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誠心祈禱導致福至心靈,林憐忽然又有了靈感,大聲宣講道:
“有些人打著兄弟情義的旗號,成幫結夥地欺負彆的同學,這就像陸瑟同學在辯論動物保護必要性的時候一樣,他們不相信人類的未來,不相信人類可以不必剝削其他人就能獲得幸福,從心底裡認為必須傷害其他人才能獲得快樂——讓這樣的人做兄弟真的是一件好事嗎?隻有愛才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方法啊!”
林憐的話從某種角度來說非常中二,甚至恥度爆表,但是唯有她才能毫不羞赧,當做畢生使命那樣大聲說出來,換成安芷當眾說這些話就能心臟驟停。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小太妹焦青青遇上了林憐的“聖母腦”,也有點罵不起來的樣子,她嘖了一聲坐下繼續吃飯了。
蔡登輝不依不饒,他今天可是被揍得不輕。
“誒?林憐你拉偏架啊!挨打的是我,你讓雙方住手我不就吃虧了嗎?不行你得給我作證,向教導主任證明都是焦青青打的我,我什麼錯都沒有!”
蔡登輝一直以來的精日行徑已經激起了全校不滿,事實上高二(8)班也僅有蔡登輝、薛獒四五個人是鐵杆精日,其他日語生攝於他們的淫威不敢反對,也盼著蔡登輝趕緊倒黴呢。
林憐一愣,暫時還沒有想到蔡登輝錯在哪裡,這時陸瑟清了清嗓子道:“蔡登輝你以為自己沒錯?你的錯誤會讓整個日本列島沉沒你不知道嗎?”
“哈?”不光是蔡登輝,其他人也覺得陸瑟說得太過誇張。
陸瑟雲淡風輕地繼續道:
“以日本的資源匱乏程度,能夠在世界上擁有今天的地位,無外乎甲午、日俄、七七事變,他們發動對外戰爭三賭國運,結果第四次賭國運挑戰美國輸掉了底褲。如今日本軍隊已經被美國閹割,連再賭國運的主動權都失手他人,未來日本的命運,無非是繼續給美國當狗,或者換成給中國當狗,結果你這隻精神日本人居然認不清現實,還以為日本人三賭國運獲得的財富是源於什麼‘日本文化’,按你這麼說,成吉思汗當年殺人屠城,打下巨大版圖,也肯定非常‘有文化’咯?”
拿起桌上的一碗湯潤了潤喉,陸瑟繼續說道:
“所謂日本文化,其實隻是中華文明在極端惡劣條件下發生的變異,日本文化之所以會讓一些中國人感到觸動甚至向往,隻因為中國是日本的文化養母,相似又有差異的文化基因肯定會引起共鳴。壽司、榻榻米、甚至切腹都是中國人發明的,但是在中國的富人嫌壽司涼,嫌榻榻米硬,切腹以後把腸子掛到敵人脖子上去,也隻是民族危亡之際的急怒攻心。”
“說的簡單點,日本飲食是窮逼版中華飲食,日本家居是窮逼版中華家居,整個日本文化,是中華文明在山窮水儘情況下變異出來的‘緊急狀態’。日本人把緊急狀態當成日常生活來過,壓力能不大嗎?能不變態嗎?”
陸瑟把手指向蔡登輝:“中華文明以‘仁’字為先,哪怕是養狗,也會比美國主子喂得好,結果你這種精神日本人和日本右翼不識時務,到處傷害中國民眾情緒……長此以往,連富士山都有可能大爆發的狹小日本還會有未來嗎?你在這裡大放厥詞自稱昭和男兒,殊不知就是發動了侵略戰爭的昭和男兒給日本的徹底滅亡埋下了禍根!你傷害了中國人的過去又傷害了日本人的未來,你們這些精日分子到底在世間有什麼存在價值?”
“你……我……你……”
陸瑟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就連8班的幾個鐵杆精日都有所動搖,蔡登輝雖不認同,但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因為陸瑟並非是單純站在日本的對立麵來辯論,反而表示出非常擔憂日本民眾的未來,還讓精日分子站到了日本民眾的對立麵。
蔡登輝啞口無言,圍觀學生們終於等到陸瑟給大家出了一口惡氣,食堂裡掌聲如雷,包興在人群後麵嬉笑道:“沒錯,等到日本沉沒那一天,波多、桃穀、小澤、櫻井這些妹子都是要救的!”
蔡登輝灰頭土臉地逃出食堂,正趕上千葉理香聽說食堂出了騷亂趕過來,可是聽彆人講了事情經過之後,她感到有些尷尬。
本來理香的立場是“日本人”,但是現在她的身份變成了“中日混血”,某種程度上有點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她暗暗決定蔡登輝的事她以後少管,反正何校長有密令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