氣和動作都很隨意,“安娜不是探子,她是我認真追求的女人哦~”

“現在看出來了。”巴士底中將也很奇怪的變得隨和一些,投向我的目光裡更是八卦意味十足,“也隻有想認真的女人,你才會像個小男孩那樣,用比惡作劇還糟糕的手段博取好感。”

“這麼多年也沒長進嗎?小學生都比你懂得怎麼追求女人,波魯薩利諾學長。”

學長?我滿頭黑線的錯開巴士底中將炯炯有神的目光,死魚眼看向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的‘波魯薩利諾學長’,內心頓時波瀾壯闊的想吐槽:

所以說這兩個人的關係…是學長和學弟?軍校的時候?

卡洛琳護士長的阿娜達,和弗裡茨.塞爾尼爾準將,他們追隨巴士底中將多年,和馬林弗德海軍本部的關係稀疏尋常得很,我仿佛聽說,並非黃猿大將那一派係。

所以隻是私人關係比較好?真————看不出來。

以黃猿大將在馬林弗德的名聲,不管是海軍內部還是城鎮裡邊,這位可都是…就是一個大寫的難纏,權術家的代名詞,我還以為他一定沒朋友注孤生,原來有朋友啊?

…………

才剛剛在腦子裡撥空驚訝一番,這兩個看似交惡的人實際上感情不錯,沒等我順帶懊惱居然擔心某位大將因為索/賄被投訴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傻叉,我開小差的動作就被察覺了。

更糟心的是,發現我走神的瞬間,黃猿大將的反應不是彆的而是迅速起身,然後,特彆不要臉的無視我想要遠離他的意願,又一次緊挨著我坐下。

坐得很近很近,險些要把我擠到沙發扶手上去,接著哼笑一聲,開口說話的對象是剛剛嘲諷他是小學生的巴士底中將,“耶~巴士底也沒變啊~這麼多年還是習慣把自己手下當一群小崽子似的牢牢護在身後,沒經過曆練的年輕人學不會獨當一麵的哦~”

“所以,回一趟馬林弗德相親,弗裡茨就接了整整一年的任務,連休息時間都沒有?你是在替我教屬下怎麼做事?”巴士底中將的語氣聽起來頓時有點危險,遞來的目光更是陰沉,“我還以為那些任務指派是打算讓弗裡茨死在航行中,借此鏟除情敵。”

“你或者鬼蜘蛛,或者還有彆人,真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聽得如此赤/裸/裸的指責,黃猿大將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開口,“耶~怎麼會呢~”

“當時那件毒/殺未遂案涉及的人員太複雜,如果不給他繁重任務讓他長時間呆在海上…或許哪天巴士底你會聽說自己的得力屬下死在某次休假當中。”

聽得如此體貼的解釋,在場另外兩個人,我和巴士底中將的反應有誌一同,都是:嗬嗬~

我更是翻出一個白眼,聽起來一點可信度也沒有啊喂!說來說去又繞到我頭上是要鬨哪樣啊?而且非但我不信,人巴士底中將也是一臉‘我信了你的邪才怪!’,由此可見,黃猿大將平日裡的為人究竟是何等的糟糕。

…………

許是這會現場另外兩個人的懷疑太明顯,黃猿大將就露出受到嚴重傷害的表情,語氣也一改之前的不著調變得很正經。

不過介於他解釋的這期間,巴士底中將總是見縫插針的和他互懟…我個人表示,還是邊聽邊用自己的理解重新組織一遍,免得我聽糊塗了。

…………

事情是這樣滴~

一年前馬林弗德發生了一起毒/殺未遂案,也就是那晚,弗裡茨.塞爾尼爾準將不幸和我相親,結果差點死於彆拉多娜草劇/毒。

那之後還發生很多事,不過和當時的毒殺案無關,這裡暫時撇開不說。

弗裡茨準將險些遇害的事件,調查交由鼯鼠中將負責,最後鎖定的涉案人員,包括海軍科學部珍稀植物種植園的一位研究員,兩位海軍低級軍官,以及一名送酸漿果去往食莊事後立刻被滅口的士兵。

犯案的凶徒是被一網打儘,可是審訊過後,針對弗裡茨準將的毒/殺計劃,原因卻始終沒有頭緒,也就是說海軍抓不到幕後策劃者,也始終無法查明,究竟是因為什麼,弗裡茨準將惹上殺身之禍。

這一年多來,海軍本部一直秘密追查此事,甚至連弗裡茨準將進入軍隊這些年,每一次戰鬥都死在他手上的海賊家屬身上都排查一遍,隻是到底沒有結果。

設定計劃收買人手進行毒/殺的幕後主使者,並非那些和弗裡茨準將有私仇的任何一個人,那樣周密的計劃和過程中龐大的金錢支出,也並非單獨哪個人能夠做得到。

海軍本部緊張的是,毒/殺並非隻針對弗裡茨準將一個人,而是準備對付海軍陣營,可是對手隱藏得太好,一擊不中就此銷聲匿跡,隻有幾個落網的執行者,還是因為錢財被收買的海軍內部人員。

直到最近,受命秘密追查此事的黃猿大將無意中得到一個消息,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關聯,不過本著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他覺得還是必須重視起來,說不定就有重大進展呢?

消息是和赤犬大將有關。

兩年前,赤犬大將在新世界執行任務時曾經在雙子島基地短暫停留,這期間夜裡消遣的時候,赤犬大將無意中說過一句話:

隻有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厄洛斯之眼才配得上他喜歡的那個女人。

原是無意中的話,可是前段時間,烏拉爾商會的得莫特裡在黑市迫切尋求厄洛斯之眼,目的是用它討好赤犬大將,進而換一個靠山。

烏拉爾商會隸屬唐吉訶德海賊團…得莫特裡的消息來源耐人尋味。

能知道‘最珍貴的寶石厄洛斯之眼’這句話,當時在場的沒幾個人,除了赤犬大將隨身的幾個嫡係,也隻有雙子島海軍基地的…弗裡茨.塞爾尼爾準將。

哦~當時消遣的地方是塞壬————塞壬的老板娘曾經是弗裡茨的情婦,雖然三年前已經分手,不過,也可能是弗裡茨和她藕斷絲連,結果無意中說了什麼?

至於消息是如何傳到唐吉訶德海賊團去的…這件事和弗裡茨遭遇毒/殺有沒有關聯,其中的內/幕還在調查當中。

…………

我又一次翻出死魚眼————所以說,信了黃猿大將的邪,我才是傻叉!

‘私會情人’是借口,因為他要掩蓋使用穿界門忽然出現的真相,免得海軍尚在研究中的科技秘密泄露,這點我相信,可是!

騙我偽裝是他情人,和調查塞壬老板娘是不是唐吉訶德家族的間諜,有關係嗎?

肯定是閒得沒事順便耍我的對吧?真是個惡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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