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折了!”焦青青顫圌抖的聲音不像是開玩笑,“天氣這麼冷,我就和棄貓一樣在這裡取暖過夜吧,你走吧不用管我!”
焦青青的做法近乎撒潑耍賴,跟熊孩子要買玩具躺在商場地麵不起來是一個道理,偏偏她豁得出去,學過德國骨科的陸瑟覺得剛才撞的那一下真的不輕。
陸瑟麵現不悅之色:“你脅迫我?我可是剛剛說過12級智能生物不受脅迫。”
焦青青捂住腳踝身圌體側躺成蝦米形,嘴唇的顏色都發白了:“童年玩伴受傷了,你也用童年玩伴的身份救護我就好了嘛!我也沒說你一定非得圌救我……”
陸瑟轉身就走。
“彆,彆走!務必要救我!我真的起不來了!我撞得很厲害可能住旅館也乾不了什麼!你丟下我萬一我昏迷了被彆人撿屍……”
陸瑟沒辦法又走回來了,獨身女子醉倒路邊被陌生人扛走並不是新聞,昏倒了也一樣。
“我給你叫救護車。”
焦青青死命搖了搖頭:“我豁出去骨折隻不過是想和你一起過平安夜,這樣就算什麼也沒發生也可以向千葉理香之流示圌威……再說平安夜值班的醫生一定比你的接骨技術強嗎?你就給童年玩伴治療一下有什麼要緊啊,我會付你診療費的!”
說話的同時身圌體沒有止住顫圌抖,她接受眼球紋身手術可以打麻藥,現在可沒有麻藥給她。
陸瑟本來不想受脅迫,想著打車回家給焦青青治療也無不可,但是他家在4樓還沒電梯,搬運起來會很費力。
而且被焦青青趕走的5隻黑貓並不是善男信女,它們見焦青青倒在了地上似乎失去了反圌抗能力,一個個虎視眈眈,好像要等待焦青青疼昏過去,就撲上來抱一踢之仇。
“哼,彆以為你贏了,我隻不過是擔心你也像包興一樣被綁去當黑奴工罷了!”
陸瑟彎腰從地上拉起焦青青,小心地不碰圌觸她受傷的右腳,將她背在了背上。焦青青在陸瑟看不見的角度露圌出了陰圌謀得逞的笑容,但是轉瞬間又被疼痛的表情代替。
焦青青選擇的地點附近剛好有一家中型旅館,陸瑟背著焦青青沒走幾步就進了大門,櫃台後麵的女接待員見一個男人背著女人進來,見怪不怪地說:“一個大床房對吧?隻剩大床房了。你們出示一下圌身圌份圌證。”
陸瑟搬運著焦青青還是有些費力,沒有分出精力來提出要換成兩張床的標間,這時焦青青掏出兩張身圌份圌證遞了過去,她右臂的雲彩紋身剛好貼到陸瑟的右臉上,在寒冷冬夜很有令人放鬆的溫度感。
因為焦青青之前一直低著頭,她現在動起來讓女接待員有點詫異,本來還以為是被男伴灌醉了呢。
“嗯……你們稍等一下。”女接待員看完焦青青身圌份圌證以後又去看另一張身圌份圌證。
“這張好像不怎麼像啊?這是你本人嗎?你報一下圌身圌份圌證號碼我聽聽?”
焦青青第一次展示這張身圌份圌證的時候,陸瑟就已經過目不忘地記下了身圌份圌證號碼,此時他為了能省些力氣儘早把焦青青放上圌床,迅速把這串號碼給背了出來。
“誒?還真是你啊……可能是你拍照的時候沒戴眼鏡的關係。1樓最裡麵的110房間,就剩這間了彆嫌房號不吉利,你們不做什麼違法事圌件也不怕警圌察查房的。”
焦青青急不可耐地接過了房卡,然後拍拍陸瑟後背,催促陸瑟趕快進屋。
陸瑟卻還在想彆的事情,他進入旅館的瞬間看到背後有閃光燈亮起,雖然也不排除是沒關係的人在拍照,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和焦青青進旅店的情景,被蓄意跟圌蹤、心懷不軌的人給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