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起,很快便垂著雙眸,平靜無波,他執念過深,早已不是什麼萬念清淨的佛家和尚。
壓在他身上的有國恨家仇,有立誌要走的路,有他所要保護的人,可偏偏這情愫衷腸不得再有。
弘忍低眸合掌道:“貧僧佛門弟子,施主錯付衷情了。”
薑卿兒凝視著弘忍,他仍是那般淡漠如常,卻偏偏不敢看她,輕輕道:“我不信你心裡沒有我,不然就不會放不下我,不就就不會處處在意我。”
薑卿兒欺近於他,伸手去解弘忍的白色僧衣。
眼見衣帶被她解去,弘忍一把抓住那作亂的手,道:“胡鬨。”
說罷與她對視一眼,他麵容冷漠,起身離開。
見他要離去,薑卿兒蹙著眉,連忙反駁道:“我沒有胡鬨,佛說四大皆空,六根清靜,大師分明塵心未絕,有所念有所求,為何不承認。”
安靜的禪房裡,弘忍心頭微沉,背對於她,身形修長挺拔,他垂下手中的白玉佛珠。
薑卿兒站起身向弘忍走近,鳳眸裡毫不掩飾情意,伸出手從身後抱緊他的腰身,貼著他的背,道:“你還俗蓄起長發好不好。”
弘忍眸色深沉,身後的她溫熱柔軟,沉聲道:“你不該招惹我,你可知我是誰。”
薑卿兒輕聲道:“我不知,但最好不要是杜若寺的和尚。”
說罷,她繞到他身前,衣縷落下肩頭,肌膚似雪,腰肢纖細,愈顯雪胸,芳容泛起紅暈。
弘忍微閉雙眸,立掌於胸口。
薑卿兒癟了下嘴,她就如此看不得嗎,雙手握住他的手掌,將柔嫩的臉頰貼在掌心裡蹭蹭。
“大師,你看看卿兒。”
弘忍頓默片刻,終是將眼眸睜開,見她容色嬌美,長發落儘肩頭,酥.胸半掩,美豔得不可方物,他將手收回來。
薑卿兒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側臉,蜻蜓點水又柔軟溫熱,雙手攥著他的衣襟。
弘忍身形微僵,深深歎了口氣。
那隻常年轉動佛珠的手一攬薑卿兒輕盈的細腰,溫玉香軟的身子撲進他懷裡,沉聲問道:“為何總亂我的心神。”
薑卿兒望著他微愣,明了意思後她嫣然一笑。
他低首吻住她的唇瓣,深入其中,早已分不清是情意還是欲.念,她豈是夢魘,是惑心智的女妖,夢裡夢外皆擾亂於他。
一吻作罷,薑卿兒攬著弘忍的肩,雙眸儘起水氣,唇豔欲滴,毫無經驗的她被吻得呼吸微促,沒了力氣。
還未回過神來,弘忍將她橫抱而起,一下子騰空讓薑卿兒抱緊他寬厚的肩,他麵容冷然,步伐沉穩。
直到將薑卿兒放於榻上,弘忍貼近她的臉龐,二人呼吸相纏,她輕聲道:“你以後都陪我可好?”
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隻想和他在一起。
弘忍停頓片刻,薄唇靠近她小巧的耳垂,溫和道:“好。”
夜裡風月雨露,燭光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