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丁秋道:“難道看上去像學生的犯人,卻不是學生嗎?難道是校外來的?”
陸瑟搖頭:“青姿學園圍牆附近有許多監控頭,如果昨晚有外人入侵,不可能調查不出來。另外犯人在很短時間內做出了一係列行為,拉電閘讓教職員辦公室的監控失效,使用密碼打開保險櫃,偷走試卷……這是處心積慮很久才能做到的。”
何希範雞蛋裡挑骨頭道:“犯人明明也有可能是用複製鑰匙打開保險櫃的,你直接說是用密碼,難道你自己是犯人才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犯人沒必要用複製鑰匙那麼麻煩,他早就知道密碼。”陸瑟篤定道,稍後又挑起一邊的眉毛,問何希範:
“副校長大人,學校之所以沒有報案,也沒有昨夜發現試卷失竊就立即召集學生,除了想維護青姿學園的校園穩定以外,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不想打草驚蛇,希望能靠遍布學校的監控頭和保安夜巡,來發現被盜試卷的藏匿地,進而破案吧?”
“是又怎麼樣?”何希範道,“但是犯人很狡猾,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試卷,監控頭錄像也顯示昨晚學生宿舍沒有人攜帶可疑物品出入,這種滴水不漏的風格難道不是很像你做的嗎?”
黃柏發插話道:“我們懷疑犯人是把月考試卷掩埋在人工湖的古風長廊附近了,那裡景色比較優美,監控頭會破壞木建築的古色古香,安裝的比較少,存在不少死角。”
蔡登輝哼了一聲:“我看犯人早就把試卷綁上石頭丟進人工湖裡了,虧我還考得不錯呢!”
包興撇嘴道:“我看你就是犯人,要不然你怎麼能知道犯人綁了石頭?”
“你個非洲人智商低嗎?不綁石頭的話,試卷浮起來怎麼辦?”
“呸呸呸!綁石頭也沒用,試卷泡水一樣會浮起來!你這個日本人才智商低!”
黃柏發狠狠在空氣中揮了下教尺,兩人才不吵嘴了。南宮老師護住自己的胸口有點累了,不由得催促陸瑟快點說出真相,於是陸瑟繼續道:
“黑影的身材像學生,發型也略微淩亂,很像是在課堂上沒事就把頭發揪得一團亂的不拘小節的男生,但是普通學生並沒有實施這一切的能力,真正的犯人之所以會發型亂掉,隻不過是他摘下了平時戴的帽子罷了。”
“帽子?”謝鼎新疑道,“可是青姿學園校服裡不包含帽子,老師裡也沒人戴帽子啊!”
黃柏發卻倒吸一口涼氣,“陸瑟你是說,犯人是戴貝雷帽的學校保安?監守自盜?”
青姿學園的所有保安都打扮的像是香港飛虎隊似的,負責守門的保安頭頂貝雷帽,斜挎武裝帶,腰插電擊棍,腳踩特警靴,其他在校內巡邏的也不遑多讓。
陸瑟點了點頭,“不知道大家是否聽說過奧卡姆剃刀法則,也就是‘如無必要,勿增實體’,學生有偷竊試卷的動機,但很難滿足十分苛刻作案條件;反過來,保安滿足一切作案條件,隻缺了一個作案動機……”
“保安到底有什麼作案動機?”何希範也不能保持冷靜了,“難道有學生雇傭他們摧毀試卷隱瞞成績?”
陸瑟輕搖手指:“我之前說過,犯人的目的就是讓大家誤以為,他們偷竊試卷是為了成績……然而試卷上還有顯而易見的東西被大家忽略了,那就是每張試卷上都有的學生姓名——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這是親筆簽名。”
“前段時間我就發現有高利貸組織對本校學生的經濟需求了若指掌,這說明學校裡有內鬼,如果說內鬼是保安,而他們偷竊高二年級月考試卷,其實是為了獲得林憐、林琴、愛麗絲這些林氏集團董事長女兒,還有慕容安保集團大小姐慕容姣等人的親筆簽名,再和他們之前掌握的個人信息結合起來,不就可以進行盜刷信用卡或者做其他違反行為了嗎?”
說到這裡陸瑟聳了聳肩:“考卷失竊這種明顯保安脫不了乾係的事,現在卻居然沒有一個保安到場……你們太大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