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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瓶破碎,裡麵「長著又黑又圓米老鼠一樣耳朵的小白鼠」跳了出來,帶著渾身酒味瘋狂逃竄。
長著又黑又圓米老鼠一樣耳朵的小白鼠(簡稱米老鼠)沿著實驗台邊緣從冬妮海依眼前跑過,憑冬妮海依的功夫想抓住它很簡單,但冬妮海依皺著眉頭沒動手。
“不會有毒,沾了手會爛掉吧?boss你有沒有橡膠手套借給我用一用?”
“沒有毒,它隻是我用來研究「毛發祖細胞」增殖的實驗小鼠。”
陸瑟反應淡定,隻是下意識摸到左耳後微禿的地方後,臉上會浮現一層哀傷。
“這隻老鼠本來是黑老鼠不是白老鼠,我去掉一種叫作krox20的蛋白質後,老鼠變禿了。去掉乾細胞因子後,老鼠的毛又變白了——至於耳朵為什麼會保留黑色並且變成米老鼠的形狀,還有待進一步的科學論證。”
“彆長篇大論了!就算老鼠沒毒被咬一口也疼得要命啊!”
米老鼠在這段時間裡竄下了地,包興和冬妮海依搬開椅子和它鬥智鬥勇,一時也不能把它擒獲。
相比於包興和冬妮海依的忙亂,愛麗絲這個出於「刻板印象」應該更怕老鼠的人,卻顯得對陸瑟的科研更感興趣。
“krox20蛋白質?是最近發表在《基因與發育》期刊上的那篇論文嗎?聽說論文團隊正在尋找人類身上的krox20和乾細胞因子,希望通過這條路了解男性禿頭的機理……顧問你的禿頭就快有救啦!”
雖說之前已經無數次被林琴說成「禿頭」,對精神造成的暴擊傷害卻遠遠比不上從愛麗絲嘴裡蹦出這個詞。
“不、不能這麼講,硬幣大小的斑禿不能算禿,我還年輕,禿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在20歲前就發生?啊哈哈哈哈……”
眼見陸瑟一談起禿頭來精神狀況就極不穩定,愛麗絲齊劉海下方的兩條細眉煩惱地向上挑起。
“愛麗絲並不在乎顧問到底有沒有頭發,顧問自己也彆太在乎了……另外這隻老鼠還要不要了?愛麗絲做化學試驗時曾經用「斷頸法」處死過小白鼠,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說話間,冬妮海依已經從實驗台上方搞了條平常懸掛的毛巾下來,以不會傷到米老鼠也不會被米老鼠傷到的手法,用毛巾緊緊卷住了它。
旁邊的包興捂住胸口大鬆了一口氣。
“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被老鼠鑽進褲腿裡啃褲襠了!誒?現在被裹成木乃伊隻剩下頭在外麵,比剛才更像米老鼠了呢!”
冬妮海依舉著米老鼠走到陸瑟麵前,她顯然缺少處置小動物的經驗,表情稍顯局促。
“那個……愛麗絲真的要用那個什麼「斷頭法」把它弄死嗎?總感覺很殘忍,而且愛麗絲你穿得這麼可愛卻乾這種事,是不是不太合適?”
“不是「斷頭法」是「斷頸法」!而且不準說愛麗絲可愛!”
氣鼓鼓的,全身上下都散發出可愛味道的金發蘿莉大聲抗議。
“「斷頸法」是對實驗小鼠最人道的處置方法,不這樣做的話,沾有化學汙染或者病菌的小鼠逃到外界,就會對人類世界造成危害!”
“彆因為愛麗絲個子小就小看愛麗絲,愛麗絲是可以毫無憐憫殺死1000隻實驗小鼠的成熟大人,有需要的話,連實驗白兔也會眼都不眨地親手殺、殺掉!”
仿佛是對語氣中表露出來的決心不夠滿意,愛麗絲用力擰了一下膝上兔子布偶的頭頸。
“重新用酒精泡起來吧。”
陸瑟指了指實驗台上方的金屬架。
“包興,把你左手邊的透明瓶拿出來,讓冬妮把老鼠放進去……”
“哈?你這裡光線一般看不太清楚啊!這個半透明的行不?”
冬妮海依倒也手快,包興一打開棕色瓶的瓶蓋,就急不可耐地把老鼠投了進去。
“謔!這回的酒精是不是濃度比較高啊?米老鼠在裡麵撒潑耍酒瘋,好像要打醉拳呢!”
“你妹的醉拳!那是硫酸瓶!早知道死得這麼慘,還不如被愛麗絲斷頸處理了呢!”
“滋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