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夾板什麼的大誇張了吧!”焦青青嘴唇彎出一個貓一樣的笑容,“而且這裡隻是家旅館,哪有夾板之類的醫療工具?”
焦青青一邊說一邊在床沿晃悠著兩條腿,也沒有忘記手指輕撫下巴到鎖骨的弧線,光是那隻手本身就顯得十分瑟琴。
“其實我回冬山市找過你一次,在我上初中的時候。”
“之前我以為自己不在乎你,所以從來沒有打聽過你的消息,騎著摩托來冬山市以後才知道你們一家都搬到南極去了……”
“騎摩托車沒法去南極,我也不確定去了南極之後你會怎麼笑我,所以才一直等到現在……我對誰都沒有過這麼久的耐心,現在已經完全停不下來了!”
自從焦青青再次出現以來,陸瑟查過她的檔案,知道她前幾年來過冬山市還把人給撞了。
“停不下來你打算怎麼樣?騎摩托車從我身上軋過去?”
陸瑟一邊開玩笑,一邊從牆壁上摘下梵高風格向日葵裝飾畫,立在地上一腳把畫框給踹碎了。
焦青青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陸瑟抽出了裝飾畫後部的硬紙板,熟練拆成了適合做腿部夾板的大小。
“有了夾板也沒有膠布或者繃帶……”
焦青青話未說完,陸瑟順著床鋪白床單本有的縫隙,將床單扯成長條狀。
“自己把腳抬高,應該不困難吧?不是雙腳抬高隻需要把受傷的腳抬高!”
焦青青覺得陸瑟不解風情,做了個無語的表情,於是身負德國骨科技術並身受中國老中醫親傳的十二級大賢者,開始一板一眼地給焦青青捆紮患處。
這一次陸瑟很小心地沒有碰觸到彩虹小馬怕癢的地方,然而閉合式包紮法用完了容易撕下來的床單,剩下的部分需要更大的力氣而陸瑟不願意咬著牙乾。
“好像不怎麼影響活動啊?”焦青青一邊小幅度移動右腳一邊說,而這正是陸瑟不願看到的。
陸瑟起身走到房間入口處,將電熱水壺邊寫著“每隻10元”的四隻安全套全都抓在手裡,並且將外包裝全部撕掉,又向焦青青走了回去。
焦青青身體抖了一下同時十分不解:“陸瑟你同時拿四個要怎麼用?我怎麼算也算不上四個來……難道你對自己沒有自信,想同時戴上四個來延時嗎?搞得我好像很難滿足似的……”
陸瑟不理焦青青的自說自話,用之前準備好的硬紙板夾在患腿兩側,然後拉長安全套當做皮筋使用,三下五除二,將四隻安全套都化做了夾板的一部分。
焦青青張大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陸瑟你逗我玩呢吧?你把套套都用在這兒了咱們倆用什麼?”
陸瑟站起來用紙巾擦掉沾在手上的油膩感——這家旅店準備的避孕工具果然質量堪憂。
從焦青青的人生軌跡來分析,陸瑟認為她是玩得開但不想要小孩的類型,她認為自己的父母就很不夠格,在她擁有相應資格(也許永遠不會擁有)之前,是絕對不想懷孕的。
“我留了無人機在窗外守衛,對你的初步治療也完成了。”陸瑟說,“你今晚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休息,為了不碰傷你我會到相鄰房間去睡。”
焦青青大為疑惑:“可是這家店不是已經滿員了嗎?”
“彆忘了咱們倆的房號是110啊。我剛才翻出窗戶的時候,發現111房間的窗簾沒有拉好,裡麵的場景很像是瑟情……不是,瑟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