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市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城市,悠久到了整座城市裡布滿了各種旅遊景點,千百年前那些的那些匠心並未隨著時光流逝,而是伴隨著光陰成為了這座城市深深銘刻的印痕。
但是!鬱寧一直以為什麼S市真正有錢人家是住在市裡的園林裡的這種說法純粹就是網上流傳的洗腦包,畢竟他一個本地人都不知道,結果今天還就真的見著真的了。
超跑開上了鬱寧熟知的街道,拐入了鬱寧熟悉的小巷,最終停留在一戶鬱寧毫無記憶的大宅入口,漆得鮮紅的大門上釘幾百枚碩大的銅釘,牌匾卻顯得十分古舊,上書了‘東來園’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以鬱寧的近視眼是真的看不清上麵寫得是誰。
大門向內側打開,白之遠向一旁的警衛點了點頭,隨即把車開到了一座花園附近,把車交給了一旁的傭人。他猶豫了一下說:“一會兒說話注意點……如果老太太問你是那人的誰,你就說你是那一位鬱老板的孫子。”
“這樣好嗎?”
白之遠的眼神很複雜,搖了搖頭說:“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我明白了。”鬱寧回答說,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東側,在花園的東側有一座漂亮的二層小樓,臨水而建,小池塘裡養著數不清的錦鯉,正悠然自得的在水中搖曳著漂亮的尾鰭,白之遠帶著他進入了小樓,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鬱寧見到了白家老太太。
她躺在病床上,雖然戴著氧氣管,卻顯得十分有精神,麵色紅潤。周圍圍繞著十數個男女,具是男俊女美,得體大方。白老太太見到鬱寧走了進來,高興的喊道:“成誌,你回來了?”
鬱成誌,他那位叔爺的名字。
老太太的聲音很溫柔,語氣卻十足的如同女學生見著了青梅竹馬的戀人一般的孩子氣。房間裡的男女臉色各異,白之遠看著老太太,目光柔和,與鬱寧小聲說:“老太太又糊塗了。”說完,他笑眯眯的走上去,拉著老太太的手,一副特彆熱情開朗的樣子喚道:“周姐姐,我回來啦。”
“是之遠啊!”老太太眉開眼笑的拍了拍白之遠的手,眼睛看向了鬱寧:“成誌,你快過來,這是我們家遠房親戚,算下來也是我表弟,叫白之遠,你不在的日子裡,一直是他陪著我呢!”
“今天我想見你,沒想到他真把你找到了!”老太太說完,突然又哭了起來:“鬱成誌!你是個沒良心的!說什麼你是個犯五弊三缺之人,注定命中無子,不願意耽誤我,說走就走……你怎麼就不問我願不願意呢!”
“媽……”一個中年男人忍不住喚了一聲,白老太太卻仿若未聞,一個勁的哭著。
一個女孩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鬱寧身邊,在鬱寧身後推了推,小聲說:“不管你是誰,趕緊去安慰一下老太太,醫生說她不能這麼哭。”
鬱寧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在病床邊落座,白之遠十分有眼色的早早讓了開來,鬱寧握住了老太太的手,低聲說:“彆哭了,女孩子總是哭對眼睛不好。”
白老太太反手握住鬱寧的手:“是了……你以前也是這麼說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卻把你的話記得那麼清楚!……”
“我等了你好久……等到我都不想等了……”老太太雙手握住鬱寧的手,死死地拽著,她低頭看著鬱寧的手,仿佛在看什麼珍視至極的東西:“家裡讓我嫁給彆人,我都沒有哭,因為你說哭對身體不好,我總想著,若是我身體好一些,活得久了,總能有緣分再見見你……”
老太太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哭音都弱不可聞,突然之間,老太太低聲咳嗽了一聲,緊接著便如同天水傾覆一般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如同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的,老太太頭越來越低,正當大家都覺得不好,白之遠已然衝到了門口去叫醫生,老太太突然抬起頭來,也不咳嗽了,眼神清明至極的說:“孩子,你是誰?鬱成誌呢?你是他的哪房晚輩嗎?他怎麼不來?”